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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水天長送走公司其他成員,開車載水江山和水君蘭回到別墅。

“江山,你現在可以簡單說一下你的計劃嗎?”水天長說道。

水君蘭也道:“對呀,哥哥,你說說你復興麗人公司的計劃,爸爸這些天可愁壞了。本來公司的財務狀況都不好,還偏偏花了一千多萬買了幅贗品。”

“君蘭,別亂說!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提這件事情嗎?”水天長厲聲喝道。

“爸爸!”水君蘭吐了吐舌頭,道:“即使我不說,哥哥也會從報紙上看到的。”

“什麼一千多萬?什麼贗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水江山不解地問道:“爸爸,既然公司財務狀況這麼不好,你為什麼能拿出一千多萬去買一幅贗品呢?”

“小山,一言難盡!”水天長苦笑着說道:“爸爸真有那一千多萬,早就投資在公司的業績上了,還去買什麼贗品啊。爸爸只是想用贗品到銀行抵押貸款,只是沒想到,竟然被那個該死的董勇戳穿了!”

“爸爸,原來如此啊!”水江山笑了起來:“真是絕妙的主意啊,這主意簡直可以放在加州州立大學的mba教材中當經典案例了,可惜功虧一簣啊!”

水君蘭笑道:“爸爸這個主意不錯啊。先用贗品到銀行貸到款項,然後賺了錢後到銀行去贖出贗品。這樣就可以巧妙地解決了民營企業貸款難的問題,雖然不是正途,可是卻能解決民營企業發展遇到的實際難題啊!”

“好了好了!絕妙不絕妙就不說了,反正這個主意已經破產了!小山,還是說說你的打算吧!”水天長擺手說道。

“行,爸爸,我就談談我的計劃吧!”水江山一本正經起來,道:“君蘭將公司最近半年的報表傳真給我了,我仔細研究了一番,又結合國內化妝品市場的具體情況,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麗人公司想靠自己的力量扳倒麗芳公司,顯然是不可能的。”

“唉,我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水天長臉色一暗,道:“我實在想不通,姓董的那小子不過是國內三流院校的畢業生,怎麼能這麼厲害,短短的幾年時間內就讓麗芳公司成長為化妝品行業的巨無霸。”

“呵呵,爸爸,你不要垂頭喪氣嘛。”水江山微微一笑,聳肩道:“靠自己的力量雖然無法扳倒麗芳公司,但是加上其他力量,那就不同了!”

“是嗎?你快說說,怎麼藉助其他力量?又有什麼力量願意讓我們藉助呢?”水天長急切道。

“爸爸,我目前考慮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可以光明正大的對付麗芳公司,不過過程比較長,而且我們麗人公司還必須退出化妝品行業。”水江山道。

“什麼,麗人公司退出化妝品行業?”水天長跳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行!化妝品行業是麗人公司發家的根本,離開了化妝品行業,麗人公司還能做什麼。再說,麗人公司都退出化妝品行業了,不等於將化妝品市場拱手讓給水墨蘭那丫頭,還報個屁仇?”情急之下,水天長的粗口也出來,完全不顧女兒水君蘭就在面前。

“爸爸,退出化妝品行業正是為了對付麗人公司,既然爸爸對這個計劃不感興趣,那麼我直接說第二個計劃好了。”水江山笑了起來,老派生意人都這樣,一條路走到黑,根本不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道理。

“說說看吧!”水天長聲音很冷淡。聽了第一個計劃,他現在對水江山的第二個計劃也不感興趣了。看來美國佬還是不行,把人都教迂了。他滿意巴望水江山拿出完美的計劃替他復仇,沒有想到水江山的計劃竟然是讓他退出化妝品行業。

“呵呵,爸爸,你猜猜這個瓶子里裝的是什麼?”水江山打開密碼箱,從裡面掏出一隻小玻璃瓶子。

“噢?”水天長和水君蘭眼睛同時一亮。水君蘭搶先說道:“哥哥,莫非你帶來了美國最新的化妝品科研成果?”

