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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思一動,右手伸出,一聲“鍾來!”,腦後很顯然特牛逼的那個鐘便飛到了我掌中,唔五指緊扣,感受着那冷硬的質感,我點點頭說:“這應該就是玉書中所說的‘慧根佛寶’了吧……”

所謂的慧根佛寶:就是佛門弟子中,那些比較有慧根的,在有所感悟立地成佛的時候,便會從自己的智慧海中藉助天地間沖塞滿的佛光之力鑄造專屬於自己的慧根佛寶,上面乃是這個佛門弟子對佛門力量最根本的理解後的具象化,有了此寶,這些佛門弟子足以調動遠超過其修為的佛門力量,佛寶不壞,腦後神環不減,該佛門弟子就被稱之為羅漢。

也就是說,如今我的修為,已經是一位金身羅漢了。

我想到這裡,其實內心是比較無語的,我感覺十分搞笑:這就好像是你整日里罵著某一位明星,但卻不得不每天為他或她寫稿或者長微博搖旗吶喊,卻忽然有一天被這位明星青睞,比如說嫁給你或者直接給你一個億,這種感受,會讓你隱隱約約地就會覺得有些羞愧感。

可這種羞愧感很快就會被勞動所得等想法替代,你很快就會覺得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應得的,所以你會特別坦然地接受這一切,,反正,都是自己修行來的,沒什麼不能要的。

我於是乎手持着慧根佛寶,身披着經書加沙,腦後神環精光湛湛,邁步向前,腳下生蓮,就如同一位金身羅漢,此刻我想我一定看上去牛逼壞了。

因為我這個裝扮,圍着我的藍家戰士也不在遲疑,瞬間所有吸血鬼都將手中弓弩激發,噗噗噗的摩擦空氣的聲音傳出,而後驚人的一幕發生了,我體外的佛光居然如同爛氣球般破開了無數個小洞,正好將那些射向我的弓弩納入,而後我手中那口中輕輕搖晃,悠揚的鐘聲里,所有弩箭如同在半空中就被誰用手波轉了一下般,唰的一聲,剎那就沿原路返回,在離開我體外佛光籠罩範圍之際,每一根弩箭上都燃起了一道金色火焰,就好像是佛光有了實質變成了燃料般,那些弩箭瞬間變成了在佛光中燃燒着的蠟燭,飄飛衝撞,直插入圍攻着我的十二個藍家戰士,噗噗噗金屬入肉的聲音傳出,而後這些藍家戰士就瞬間變成了金光火人,哭喊聲傳出,十分凄厲,引得與巫妖婆婆和倆胖子對戰的那些藍家戰士紛紛轉頭來看,這一幕,他們駭然驚呼:“怎麼可能!”

別說他們驚訝了,其實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我的慧根佛寶可以調轉槍口返工敵人,為什麼我的體外佛光可以讓弩箭燃燒變成破鞋誅鬼的利箭,為什麼我一瞬間就變得如此之強了。

我不明白這一切,或者是白月吧……

我抬頭看天,似乎看到了一張偷着笑的臉,這張臉異常絕美,如同蘭雀兒,此刻正吃着薯片看着我所經歷的一切。

我不過是畫中人,她才是這一切的觀眾,唯一的觀眾,卻也是這一切的導演。

這一刻,一種小人物的悲哀沖塞滿我的心胸,真想一把丟開手上的鐘,隨手撕破身上的經書加沙,要什麼勞什子的佛門力量,我指向逍遙,我不願意去做什麼救世主。

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很狠厲之氣從我身上散發而出,如同殺孽極重的一個屠夫,這一刻似乎身邊有無數牛羊冤魂索命,讓我煩躁讓我不敢再繼續呆在佛光中。

“不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我隱約間意識到了什麼,我明白這是有不對的,但我不知道哪裡不對,身心中,好像被什麼力量侵入了。

有了這個意識的同時,我瞬間就有冷汗從身體毛孔間散出,如同一桶冰水直接兜頭交了下來般,我知道,這一刻,我很危險。

我握緊了雙拳看向四周,毫無變化,巫妖婆婆和倆胖子依然被一群藍家戰士擺出陣勢戰鬥着,而我身邊什麼也沒有了,只躺在地上有十二個已經燒成一團灰燼的人形輪廓,“不可能是他們”我盯着地上這事兒堆灰燼自言自語道,對於無形中對我出手的那人,我感覺十分忌憚。

“會不會是白月,她對我出手了?”我雙眸中閃爍着遲疑的光芒,如果是她,我想我死定了。

我抬頭看天,看着那抱着薯片甩着小腿看我表演的和蘭雀兒長相很像的那個女人,我呲牙問:“如果是你,為什麼,憑什麼對我出手。”

一行字從天邊閃過,一閃即逝,也就是如今我全身佛光加持的狀態下我才能看到。

“不要用超越這個世界的力量,否則,我會讓你感受到狂躁,而後你會失去理智,進而自殺。”

這是白月寫給我的話,十分恐怖,任憑誰看了都會心膽皆寒。

可是我不是嚇大的,我經歷過什麼,什麼都經歷過,還有什麼可怕的,既然她白月忌憚這時候我身上的力量,那就說明,連她也沒有想到我會擁有這些力量,那我是否可以用這些力量幹掉她呢?

這一想法剛剛萌生,一行字再度掛在了天上,此刻,萬里無雲的天空中,在我眸中成了顯示屏。

“不要妄想你可以直接與我對戰,你只是在我的故事裡,這個故事世界是僵硬的,你是可以動的,那倆剛被我抓進去的胖子也是可以動的,但我不願意你們破壞掉我的故事世界,我只想看因為三個動點,可否將我的故事世界變得更加精彩,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主角,很好選的。”

白月的意思非常清楚,要我按照遊戲規則辦事,而她話語中所透漏出來的態度也很明確:這個世界架構是她一手捏出來的,非常合乎她的心意,不允許我破壞,但我可以移動,可以在這個架構中演繹故事,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精彩,讓她看着更加好玩,讓她從我在這個故事世界的經歷中看到開心快樂。

我嘆了口氣,收起了全身佛光,這些力量,既然塑造這個世界的白月不允許我用,既然她甚至可以讀我的心思,那麼,最好的方法就是按照她說得來,相信一次敵人有時候要比挑戰一個敵人的底線要強。

前者你最多是過段時間死,後者卻是你立馬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