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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恩了一聲,反問你是御魂門的人?

現在應該算鬼了吧!

“是。”

果然是御魂門的人,我是又驚又喜又害怕。一來我可能從她口中得知一些我爺爺的情況,二來她是鬼,什麼事都說不好會發生。

我問女人找我做什麼。

女人讓我救她。

我還奇怪,她已經是鬼了,我還如何救她。聽女人講了她的事情以後,我決定救她,哪怕她是御魂門的人。

女人叫做張言月,原本是御魂門的下任掌門人,可是覬覦這個位置的人,不在少數。就算是同門中人,她的師兄弟們也不肯放過她。有一次她的師傅,也就是御魂門的現任掌門給她布置了一個任務,也是前去苗疆尋找定屍珠,恰好路過了這裡。

當時同她一起去的人有她的兩個師兄,還有一個小師弟。論才華,能力,她的兩個師兄都在她之上。可是論天賦,張言月的天賦比御魂門裡任何一個人的都要高。

天賦好是優勢,加上後天努力,想成為御魂門的掌門自然不在話下。也正是因為這樣,她的那些師兄們都妒忌她,巴不得她死。

因為張言月不像御魂門裡的其他人一樣,心腸歹毒,殺人不眨眼。那些覬覦她位置的人,多半是害怕她當了掌門人以後,會把御魂門原先的門規改了,甚至連抓鬼為奴的事情都不能做了。

對於御魂門來說,他們的存在就是為了收拾那些孤魂野鬼。

至於張言月是如何死的,說來也真是可笑了,直接是被她的大師兄下毒而死的。她在御魂門最信任的人便是她的大師兄,到死都沒想到,會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人手上。

信任是把雙刃劍,亦可救人,亦可殺人。

張言月死後,她的師兄在這家旅店布下了法陣,把她的鬼魂永生永世的落在了這裡,沒辦法出去,更沒辦法進入六道輪迴。

所以她一直在等一個人,一個可以救她的人,而那個人出現了,正是我。

“我可以救你,不過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什麼事?”

“你認識蘇天么?”

張言月皺了皺眉說認識,問我為什麼會問起蘇天。幾秒之後,女人像是想起了什麼,她自答了自己的問題,說蘇天是你爺爺吧。

我點頭說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御魂門現任的掌門,應該就是女人的大師兄。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是想知道你爺爺的失蹤跟御魂門到底有沒有關係。”

不得不說,張言月是個很聰明的人。

張言月告訴我,當年御魂門的掌門死的時候,她就已經出事了,所以她知道的不多。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現在當上御魂門掌門的人就是她的大師兄!

她說她的大師兄為人表面看起來沒什麼心機,其實內心比誰都要狠毒。當年策劃,借刀殺剪魂一脈的人,百分之八十可能是她策劃的。

結果就是他的策劃很成功,剪魂一脈差不多已經沒落了,或許我們蘇家也會跟着一起葬送了。不過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或許我還有一線生機,那就是張言月。

張言月把這件事從頭到尾的跟我講了一遍,我大概也清楚了。只要明天幫她解決掉這裡的法陣,她就可以出去了。她被關在這裡這麼多年,身上的戾氣自然是有的,我覺得她會去找御魂門的現任掌門報仇,可是她一個鬼根本沒辦法和道士斗。

所以她很有可能會藉助我的力量,這樣一來,我們也算是互幫互利了。不過她始終是御魂門的人,我還是多留個心眼比較好。

想到這裡,我多問了張言月一句昨晚我在二樓碰到的那個白衣女鬼也是你么?

張言月聽後,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那並不是她。她還告訴了住在這所賓館裡的,三分之二都不是人。說白了就是這所賓館生人死人都能住,而賓館老闆也並非普通人。

不過賓館老闆還是區分了一下,三樓和六樓住的都是人,其他樓層都是鬼。聽張言月這麼一說,我反倒是輕鬆就許多。我的天,這感覺怎麼有點像一輛車子撞了你,你在慶幸自己沒有死一樣。

我一陣尬笑,突然又想起就什麼,“等等,你既然說這賓館裡有法陣,那為什麼其他鬼都可以進出自如?”

張言月向我解釋,原來困住她的法陣是根據她的生辰八字布下的,所以對其他鬼來說是無用的。也就是說,只能對她有用。

這御魂門的人真是夠狠的,對自己人下手也不留點情面。張言月最後還告訴我,她要是多困一些時日,怕是要魂飛魄散了。

唉,幸虧是遇上了我們。

我想起喇里他口中所說的故人,應該就是指張言月了吧。

我問張言月為什麼不直接去找喇里呢,喇里是故友,怎麼也比我這個外人能幫她的多。

結果張言月說喇里不是什麼善茬,讓我小心一點。其他也沒多說,可能是覺得現在我跟喇里在一起,不想我有太多壓力吧。

“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么?”我輕聲問道。

張言月笑笑:“昨晚就知道了。”

我哈哈了一聲說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喇里吧,就算不是善茬,但還是有些用處的。

張言月點點頭,讓我跟她一起去。

故友見面,我這個外人去有點說不通,不過我還是去了,說不定我還能知道更多的事情。

我和張言月一起出了房間,卻碰上了剛才來敲我門的男人。他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往我這邊走來。可能是沒有注意到我,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胳膊擦了我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跟我說了一句不好意思。

我說沒事,然後繼續朝喇里的房間走去。

男人唉了一聲,我停下腳步轉身問道你在見我么?

“沒,沒事了。”

說完,男人嘆了口氣進了房間。他明明是想跟我說些什麼,但他好像在忌諱什麼不敢說出去。難道他能看到張言月?

看到男人進了房間,我和張言月也已經到了喇里的房間門口,我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喇里的聲音:“門沒鎖,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