“對呀?是什麼化妝品啊,快給老爸說說!”水天長也興奮起來,他重重地一拳搗在水江山胸脯上,罵道:“好小子,竟然跟我打埋伏,有這麼新型的化妝產品,也不對我說,還騙老爸說要退出化妝品行業,真有你的!”

“哎唷,”水江山揉着胸部說道:“你和君蘭誤會了,我這瓶子里裝的不是什麼新型化妝產品。”

“嗯?哪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水天長心涼了半截。

“呵呵,不過妹妹猜對了一半,這瓶子里是美國最新科研成果。”水江山得意洋洋地說道:“我這瓶子里的東西叫‘催產素’,又叫做‘愛素’。”

“催產素?”水天長眉頭擰在一起,他心中十分不悅。小山搞什麼嘛!讓他在美國讀mba,他卻弄了一瓶催產素回來,難道他想當婦科醫生啊。

水君蘭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哥哥真有點下流,在美國都學壞了,怎麼弄這亂七八糟的催產素回來呢?

“爸爸,你先別生氣,給你看一篇我翻譯好的文章!”水江山遞給水天長一疊文稿,道:“你看完之後,就明白催產素是什麼東西了!”

水天長接過文稿,打開一看,只見文章題目是《愛是什麼?——奇妙的催產素》

文章中寫到,愛有很多種,有母親對孩子保護性的愛,有戀人之間狂熱的愛,有老伴之間深沉的愛,也有對上帝神聖的愛。在一些文化中,用來表達不同種類愛的詞彙多大十幾個。詩人和詞曲作者也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愛進行歌頌。愛的多樣性背後,是否存在某種共性?

“這是什麼玩意兒?”水天長甩手說道:“什麼愛不愛的,我沒興趣看!”

“老爸,你別著急。”水江山笑了起來:“來來,前面的你別看了,你看看這一段就可以了。”

水天長順着水江山的手指望去,只見那一段文字寫道:美國斯坦佛大學神經學家恩斯特費爾曾經做過試驗,在試驗中,身為投資人的試驗者在吸入催產素噴霧之後,會在收益得不到保證的情況下,將所有資金交給不知名的委託人。

“嗯?嗯!”水天長眼睛亮了起來:“好小子,真有你的,你是不是打算將催產素用到水墨蘭身上?”

“哈哈!老爸,你不愧是商界高手,一點就透啊!”水江山咬牙說道:“既然水墨蘭對我們不講情面,一心對麗人公司趕盡殺絕,我們為什麼要對她手下留情呢?”

水江山舉了舉手中的瓶子,道:“我這瓶子里的催產素,就是掏高價從恩斯特費爾試驗室里的實習生手中買下的。只要讓水墨蘭服下這瓶子里的催產素,我敢擔保,她會在一切法律文書上簽字的。到時候,我們只要草擬個公司股權轉讓協議,讓水墨蘭簽上名字,那麼,麗芳公司還不成我們父子的嗎?”

“哈哈,高!妙!真是絕妙啊!”水天長狂笑起來:“小山,不枉我費盡心機把你送到美國培養這麼多年!”

水君蘭聽懂了水江山和水天上的意思,她望着一起狂笑的父親和哥哥,心中感到一陣毛骨悚然。什麼時候爸爸和哥哥變得這麼陌生了?什麼時候哥哥和爸爸變成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了?在水君蘭看來,和水墨蘭的麗芳公司之爭是商業上的競爭,雖然很殘酷,但是大家都明刀明槍的,失敗了也怨不得別人。可是,爸爸和哥哥竟然把商業競爭變成一場見不得人的陰謀,竟然會卑鄙到用催產素的地步。別說水墨蘭還是自己的堂姐,即使是別的競爭對手,也不該用催產素這麼下作的手段啊。想到這裡,水君蘭下定了決心。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爸爸和哥哥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哥哥,催產素竟然這麼厲害啊。這篇文章讓我看看行嗎?”水君蘭說道。

“呵呵,拿過去看吧。”水江山將文稿遞給水君蘭,笑嘻嘻道:“老妹,將來你看中那個帥哥了,他如果不願意,我可以給你弄點催產素。”

“呸!臭哥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水君蘭低聲罵了一句,拿着文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