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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如的唇色向來濃艷,祖母說就是因為她的唇色濃艷,所以才有了她的小名,灼灼!記憶中有一段缺失的記憶,依稀就是因為唇色濃艷惹出了罪名,似乎遭到所有人的鄙夷!她的處境也因此變得更壞。

但具體如何她卻記不清楚,只知道當時所有的人都鄙夷她。

“怎麼了?不會真是什麼養生秘方,所以不能給本王學?”看她凝白的小臉變得慘白,楚琉宸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

下手還挺重,疼的秦宛如眼淚汪汪的看着他,忙伸手去拉他的手,倒是讓她忘記了記憶深處的痛楚。

不待得她的手伸過來,楚琉宸的手己經縮了回去,看着她的手抓了一個空,立時笑得前呼後仰起來。

美少年的笑容放肆的讓人氣憤!

秦宛如大眼睛裡還含着兩顆眼淚,就這麼欲落未落的看着他,一手還捂着自己的小臉,覺得自己的臉一會肯定腫了起來。

“算了,本王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拿你這本醫書先看看,過幾天陪本王出去逛逛,這江洲一帶,本王還沒有來過!”楚琉宸好不容易停下了笑,看着眼前委屈巴女孩子,順的就把秦宛如放在桌上的醫書抽走了。

“開門吧,本王走了!”

“開門?”秦宛如一邊捂着臉,一邊愕然的瞪着他道,腮幫子上疼的發抽,“王爺打算從門前走?”

“不然呢?你不會還打算讓本王從窗口走吧,本王身體不好!”楚琉宸理直氣壯的伸手捂了捂胸口,低低的咳嗽了兩聲。

“可王爺是怎麼進來的呢?”秦宛如眨巴着烏黑的大眼睛問道,目光飄向了窗外。

“剛才是有兩個侍衛送本王進來的,但是進來之後,本王就讓他們回去了!”楚琉宸玩味的斜睨着她,用醫書不耐煩的拍了拍桌子。

“王爺要怎麼樣才可以從窗口出去?”秦宛如被咽了一下,咬咬唇道。

“想讓本王出去,其實也不難,那印章就先放本王這裡了,若本王覺得在江洲玩的高興,就把印章還給你,如果不然……”見她一副委曲求全的樣子,楚琉宸揚眉淺笑,這原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是,王爺若想去哪裡逛逛,我一定願意當嚮導,讓王爺玩的高興。”秦宛如咬牙,這位宸王實在是太難纏了。

“這樣就可以了?”楚琉宸的臉色忽然一板,笑容退卻後的臉上露出幾分森冷。

秦宛如心裡一驚,不知道這位喜怒無常的魔王又想幹什麼,小心翼翼的斟酌了一下道:“王爺的意思呢?但憑王爺吩咐!”

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低頭,不管這位宸王要求什麼,她似乎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現在看起來倒是挺老實的,不錯不錯,女孩子家就應當這麼誠誠實實的。”楚琉宸臉上的森冷驀的退去,輕笑了起來,姿容絕世的他又伸出手來,這會是輕輕的拍了拍秦宛如的頭,“不過看起來也不笨,行了,本王也不為難你,這會時間不早了,本王也要睡了!”

輕輕的打了個哈欠,楚琉宸把手中的醫書扔進袖口,走到窗口,窗外立時出現兩個侍衛。

“秦宛如,別拿你糊弄別人那一套糊弄本王,本王會不高興的!”手中印章上面細細的絆繩晃了晃,眉眼輕揚,眼中卻是幽光閃爍,“本王今晚睡的早,身體不好的人都是早早的睡下的!”

“是,王爺早早的睡了,我沒有見過王爺,更不曾和王爺說過話!”秦宛如馬上知機的道。

“不錯,不錯!”楚琉宸這次滿意了,手一按窗口,身影輕飄飄的落到窗外,兩個侍衛急忙在窗外接住他,但卻沒有馬上離開,一個侍衛輕輕的拍打着他的後背。

從秦宛如的方向看過去,看到的是楚琉宸立時蒼白了許多的臉和微微急促的喘息氣,他的身體是真的不好,才這麼一下子,就己經喘成這個樣子。

默默的看他喘了幾下,再抬頭笑容清雅,在秦宛如目瞪口呆之中向她揮了揮手,和兩個侍衛消失在她的窗口。

待秦宛如走到窗前的時個,窗外己空無一個人影,把窗戶關上,摸了摸尚疼的不能碰的臉,知道明天說不定就腫了,看看時辰不早,便上床睡了,摸着臉躺到床上,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想,這個時候雖然還有人睡不着,但這個人不應當是自己。

今晚的確有人睡不着,狄氏的院子里,秦玉如才逃回來沒多久,這時候正趴在桌上哭泣。

“什麼,你讓人看到了,這……這可怎麼辦?”屋裡的燈點的敞亮,狄氏在燈下急的團團轉,轉了幾圈恨,站到了哭的眼睛也腫着的秦玉如身邊,恨鐵不成鋼的道,“你怎麼這麼沒用,不就是去見齊天宇,解釋今天這事情的嗎,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母親,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差不多要解釋清楚了,把事情都推到別人身上了,可偏偏有幾個地痞打架撞了進來,就……就看到我了,而且下樓的時候還……還把帷帽掉了!”

