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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逃跑動物這個任務確實意義重大,但並不算難。

因為真正的無冬城絕不會像遊戲那樣,徹底陷入無政府的混亂狀態,暴民處處野怪橫行……基本的秩序都還在。無非是會在尋找過程中踩碎某幾個邪教的盤子,不值得大驚小怪,各種亂七八糟的邪教實在太多。聽說最近還興起一個“平價教會”?真是什麼鬼,深淵的水平越來越垃圾了!

由於神奇動物在運輸途中被襲擊,肯定是城衛軍內部出了問題,所以尋找時肯定不能再用城衛軍。這時候用外部勢力去找是最好辦法,阿瑟小隊實力不錯,有名氣,而且隊伍中還有一位德魯伊,正好是尋找逃跑動物的理想人選。

艾瑞貝斯對這陰謀詭計的細節心知肚明,但她不得不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將任務安排了下去。

不過她知道接下來不再會有“暫停”的時機,所以她想了想,準備先將把給阿瑟小隊準備的獎勵發下去。弟弟的隊友還是不要坑。

“你們有什麼要求嗎?現在可以說出來,能辦到的我一定幫忙。”艾瑞貝斯問。

“我能進霍奇莊園轉轉嗎?我保證只是進去看看,不拿任何東西。”魔女涅西卡搶先回答,拿好處她最積極!而且她這幾天在黑湖區,對着那幢漂亮的莊園眼饞很久了。若不是所有人都盯着她,她早進去逛逛了。

“我會盯着她的。”阿瑟連忙保證。

“當然,我會給你簽一個特別的通行證,你能在那座莊園住滿一整天時間並享受侍者的服務。”霍奇莊園是一座無主的莊園,主人死於瘟疫,議會暫時來不及處理,由城衛軍託管。明知道涅西卡不可能只是看看,但艾瑞貝斯同樣不想追究細節。

“我想在貴族的酒窖里挑幾瓶酒,就選霍奇好了。”矮人舉手,a姐點頭。

“那能釋放黑湖動物園的動物嗎?它們向我訴苦在那兒過得很不好,既無聊又憋悶。”艾蘭妮舉手。

“我可以答應,但我建議你先與動物園的管理德魯伊聊一下,”艾瑞貝斯說,“首先很多動物來自南方,放歸自然它們未必能活得下來,這裡至少還有魔法師為它們建造好的環境;其次,只要貴族有錢並且還想看珍奇動物,他們總能抓到下一批動物填滿那個地方,一出一進中會損失多少生命你自己考慮。”

“您說得對。”艾蘭妮鬱悶了。

“那你呢?”艾瑞貝斯看向紅月。

“我想成為一名無冬城的法官!我是說真的!當法官是我的夢想,你可以隨便考我,我精通很多地方的法律條文!”紅月的話讓大家都大吃一驚,你真的想當法官?!

我現在搬出去還來得及嗎?

“不行!”艾瑞貝斯皺起眉頭,“獎勵是獎勵,我可不會拿公家的事兒開玩笑!而且當法官不只需要熟悉法律條文就足夠,考慮實際情況更加重要!如果你真的想,建議從加入城衛軍做起。”

“好吧……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正斧機構的入職流程總是僵化呆板。”紅月表示理解,“那我換個要求好了,我想見沈言。”

“……你明天就來法庭報到,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實習生的職位,恭喜你邁出成為法官的第一步。”艾瑞貝斯就像沒聽到她的第二個請求一樣,飛快的做出安排。

一群人不知用什麼表情……

喂!說好的“不拿公家的事兒開玩笑”呢?剛說完的話你就吃了?

