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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起從凈水宮到臨州城並不花費多少時日,到是到了臨州城後搜查這些失蹤孩子的下落頗費了一番功夫。

當他趕到伏牛山時,隱約感受到了陣法波動,就想前來一探,結果剛破開禁制,神識一掃,就就看到了老道士"yun xi"陶紫手臂的情景,不由分說發起了進攻。

郭起儘管長得魁梧高壯,像個莽夫,可是他卻是個實打實的劍修,一柄青光劍使得瀟洒俊逸,而且他生於世俗暗器世家,入道以前就使得一手好暗器,剛才情急之下就發動了一枚飛刀,直射老道士面門。

修士之間的較量,往往就是瞬息之間。

早在郭起破開禁制闖進來的時候,老道士就發現了,可是他當時正沉浸在血液的鮮美滋味中,並一邊吸血一邊煉化,所以很是投入,待他反應過來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祭出法器,只能用自己的護體罩硬抗,所以一下子就被擊飛很遠。

老道士暗暗咬牙,這廝莫非就是天樞宮的錦瑜真人?

“你是血梟?”修真界的修士,分道修、佛修、魔修,甚至鬼修,雖然之間多有摩擦,甚至勢不兩立,但是有一種卻是所有修士都得而誅之的,那就是邪修。

這個人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就是曾經將修真界弄的胡天黑地的十大邪修排名第九的——血梟。只是這血梟明明是即將元嬰的修為,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還沒有結丹。這樣倒是不敢斷定了,不過無論是不是血梟,總歸都是邪修,一樣得而誅之。

“桀桀桀,錦瑜真人好眼力。老夫正是血梟。”說著也不廢話,直接甩出一根付骨鞭,整個鞭子有九節,每個關節上又帶有暗刺。

郭起忙祭出一個鍾型法器將陶紫四人罩了起來,然後躲開了血梟的鞭子,之後足尖一點引着血梟向遠處鬥法。

一時間,天空各色靈光以及黑氣涌動。

……………………

陶紫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舒適的床上。

“阿紫,你醒啦!”張瑩瑩見陶紫醒來,一陣驚喜,這段時間的相互照應,害怕時候的互相安慰,她早都把陶紫當做了好朋友。

“瑩瑩,這是哪裡?”

“這裡是臨州城的驛站,我們被仙人救了!”

張瑩瑩因為不是最後一個被吸血的人,加上之前馬車上陶紫一直抱着她也沒有受到重創,所以反而是四個人中最早醒來的人。

接着她繪聲繪色的跟陶紫講述了之前的事情。

當日,他們四人原本以為是必死之局,沒想到最後關頭卻得到了錦瑜真人的相救。錦瑜真人是金丹初期,血梟卻是築基大圓滿,儘管錦瑜真人修為上高出了一個大境界,但是血梟畢竟是有過金丹大圓滿修為的經歷,加上邪修手段無窮,最後儘管重傷,但是還是被他給逃了。

當然,這些張瑩瑩一個世俗界的村女是無法講述的,她興奮的和陶紫說:“哎呀,那時候我迷迷糊糊本來以為自己活不了了,結果誰知一位黑衣的仙人從天而降,把那個老道士打的屁滾尿流,最後還落荒而逃。哈哈哈!你不知道那仙人有多厲害,開始我還看到有五彩的光影閃爍,可是後來我們都被一個罩子給罩了起來,後來才知道,原來這是仙人保護我們呢!”

“那司逸和饅頭呢?還有屠二叔如何了?”陶紫聽老道士被仙人打跑,終於放下心來,連忙詢問司逸等人,當日司逸似乎比她狀況還要糟糕。

“他二人還未醒來,就在隔壁的房間,不過屠二叔……屠二叔自盡了。”原來當日,屠二在得知老母已經被血梟吸的血盡而亡之後,就偷偷的放走了陶紫四人,然後做好了找血梟拚命的打算。可後來錦瑜真人的突然到來,將血梟打到重傷逃跑,屠二自知助紂為孽、罪孽深重,唯一的老母也已身隕,頓覺了無生意,最後觸石而死,而屠大將老母和弟弟的屍首焚燒後,帶着骨灰回鄉安葬了。

陶紫聽到屠二叔自盡而亡,也大概能猜出其中緣由,不由一聲嘆息。

……………………

又過了兩日,隔壁的司逸和饅頭也醒了過來。

四人休整了一日,預備向救命恩人當面道謝。當他們向驛管詢問仙人處所時,卻被告知,仙人當初將四人帶回來並交給驛管安置後,就遠遠盾去。

“大人,可知仙人姓名,我等雖不能報答,但也總好知道恩人姓名。”陶紫略覺遺憾,能把老道士打跑的人起碼也是金丹修為吧,金丹真人啊!

驛管倒是知道:“仙師手持凈水令,想是當前正坐鎮凈水宮的錦瑜真人。”

“且,真人命我將此物交給諸位,真人道諸位身上損失的乃本命精氣之血,非一般的血液可比,服用此丹藥後,最好在此修養半年,再去他處不遲。”說完將四個小瓷瓶遞給了為首的司逸。

“多謝大人!”司逸四人深揖到底,不禁感嘆這驛管的高潔品質,能修復經血損傷的藥丸必然不是凡物,他竟然毫不心動。

但是四人哪裡知道,錦瑜真人早都考慮到這一點,對驛管敲打一番又許了一番好處,驛管哪裡能不照做。郭起作為金丹大能,自然是不能為幾個小兒耽擱的,但是能為他們做到這一步,卻是十分的難能可貴了。

而且這次血梟雖然重傷逃走了,但是他的百鬼幡卻落在了郭起的手裡,此物邪氣森森,幡中冤魂近百,恐怕他要跑一趟天音寺了。

而這廂回到驛站的住處,陶紫打開小瓷瓶一看,竟然是三粒丹丸,色澤赤紅、香氣撲鼻,陶紫不疑有他,立即就吞服了一丸。

不過須臾,就感覺有一股熱氣從丹田向四肢百骸擴散,酥酥麻麻又暖暖洋洋。陶紫舒服的呼出一口氣,接着竟躺下睡著了。

……………………

接連六個月,陶紫四人都吃住在驛站,閑暇的時候陶紫還帶着其餘三人去附近的山林里挖了很多竹筍、蘑菇、草藥等拿到城裡賣錢,所以等到臨走的時候,幾人也都湊夠了去往登州的車資。

四人一起辦置了幾套冬衣、乾糧,又去陳記車行預定了後日去登州的車,預備繼續向北而去。

陶紫也沒想到最終一人行,變成了四人行。

當她和眾人道,自己將一直向北,去往招搖山撞仙緣的時候,張瑩瑩立馬錶示也要跟着去,她不想再回到舅舅舅母家,那裡等待她的只有無休止的打罵和辛勞,而且見識了仙人的手段,她又怎麼會甘心做個凡人?

而司逸呢,經歷了這麼多,陶紫完全相信他是西崇國的皇子,但是他竟然也不想着回去,還要跟自己一起去招搖山。

饅頭自小就是個孤兒、是個乞丐,哪裡體會過朋友和親人的滋味,經過這六個多月的相處,他很捨不得司逸幾人,再加上哪裡要飯不是要飯,倒不如跟着司逸他們一路向北,還能見識下沿途的風光,何樂而不為?

於是,就這樣,四個人浩浩蕩蕩的坐上了去往登州的車。

沒想到在臨州城會停留這麼久,從初夏進入寒冬。

臨行的那天,難得下雪的臨州城竟然下了一場大雪。雪後初晴,一路上留下了深深的車輪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