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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街上就極為稀疏的行人,瞬間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槍炮聲變得驚慌失措起來。

而因為內心的這種驚慌,逐漸開始漫無目的地逃竄。

潘光的心裡頓時一沉,如果自己此時不帶人衝出去保護平民,那麼華夏維和營的形象將會遭受極大的打擊。

然而,如果深究起來,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公然襲擊的到底是哪股武裝力量,可是目標是自己等人絕對不會錯了。

出營地之前沈耘的提醒還在他耳邊迴響。

怎麼辦?

潘光心裡其實早就有了決斷,但是到現在為止,他還是有些下不了這個決定。

打開耳麥,潘光主動聯繫沈耘:“基地基地,我們在城東行宮這裡遭受了襲擊,目前還不明確襲擊者是誰。”

擔憂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沈耘沉默了一瞬,隨即告訴潘光:“緊急疏散平民,我會立刻派人去增援。對了,如果他們僅僅是進行示威,可以不必理會。”

“可是,如果他們真的要襲擊咱們呢?”

“那還說什麼,自衛反擊權要來不是當擺設的。”沈耘斬釘截鐵一句話,讓潘光瞬間感受到了他的胸懷:“你難道就忍心看着我們的戰士被打死打殘?”

潘光當然不願意了,剛才也只不過是有些猶豫。

現在沈耘這個教導員都開口了,那他還怕個卵子。

抖了抖身上的碎石屑,潘光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迅速將戰士們叫過來組織大家上倉皇失措的候夫拉平民進行撤離。

而他這邊,則以不是太標準的阿拉伯語喊道:“不管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華夏維和營保護的區域,請暫停交火。”

潘光這麼喊,無意只是帶着一絲僥倖,希望來人不是真的針對他們。

然而一發無情的炮彈與潘光擦肩而過,非常明確地告訴他,華夏維和營的身份,並沒有什麼卵用。

巡邏車迅速在行宮門口一字排開,構建了一道鋼鐵工事。

前邊也說過,這些巡邏車都是華夏專門製造的,特種鋼材塑造的車身哪怕是對火箭彈,同樣有一定的防禦能力。

而依靠這些巡邏車,潘光帶着僅有的一個班的戰士,靜靜等候對方的出現。

潘光不知道的是,因為剛才他沒有第一時間組織有效的反擊,此時津坦軍事委員會的傢伙們,心裡已經開始有些看不起他們了。

拉曼肩頭扛着把AK,衝著一字排開的巡邏車不屑地吐了口吐沫。

“這就是你們說的華夏維和營,我看也不怎麼樣嘛?老子幾發火箭彈,他們就嚇得龜縮在了車後頭。我說,兄弟們,上傢伙,把這些鐵殼子轟開。”

他此時可以說得上是極盡囂張,華夏維和營又怎麼樣,先前吹得都要上天了,還不是經不起自己這些人一輪攻擊。

看着手底下的戰士十分粗狂地扛着火箭彈發射器,將彈頭對準了那些白色的巡邏車,拉曼興緻忽然,笑了喊了一聲:“發射。”

那滋味,拉曼感覺某些超級大國實驗核彈也就這個程度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潘光心裡升起一絲擔憂。

螞蟻多了也能咬死象呢,這麼多炮彈打過來,巡邏車早晚會被打破。

到那個時候,他們又該怎麼辦?

強忍着心裡的憋屈,潘光繼續沖拉曼他們喊道:“前面的朋友,華夏維和營一直都是以和平為己任,我希望閣下不要輕易挑起戰端。”

“根據三方會談結果,我方具備一定的自衛反擊權。我不希望到了最後,引起我們兩方的不愉快。”

潘光不知道的是,因為自己的阿拉伯語不是太標準,說這些話的語氣在拉曼眼中就有些示弱和討好的意思。

當然,也怪貧窮限制了拉曼的想象力,讓他真的以為潘光是對自己求饒。膨脹的野心讓他做出了一個後悔終生的決定。

“狂野的戰士們,這些華夏人說,他們有自衛反擊權。你們說,我們要不要表現出一點點害怕來滿足一下他們的虛榮心?”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拉曼非常猖狂地大笑着,抖動的雙肩昭示着他內心無比的高傲。

當然,這些津坦組織的戰士類似於“干他奶的表現個雞兒”這種粗博不堪的話語,也讓拉曼充滿了驕傲。

肩頭的AK被他迅速取下來,瞄準而來巡邏車上的防彈玻璃就是一梭子。

雖然也僅僅是打掉了一些早就被火箭彈炸破的玻璃殘渣,但拉曼對於他的成果,似乎已經非常滿意。

將槍支對着巡邏車後的潘光一行人揚了揚,拉曼得意地發號施令:“還愣着幹什麼,上,讓華夏人領教一下咱們的厲害。”

看着津坦組織的武裝力量步步緊逼,潘光咬了咬牙。

看來,到最後不搞點大動靜是說不過去了。

眼看之前組織平民後退到安全區域的戰士們已經陸續返回,耳邊聽着那些零零星星的熟悉的阿拉伯語字眼,潘光瞪大了眼睛下了命令:

“全體都有,打開保險,準備戰鬥。同志們,考驗你們槍法的時間到了,儘可能讓他們失去作戰能力,給我打四肢。”

說真的,這要求有些強人所難。

想要射中運動中的人的四肢,是非常考驗人射擊能力的。

好在潘光也不是強制性要求,反正能夠盡最大可能就好了。萬一沒打中四肢,打中了腦袋或者心臟,那也只能說是這群傢伙運氣不好。

作為連長,潘光打響了戰鬥的第一槍。

他可不是那種養尊處優的軍官,優秀的槍法讓他言出必行,第一槍,就命中了一個武裝分子持槍的右手。

彈頭帶着灼熱的氣浪從槍口射出,飛速地旋轉着射進此人右手腕骨,因為傳播介質的不同,瞬間在其手腕上破開一個洞。

這傢伙應該慶幸,子彈造成的是貫穿傷。

如果彈頭留在手腕里,壓根不用想,翻滾的彈頭造成的傷勢,足夠讓他無法以任何手段進行包紮,到最後只能等着血液流乾死亡。

而拉曼,則在這一刻瞬間懵逼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華夏人居然真的會反擊。

不是說,華夏軍人面對挑釁,都跟比鴿子還要溫馴的兔子一樣么?為什麼,他們會反擊?

如果拉曼能夠讀了解一些華夏的文明,那麼他此時一定會想到這樣一句話兔子急了還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