秦玉如趴在桌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個沒用的……連這樣的事都辦不好。”狄氏伸手狠狠的按在秦玉如的額頭。

“母親……現在怎麼辦啊,現在怎麼辦?要是表哥知道了,會不會不要娶我了,那可怎麼辦?”秦玉如的頭向後揚了揚,伸手一把拉住狄氏的手哀求道。

“你先別急,我再想想。”狄氏咬咬牙道,在秦玉如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眉心打結,她當然也不甘心。

“母親,我和表哥兩情相悅的,他……他一定會管我的吧!”秦玉如拿帕子在臉上抹了抹,急道。

“江洲離京城遠,這以後你也不一定進到京城去,傳言離的太遠,到時候怎麼說,還不是憑我們。”狄氏咬咬牙道,“既然你己經讓齊天宇相信,那麼就算他進京,也不會說什麼,至於其他人,又有誰知道。”

聽狄氏這麼一說,秦玉如立時連連點頭,她是擔心自己好不容易攀上的親事要告吹,這會覺得沒事,自然也不哭了。

“那母親快點寫信給舅母,把我和表哥的親事訂下來,我一會也去給表哥寫信,”秦玉如說到這裡臉色羞紅了起來,“母親寄信進京的時候,把我的信也帶給表哥!”

“這樣也好!”狄氏點點頭,事不宜遲,齊府上的親事現在也算是退了,“江洲這邊的事情一定不要說,如果以後有傳言就全推在你妹妹的身上,反正你們兩個名字相像,真有人說什麼,也只說別人聽差了。”

“是的,母親,女兒明白,但是這小丫頭怎麼辦?她壞了我的事情,就真的這麼便宜了她不成?”秦玉如點點頭,不甘心的道。

“怎麼會便宜她,她不是喜歡跟那邊的賤人混在一起嗎?過幾天我就讓她們一起進家廟去,到時候進京的時候也不帶着她。”狄氏冷笑一聲道,“一隻小白眼狼,養這麼大不知道報恩,居然還反咬一口,倒是看不出她平日里一副乖巧怕模樣,果然是會咬人的狗不叫!”

女兒的名聲幾乎全毀了,她怎麼會放過秦玉如。

她這話說的理直氣壯,彷彿秦宛如的親身父親不是為了救秦懷永死的,不得不託孤給秦懷永,如果不是秦宛如的親身父親,秦懷永這時候早就己經沒了性命,又哪裡能當上寧遠將軍。

“不帶她?父親會同意嗎?”秦玉如雖然欣喜不帶秦宛如上京,那麼到時候怎麼說,還不是憑她和母親兩個的意思,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為什麼不同意?他自己辦了錯事,難不成不知道補救不成!”狄氏惱道,原本醉酒扶進水若蘭的屋子,的確是她的主意,但是想不到秦懷永居然真的一心想納了水若蘭,這讓她氣的肝兒都疼了。

又是一個看起來老老實實的養在家裡的白眼狼,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真的勾上了秦懷永。

“可是……父親一定不會同意的!”秦玉如搖了搖頭,覺得還是提醒狄氏,“母親,您這個也不讓帶,那個也不讓帶,父親那裡必然不會甘休。”

“那讓他帶那個賤人,小丫頭留在這裡照顧那個老婆子。”狄氏想了想,仍難脫恚怒,手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拍。

說起來壞事的不只是那個小丫頭,還有那個老婆子。

“父親向來孝順,恐怕不行。”

“那就讓她不得不留下!反正她現在還在我的手裡,只要我還管着她,她就不能不聽我的!”狄氏眼露精光的道。

第二天秦宛如醒的並不早,頭鈍鈍的疼,摸了摸自己的臉坐起來,清月聽到聲音,早就過來掀起紗帳,看到床上的秦宛如,急的叫了起來:“小姐,您的臉怎麼了,怎麼紅腫了一塊?”

“拿鏡子給我!”秦宛如嘆了一口氣。

清月急忙從妝台前取過一面鉛鏡,秦宛如取過,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她的膚色比之一般的女子更白,這麼凝白的小臉上,那塊被掐腫了的紅痕,清晰可見,既便是睡了一個晚上,也依舊沒有消退,可見昨日楚琉宸下手之狠。

“小姐,您臉上是撞到哪了嗎?”清月一邊看,一邊不解的問道,她記得昨天走的時候,小姐的臉上還是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不小心撞到哪了!”秦宛如無奈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臉,把鏡子還給清月,一抬身下了床。

看看外面的天色己不早,這個時候應當去給祖母請早安了!

清月服侍她梳洗後,便匆匆的往老夫人的院子而去,想不到才進老夫人的屋子,卻發現屋子裡的氣氛很不好。

這是因為昨天的事傳到祖母的耳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