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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可能僅僅是一個微笑,也會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當人在半睡半醒之間,更是致命,那份朦朧,可能這輩子,也無法再見了。

…………

“你是誰,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我們之間是不是曾經發生過什麼?”林重看着眼前的微笑的女子問道。

女子卻是不答,淡淡的笑容上,能看到有兩個的酒窩,平添了幾分誘惑,她一步一步往後退去,招着手,身影也越來越模糊。

林重抬起手揮舞了過去,然而卻只是揮了個空,像是,眼前的一切都是幻想一般。

抬起了手,微微一動,林重咬了咬下唇,一跺腳,還是追了過去。

可是無論怎麼,他和那個女子都是隔着相同的,不會遠,也近不了,倒吸一口涼氣,林重心裡有幾分氣,這靈力運起,一個瞬身就沖了過去。

“額,這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是我瞎了嗎?”獃獃的立在那裡,林重這一下鬱悶了,難道說他陷入了什麼陣法里?可他記得好像他躺在墓地裡邊,在睡覺啊!

對啊,他不是在睡覺嗎?林重突然的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來,眼前的一切應該只是他的夢境罷了,只要不去管,自然就好了,醒了以後,一切都不過是幻影罷了。

想到這裡,林重反而是冷靜下來了,往地上一坐,也不管地上是不是臟,反正怎麼舒服怎麼坐,然後過了會兒覺得坐着也不是很舒服,乾脆的,林重直接躺了下去,這下可舒服多了。

伸了個懶腰,別提多安逸了。

那女子也沒有遠去,還是那個距離,淡淡笑着看着林重,兩個酒窩隱隱現現,手也放了下來,就這麼靜靜地看着林重,似乎可以知道永遠。

…………

突然的睜眼,林重舒出口氣,夢裡還有些在腦海里保留,應該是美夢吧,林重這麼安慰自己。

殊不知,此刻的林重衣裳盡濕,額頭上冷汗淋淋,頭髮都濕透了,像是剛淋了場大雨回來,心臟也跳動的極快,彷彿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

下意識的,林重伸出了右手去按住自己心臟,想要抑制下它的速度,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這可不像是美夢帶來的景象,黑暗裡,一雙眼睛格外明亮,林重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他腦海里一直有一個揮之不去的身影,而他偏偏沒有印象,究竟怎麼才會將她看清,亦或是怎樣才能把她甩出自己腦海中去!

天山的夜格外的冷,大雪紛飛中,冷氣一直吹進來,本來就出了一身汗,被這風一吹,凍的林重直接一哆嗦,可他還沒有從夢境里解脫出來,依舊閉着眼,喘着粗氣,胡思亂想着。

相反,隔得遠的空地上,這會兒卻是溫暖火光里,兩人都沉沉睡去,晚上的事情紀暉沒有再提,吃過晚飯之後,紀暉替蘇雪柔鋪好了床,還特地的給蘇雪柔鋪在了自己火堆對面,一直等蘇雪柔睡著了以後,特地的起來給蘇雪柔檢查了?一下被子是不是蓋好,再加好了柴火,這才回去躺下,不一會兒,就響起了他起伏的鼾聲。

其實蘇雪柔一直都沒有睡,她不過是裝睡罷了,她心底還是對紀暉有很強的戒備心,畢竟他們終歸是敵人。吃飯的時候蘇雪柔也特地的等紀暉先動口以後才開始一口一口得吃着紀暉烤好的肉。當聽到紀暉鼾聲響起之後,蘇雪柔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她開始思考起來,這期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她記得的是,她是在墓地門口暈過去的,而這裡如此的陰暗,而且一眼看去,還有如此眾多的墓碑,應該就是墓地裡邊,也就是說,是紀暉看到自己暈倒在了外邊把自己救進來的。但是奇怪的是,這裡應該不止只有紀暉一個人,起碼是有十來個人的樣子才是,難道說他們都已經走了不成?可那也不對啊,這說不通為什麼紀暉沒有走啊?他被拋棄了?還是說有其他的原因?

想着想着,本來就犯困的蘇雪柔,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林重終於緩了過來,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動了動身體,身體還是僵硬,也不知道他剛才是怎麼把手動過去了的,明明十幾年身體都沒有動彈過,早已經僵硬像一塊鋼板。

察覺到身體的狀況,林重卻沒有那麼的着急了,只要靈力慢慢再開始在身體里流動,修復着身體,最多三個時辰,他基本就能站起來,想要自由活動,應該還得有個幾天的時間。

這一晃,就直接到了第二天清晨,林重終於是能正常一些的活動身體了,這才掙扎着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靠,真是煎熬,居然用了我這麼久的時間。”

也難怪林重這麼氣憤,冷風吹個不停,身體時不時的就得一哆嗦,而且最氣的是這一哆嗦以後,身體又僵硬了那麼一點,最開始的時候,可以說這風吹一次,林重之前的努力就直接白費。

靠着棺材,林重吐了一口,身體勉勉強強的靠着東西能站着,脆弱的跟張紙似的,一陣大風都得給自己吹倒了。

吃過早飯,紀暉例行的要在墓地里巡視一圈,雖然說也沒有什麼值得他檢查的,不過也就當吃過飯了走走消化消化吧。

這還隔着老遠,紀暉就看到那個整個人都靠在棺材上的林重,這可把他給驚呆了,要不是白眉曾經給他過話,讓他心裡有過準備,他都能覺得林重這是屍變了,要知道,十年就是林重最後的期限,這早就過了不說,林重前幾年的時候,連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可他們躲進這裡的第一天,他不經意的發現林重心臟又在跳動,當時紀暉就覺得奇怪,果不其然,這傢伙,就是個怪物。

“喲,林師兄,這麼多年,你終於還是醒過來了啊。”紀暉笑着,張開了雙臂走了過去。

這一段路算不得太長,走過去也不過一炷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