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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陽進屋哇了一聲,結果被傭人白了一眼。諾陽委屈巴巴貼在我身後,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沒事。

“你們等坐會我去叫王先生。”傭人漫不經心道。

我們坐在客廳等了很久,也不見有個人過來,大夥都有點按耐不住了。

十幾分鐘後,一個挺着啤酒肚的男人才從樓下慢悠悠的走下來,身後跟着一個穿着妖艷的女人。

果然有錢的男人都會嫌棄自己的糟糠之妻,**裸的例子。

男人滿面笑容的走上來跟我們解釋了剛才有事所以讓我們等了這麼久。

有事不會讓傭人通知我們一下?有錢人架子就是大。

仇笛說明了來意。

男人來不及開口,就被他身後的女人接過了話,嚷着一副假裝出來的柔妹音說問我也一樣。

不過仇笛好像沒有在意他的話,只是瞟了她一眼,然後望着男人。

啪啪,男人拍了拍肚皮說:“你們想知道些什麼。”

聞言,仇笛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遞到男人的眼前,告訴男人他女兒昨晚已經死了,死的時候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剛還安逸的靠在沙發上,現在猛的坐了起來,不由分說的認為是視頻里的那個男生殺他女兒

我們好像誰都沒有說是那個男生殺了他女兒吧!

仇笛趕緊說不是,然後把視頻監控里的內容給男人說了一遍。

男人聽後臉上一陣悲痛,緩緩道:“昨晚我女兒是跟周峰一起回來的,她跟我說周峰是她新交的男友。我見他弔兒郎當的,就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結果我女兒一氣之下就拉着周峰走了,當時我也在氣頭上就不管她了。早知道我就不讓她走了……”

要是什麼事都早知道,這世上哪有後悔一說?

知道了跟死者在一起的男生的身份住址後,我們就離開了。

臨走前男人讓我們查到兇手了第一時間告訴他,就怕到時候告訴他了,他也不會相信!

走出別墅,一直未語的諾陽說死者的爸爸看起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人,還好意思說別人弔兒郎當。

我接不上她的話,乾脆不說話。

在有些有錢人看來,當兒啷噹是其次的,有錢沒錢才是重點。

上了車,我們奔赴周峰的家裡。

死者的爸爸不知道周峰家的具體位置,只說了大概在哪條街哪條巷子里。所以我們到他所說的街道巷子之後,是挨家挨戶找過去的。

找了好幾家,都說不認識。不過找到巷子里的一家小店的時候,小店老闆說認識,而且還是他家的房客。

但小店老闆說已經一天沒有看到他了,也沒有看到他出屋子。

他之所以那麼確定是因為周峰就住在小店樓上,周峰每天的出入情況他在清楚不過,除了他不在或是晚上睡覺以後周峰偷偷溜出去。

“周峰昨晚出去了。”仇笛插了一句。

小店老闆一愣,繼而說道:“這我還真不知道。”

從小店老闆口中得知了周峰的一些情況,20歲,湖南人,在一家飯店裡做廚師,一個月工資還可以,但他花錢大手大腳。一個月下來工資還不夠他花的,也難怪他會租在這種小巷子里了。

聊了幾句,小店老闆準備帶我們上樓去找周峰,結果他從外面走進來了。

穿着和昨晚一樣的衣服,所以一眼就認出是他了。

周峰跌跌撞撞的走進了屋子,雙眼空洞的看着前方,臉上還掛着昨晚未褪去的驚恐之色,嘴巴微張着。看到我們也視而不見的樣子,直撞着我們往樓上走去。

小店老闆叫了他一聲,他也沒有半點反應。

“這小子一天不見,怎麼變成這樣了。”店老闆迷惑道。

我們沒有告訴他是怎麼回事,就跟着周峰上樓去了。

一到二樓,就聽到嘭的關門聲。周峰把我們鎖在了外面,仇笛試圖去敲門,但被諾陽攔住了。

“他應該是被嚇掉了魂,沒有意識,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人在過度驚嚇的時候,是有可能把魂嚇掉的。

最後是小王喊來了小店老闆,把門打開了。

這兒的房間真是要多寒酸就有多寒酸,屋裡的牆壁和地都是水泥的,連裝修也沒有裝修過,只有一張木板床和一條破椅子。拉着窗帘,看起來黑漆漆的。而周峰蜷縮在床腳,身體在不停顫抖着。

難以想像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會害怕成這樣。

我叫了周峰一聲,起初沒什麼反應,過了幾分鐘,他突然猛的站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盯着我看,在場五個人,他偏偏看着我。而周峰原本空洞的眼神,此刻變得通紅兇狠。

諾陽將我往後拉了拉,示意我小心一點。不過這並沒有改變周峰的目標,甚至咧開了嘴巴想咬我的樣子。小店老闆還不知所以然,以為周峰發瘋了,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結果被周峰一掌推倒在了地上。

摔倒在地的小店老闆,重重的哎喲了一聲,坐在地上指着周峰罵。仇笛是實在看不下去了,過去扶了他一把,讓他先下樓去。店老闆哼了一聲,摸着屁股往樓下走去。

店老闆走後,只見諾陽迅速從包中掏出了一張符紙放在身後,然後朝周峰走過去。一直注視着我的周峰,顯然沒有發現諾陽的舉動。

諾陽走到周峰左側的時候,把符紙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周峰大叫了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諾陽讓我們搭把手把周峰扶到床上,告訴我們周峰被髒東西控制住了。

聞言,我不禁皺起了眉頭,我知道蠱能控人,髒東西能控制人一般不得在場或是附身么?在這裡,我沒有感覺到任何髒東西的存在啊。

我還正陷在疑惑里,諾陽又補充了一句:“那東西有些道行,隔這麼遠還能控制他的思想。”

有道行的髒東西,必然是死了有些年頭了,這不禁讓我擔憂起來。

仇笛面色凝重的望着周峰說:“這該不會又是一起沒法下手查的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