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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偉帶着人走在路上,他開始考慮起來自己的事兒來了,這件事情給他提了個醒,蘇媚兒打心底里並不信任他,並且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一件事情,正道不會放過他的,他的出路不在蘇媚兒,那會是在哪裡?

走之前,羅偉就把他能帶走的人悉數帶走了,只有那些不和他一道,還有就是帶不走的人。

一路上,邊走羅偉邊在想,如果這次回去了他給不了蘇媚兒想要的答案,那後果很嚴重,他都不敢去想後果,這一直到了山底,他還是沒有想清楚該怎麼辦,這跟着他的一大票人這會兒也一個個的蒙蔽着,他們都不知道這到底是來幹啥的,稀里糊塗的就跟着羅偉下來了。

看着地上的腳印,羅偉在想,要不要跟過去,至少在想不到辦法的時候,回去還能解釋解釋。猶豫了一會兒,羅偉也不再做過多的停留,帶着人跟了過去。

可以說,對羅偉來說,這個決定可以說是非常的正確,因為接下來,他將要遇到一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一個人。

走在半路,一個老人在他們必經過的道路上,坐在一塊石板上休息,遠看着呢,倒是有那麼幾分的仙風道骨在裡面。

想了想,羅偉走在了最前面,他想看清楚這老人究竟是誰,同時,在看到這個老人的那一剎那,他心裡就冒出來一個念頭,一個對於他來說,算是現如今最好的出路了。

每走一步,羅偉都覺得自己的心臟狠狠地跳動了一下,這種感覺實在是不是太好,他都快覺得自己神經了,但是對於他來說,機會只有這麼一次。額頭冷汗直冒,他也顧不得去擦一下,走的近一些了甚至都有些喘氣,還好,當他看清楚老人是誰的時候,他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終歸他還是賭對了。

“你來了?”

老人先開口,問道羅偉。

聽着這聲音,羅偉覺得從來沒有過聲音有此刻的這般悅耳,忙不迭的點頭,應道:“白前輩,是您真是太好了。”

這個老人就是白眉,在和葉騰飛他們一行人分開以後,他折了個彎,又回來了,等的就是羅偉,本來他的真實意圖是為了林重而來,不過在遇到蘇雪柔之後他改變了一點兒,後來在遇到紀暉的時候又改變了一點,在帶人離開的時候,遇到了羅偉,他意圖基本就便的差不多了,就像他自己說的,計劃永遠在改變,唯獨人呢,是不會改變的。

哼着歌謠,等了好大半天,這羅偉才帶着人出現他視野里,還好,他還是來了。

“既然來了,何不跟老夫我去南邊喝上幾杯,蜀地的酒,可別有一番滋味在裡面,錯過了,要想再品嘗,那可就難咯!”白眉笑着打趣道。

在羅偉看來,這就是白眉在讓他做選擇,但是他既然過來了,那選擇還用再說么?羅偉笑了起來,說到:“白前輩既然邀請了,子我不去豈不是太不給前輩面子,我謝謝孩兒將一併前去,只望前輩,都給口酒喝才是啊。”

“好說,好說,走着?”

“走着!”

…………

羅偉跟着白眉前腳剛走,後腳蘇十一就把情況彙報給了蘇媚兒。

聽聞蘇十一的彙報,蘇媚兒卻沒有什麼驚訝的,它在羅偉急沖沖帶人走的時候就猜到了一些,只不過此刻才確定下來,這可以視為她和白眉的一段交易,她把大部分的人都給了白眉,而白眉不再插手她家族的內部事務,只不過,蘇雪柔到底去哪兒倒真是個問題,她的人,蘇六幾個,蘇五的人,居然都沒有找到她,能去哪兒呢?

“算了,十一,叫他們都散了吧,既然人都走了,我們也不再找了,將能帶走的盡量都帶回去,然後我們收兵回狐岐山。”

聽着蘇媚兒語氣中的平靜,蘇十一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楞在了原地。

蘇媚兒瞥了他一眼,“去啊!愣着幹什麼?”

“哦,奴才這就去辦。”蘇十一這才應道,連忙下去了。

蘇禾這個時候卻走了上來,問道:“母后,為什麼我們不和白眉聯手呢?明明可以得到更大的利益的。”

蘇媚兒回過頭,看着蘇禾,笑着搖了搖頭,解釋着說到:“禾啊,你只看到了利益,可曾看到,為了得到這利益,我們狐族又得付出多少呢?越過沙漠去進攻蜀山,成功了我們也拿不到最大的利益,一旦輸了,我們就都回不來了。知道嗎?禾。”

眯着眼,蘇禾還是有些不服氣。正待說什麼,蘇媚兒接着又說到:“禾,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我們攻破天山太容易了?所以覺得蜀山應該也不會很難?”

“嗯……有一點兒。”

蘇媚兒笑着,轉過身去摸了摸蘇禾的頭,“禾,你忘了?是因為羅偉這個沒骨氣的傢伙給我們打開了大門,我們才如此的輕易的攻進了天山,可就算是這樣,我們也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才基本上鎖定?可勝局,你想想,要是羅偉他不投降,再堅持幾天,天山援軍一到,當年我們就得回狐岐山了,知道嗎?”

蘇禾眼睛看天,他在思考着蘇媚兒的話,不得不說,有她的道理在裡面,不過,有些地方他卻不能贊同,但是看蘇媚兒的語氣,此刻她要是再說不一樣的話出來可就是自找苦吃了,她蘇禾可不會幹這種事兒出來,於是乎,笑着點了點頭。

見此,蘇媚兒有些欣慰吧,笑着把蘇禾摟在了懷裡。

墓地裡邊,紀暉看着這一切,卻是不由得的冷笑起來,都什麼玩意兒,母女不同心,這狐族遲早出事兒。

只是,一想到羅偉,紀暉就只覺得可惜,不是說羅偉背叛,他做了一件其實在自己看來都無法反駁的決定,在當時來說,保住了絕大部分弟子的性命。

“嘖,可惜,沒能親手乾死我這個師叔。”

暗自嘆了口氣,紀暉搓了搓手,他不想再看這對母女之間的虛情假意,還是回去烤火來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