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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裡的古劍不時的有海風吹過,李牧閉着眼,感受着這夜裡涼爽的風,一直往上走着。

突然的,李牧似是想起了什麼來,低聲自語道:“想來,他們現在也應該已經到了蜀山了吧。”周圍誰都沒有聽到李牧這句話,不過李牧心中的擔憂周圍也誰都不知,他在怕被人察覺,他在怕龍翔他們不在這望月峰上。

帶着腥味的海風裡,還帶着絲絲的不該有的血腥氣息,李牧停頓了下,糾結了片刻,舒出了一口氣,帶着人繼續往上走去。

時時保持着警惕,李牧帶着人到了山頂,眼前的景色卻是讓他忽的一驚,什麼時候望月峰上變得這麼整齊平坦了,龍翔到底在做什麼?李牧心中暗暗想到,看來古劍比他想的遠遠還要糟糕啊。

不過呢,看到眼前的這些景象,李牧卻是淡定了許多,雖然不知道伏承安張玄他們背後究竟是哪個大人物,但是李牧能肯定的是,他們不會來這早已破落的望月峰,只能是龍翔乾的,而且這麼一看,龍翔也早已預謀好了一切。

果不其然,這才到了一會兒,就看到遠處亮起了光,然後李牧就看到了熟人,解承宣。

二人相視一笑,解承宣走了過來,李牧能明顯的看到,解承宣眼角的那份疲倦,以及他眼中那近乎恐怖的揮之不去的殺意。

李牧淺咳嗽了一聲,笑着道:“解掌教,別來無恙啊。”

解承宣舔了舔自己的下唇,笑着看着李牧,“你也是,我妻子沒事吧?”

看到解承宣如此直白,李牧也能理解,畢竟是自己的妻子兒子,要是這都不急,那還真不是個東西了,但是自己都還沒有得到消息,他又該怎麼回答呢,想了想,李牧沉聲道:“馬上就有消息了,你等等,先帶我去見龍掌門,我有要事相商。”

解承宣歪了歪頭,就這麼看着李牧,久久不曾回答,這可苦了李牧,被解承宣這麼盯着,雖然他不怕,可是這被人一直盯着實在是不舒服。

風一直刮,吹動着兩人的衣角頭髮,解承宣倒吸了一口氣,再一次的舔了舔唇,帶着笑意,說道:“跟我來吧。”

李牧聽到解承宣這麼說,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回過頭去安排好一切,再回過頭來,道:“解掌教,還請前面帶路吧。”

解承宣點了點頭,轉身走去。

……

走了約半會兒,二人來到了一座看起來最宏偉的大殿前,李牧記得這是望月峰大殿來着,不過也早已失去了他原本的色彩,進了大殿,李牧一眼就看到了龍翔,只看到龍翔正躺在一躺椅上,閉目養神。

李牧走了過去,還未開口,就看到龍翔睜開了眼,坐直了身體看着他,頓了一下,龍翔卻是先開口了;“你來的比我想象中快了很多。”

大殿里昏暗的燭火中,李牧臉色變得很是精彩,不斷地變化着,最後才鎮定了下來,笑了起來,說道:“龍掌門,你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我想問,長生現在是不是真去了東海?”

就在李牧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大殿的燭火突然的熄滅,整個空間剎那變得漆黑,解承宣立在門口,看着外面的世界,似乎這裡面和他毫無關聯,龍翔一雙眼閃爍着妖冶的光芒,從頭到腳的打量着李牧。

李牧伸了伸手,嘴角帶笑,微微搖了搖頭,似是自語,似是在說給什麼人聽,“想不到居然會是這樣,真是無趣,看來我應該再等等再來。”

龍翔還是沒有回答他,不過李牧也沒有期待龍翔的回答,而是作一揖,道:“那龍掌門,我就先告辭了,我的人還等着我呢。”

龍翔笑着,在黑暗裡揮了揮手。

李牧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在他前腳踏出大殿的那一剎那,一道閃電驀然的從空中劈下,刺破了天空,帶起一陣明晃晃的光芒。在光芒映射下,李牧看到解承宣嘴角那怪異的笑容,然而奇怪的是,李牧自己也突然的笑了一下,閃電消失,一切又歸於黑暗,再沒人看到。

等李牧走的遠了,解承宣才走進了大殿,龍翔輕輕的在躺椅上撫摸着,眼中光芒大放,注意到解承宣進來之後,低聲說道:“他可真是懂的我心思啊,這齣戲,就看那個老傢伙會不會出手了。”

解承宣頓了頓,這才開口說道:“老夥計,你把林妃萱放在枯骨塚里,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人知道嗎?”

雖然答非所問,龍翔卻是笑着回到:“承宣,你慌什麼,我親自送的,你覺得我會出錯?對了,你怎麼那麼肯定張玄那個畜生不敢去追?”

解承宣不屑的嗤笑了聲,這才說道:“這還不簡單,他打不過李牧,這是最主要的,其次,我相信李牧,這個人做事讓人放心。”

打了個響指,大殿就又亮了起來,龍翔有些無語的說道:“我說,承宣,你這簡直就是……算了,那個人走了這麼久,是不是去看看啊?”

解承宣搖了搖頭,道:“慌什麼,他一定急急忙忙的去報告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們再去跟。”

摸了摸自己下巴,龍翔斜着眼看着解承宣,道:“隨你,不過待會兒你可得和李牧好生商量,這接下來的事情到底要怎麼做。”

“知道了,你就接着演吧,演的自己都信了最好。我走了,今晚註定無法入睡。”

“好走。”

看着解承宣的背影,龍翔微眯着眼,他現在自己都覺得恐怖,整個古劍他能相信的人居然已經少到了這種地步,這百年來,這些傢伙居然滲透的如此之快,也是自己沒有想到的,看來的儘快的處理完這些人了,真正的戰爭就快要來了。

解承宣走後不久,龍翔也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大殿中,昏暗的燭火中,只有那躺椅還在兀自的不停搖晃着,漸漸的失去了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