“對了,阿瑟,我有個給你的獎勵,不過他們都說你很難搞定。”聽見這個阿瑟窘迫的笑笑,艾瑞貝斯繼續說下去,“不過這個獎勵我還是留給你,至於去不去拿是你自己的問題。

在黑湖區有一家荒野之板酒館,他們搞了個地下的鐵拳競技場,我給你的就是這家競技場的鑰匙和參賽資格。只要你們贏了競技場的四個打手,就能把酒館贏到手裡。屆時我會派我的副手給你當見證,聽說你叔叔鄧肯的酒館被砸了?搬家是個好主意。

而且那些傢伙並不難對付,雖然他們這麼多年來一直贏,其實是通過作弊的手段。只要在上場前堅決要求對雙方施用‘驅散法術’,你們贏起來毫無困難。”

一間佔地面積不小的酒館,還是在黑湖區,價值驚人。

雖然艾瑞貝斯不是買下來送給他們,但無論鑰匙還是情報,全都可以折現的。至於原來的老闆,他們這些年通過作弊競技坑了太多人,艾瑞貝斯早想幹掉他們了!

望着艾瑞貝斯離開的背影,“看,她確實很看重我們。”

“去幹活兒吧。”

“范斯維克,有時間嗎?”艾瑞貝斯來到大教堂的實驗室,喚了范斯維克一聲。范斯維克笑着朝門口走來,艾瑞貝斯看着一同過來的海姆牧師德斯澤爾,面無表情看着他說,“對不起,請給我們一點兒私人空間。”

“啊,該說抱歉的是我。”德斯澤爾略顯誇張的行禮而後快步走開。

目送他開開後艾瑞貝斯這才將目光看向范斯維克。

“艾瑞貝斯……”

“聽我說范斯維克,小弟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我很擔心他!但我現在……你知道,所以希望你能去十字路口要塞看一下。”艾瑞貝斯的樣子略顯憔悴。

彷彿對弟弟安危的擔心,對局勢的焦慮,許久不曾好好休息的疲憊,在這一刻全都涌了上來。唯有在這一刻才能看出她其實也沒看起來那麼鎮定,她也還是個未成年的精靈啊。

范斯維克既心疼又愧疚,糾結良久,最終卻將頭深深低了下去、說,“……對不起,我沒辦法在這個時候離開。糧食要繼續分發是一個,還有馬上要進行的解藥配置,在神殿中,只有我的藥劑學最好。”

“哼!那就這樣吧。”艾瑞貝斯貌似生氣的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她要走出實驗室的時候,范斯維克突然在身後說,“是不是因為什麼預言?或是你們在預言中看到我遇到了危險?不然不可能你和沈言都先後勸我離開。”

范斯維克不是笨蛋,他猜到了沈言和艾瑞貝斯的良苦用心。

艾瑞貝斯轉身,她剛剛臉上的憂慮也好、疲憊也罷,全都一掃而空——女人都是會騙人的,尤其當她已經不在乎陣營的時候。

“那麼,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你的決定是?”

“我還是選擇留下。”范斯維克十分坦然的說道。“無冬城是我的故鄉,她現在需要我,我絕不會棄她而去。”

“哪怕被她拋棄?被她傷害?”

“……是的。”范斯維克聽明白了。

災難之後,人們往往需要一個憤怒的發泄口。選擇的那個人通常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而是在災難中登上神壇的人。神壇就是祭壇。這種事情歷史上真的發生過太多次。宣洩、反思、愧疚、回到正常生活努力忘卻,這就是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如果那個人是我,我會坦然接受。”范斯維克嘴唇微微顫抖着,隱含悲痛的說道。在魔法世界,預言往往意味着無可避免會發生——越是掙扎,距離那個預言中的結果就越近。

范斯維克看懂了,但他想更坦然的面對。

“對不起,耽擱了太多時間……我想繼續工作。”范斯維克下了逐客令。

艾瑞貝斯點點頭,轉身離開。她沒辦法再權范斯維克,因為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真正歷史上的那個她,是不是同樣的心甘情願。

“艾瑞貝斯,”當她走到門口是,范斯維克叫住了她,“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知道。”艾瑞貝斯推門離開。

神殿外的大雨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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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寫正式劇情就不會有那麼多值得吐槽的地方,這很好……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