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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後有沒有活動?”男子眸光深沉的問道。

“沒活動了,原本就是賞梅之會,大部分女眷都會離開!”胖子想了想道。

“別讓這事影響到我!”冷洌的聲音帶着幾分殺氣,雖然低沉卻讓暗中心驚。

“您放心!”胖子急忙道,額頭上不由的開始冒冷汗了,如果這主真的要在今天動手,可就麻煩了。

“你好自為之吧!”男子冷哼一聲,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興國公府的宴會置辦的還算成功,除了當中一個小小的插曲,發生了秦玉如的事情,但必竟秦玉如不是京城有數的世家千金,雖然大家覺得她之前的事很丟名節,覺得這位小姐人品可能也不怎麼好。

但這事對於興國公府整體的宴會來說,波瀾並不大,必竟沒有真正出事,也沒有看到男子,一切都是憑空猜想出來的罷了。

至於這位秦大小姐的名聲,大家都心照不宣,至少自家府上是不會娶這樣的女子的,不過看秦玉如走在永-康伯夫人身邊,有好事的夫人就在打聽兩家的關係,於是又有一個說法,永-康伯府要和秦府結親。

結的就是這位秦大小姐。

一時間許多夫人看向永-康伯夫人的眼神都帶着幾分憐憫,只看得永-康伯夫人臉上難掩怒氣。

但偏偏大家什麼都不當面說,永-康伯夫人就算是想解釋什麼也找不到機會。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種事一出了興國公府的大門就立時傳了出去,立時讓許多人對秦府好奇起來。

接着又有消息靈通的人士翻出之前的傳言,說是那位從永-康伯府嫁過去的狄氏夫人現在沒有掌管家裡的內務,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這位狄氏夫人據說為人不善,喜歡惡毒的挑事,想讓秦府的平妻水氏夫人滑胎,這麼惡毒的行為,當然不能再掌管家務。

原本狄氏做的事情,也只是在市井中流傳,並沒有真正的傳入大世家,但這會和秦玉如的事情混和在一起,這話可就越說越難聽了,市井之語再加上世家大族的傳言,各種流言滿天飛。

待得狄氏聽到從永-康伯府傳來的消息,差點氣暈了!

這些事雖然都是傳言,沒有實證,但因為秦玉如這件事看到的人不少,也因此說的繪聲繪色起來了,甚至還有一些香艷的段子出來,一時間傳的極難聽!

秦府內院的事雖然不濟,秦懷永的任職這時候倒是順利的下來了。

從三品的官職,禁衛營的副都統!再授原寧遠將軍的稱號!

但這個寧遠將軍可不是之前的寧遠將軍!

這可是秦懷永怎麼也想不到的高官了,他之前不過是正五品罷了!

這消息一下來,滿府上下皆高興起來,府門前秦府的標記也撤了下來,重新換上了寧遠將軍府的標記。

在這都是高官世家的京城,從三品不是什麼大官,但卻是天子近臣,禁衛營和其他幾營主管着京城的安防,如果不是皇上器重的人,絕對不會放在禁衛營。

這消息一經傳出,原本還和秦府有些關係的,都熱情了起來,一個個都來賀喜。

老夫人也神情氣爽起來,倒是把個病情去了個七七八八,竟似和往日里沒病的時候差不多了。

她讓人找來了秦懷永,覺得那麼多人家上門,一一答謝也是麻煩,想着辦一次喜宴,算是全了禮數。

對此秦懷永沒有疑義,托手讓老夫人和水若蘭去操辦。

水若蘭現在也有些顯懷了,好在只稍稍一點,並不明顯,有老夫人在邊上指點,倒也能理事。

這是她到京中第一次主辦宴會,自然是馬虎不得,全心全意的想辦好這次宴會,秦宛如看她有時候實在是累,就幫着搭把手。

有着老夫人指點和秦宛如的幫手,水若蘭算是穩穩的接下了寧遠將軍府的內務了。

還有兩位姨娘在下面管事,整個寧遠將軍府慢慢的井井有條起來了。

忙忙碌碌的又過了半個月左右,那一日玉潔忽然抓了一個丫環進來。

“小姐,這丫頭鬼鬼祟祟的出門,被奴婢抓住了!”玉潔一進門就道。

秦宛如放下手中的帳本,看了看下面的一個丫環,看這丫環的年紀和怯生生的樣子,就知道只是一個最普通的丫環,眨了眨眼眸,不解的看向玉潔,這種事其實不必向自己稟報的。

“怎麼說?”揉了揉有些疼的眉心,秦宛如問道。

“這個丫環是我們院子里的,往日里跟一直跟在清雪後面的,這次居然鬼鬼祟祟的跑到外面去!”玉潔氣呼呼的道。

秦宛如的目光掃過小丫環,眸色微微的冷了下來。

“說吧,什麼事?”聽玉潔這麼一說,還真的看起來有幾分熟悉,居然是自己院子里的人。

院子里的丫環、婆子不少,秦宛如平日里也沒多注意!

“二小姐,奴婢……奴婢是真的有事……是秀兒姐姐病了,想見見董大娘,所以托奴婢去看看董大娘!”丫環“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慌亂的道。

“董秀兒病了?”秦宛如水眸微眯看向玉潔,最近忙的事情多,也沒多注意董秀兒的事情,董大娘現在也在外面忙着鋪子里的事,只偶爾托個口信進來,這麼一想也的確有許久沒見到董大娘了。

“是病了,但不是很嚴重,之前玉嬤嬤幫她叫過大夫看過,只說吃幾貼葯就會好了的!”玉潔答道。

“就這麼點事,也要找董大娘?”秦宛如的眸色沉了幾分,董秀兒可不是一個孩子,這種時候不知輕重的做這種事情!

“是……是秀兒娘娘的意思,她好久沒見到董大娘,又在病中,特別想看看董大娘。”小丫環急忙道。

秦宛如臉色一沉:“既然是董秀兒要見董大娘,來跟我說是,為什麼讓你偷偷摸摸的出去,玉潔看看她身上有什麼?”

小丫環嚇得臉色大變,伸手下意識的捂住袖口。

玉潔過來,扯開她的手把她緊緊捂在袖中的一支簪子連着帕子一起扯了出來,很漂亮的一支簪子,就是那天秦宛如看到董秀兒頭上戴着的那一支,那樣的簪子不是董秀兒這個時候戴的起的,也不應當也現在董秀兒的身上。

“居然偷東西,小姐您看,這簪子!”玉潔把簪子遞給秦宛如,一邊厲聲道,“敢偷府里的東西,是要被杖責之後趕出府去的。”

“二小姐,二小姐,這不是奴婢偷的,是秀兒姐姐托我給董大娘的,並不是奴婢偷的。”小丫環一聽要被杖責之後趕出府,一時間嚇得臉都白了,雙手亂搖,急的眼淚都下來了。

“這簪子是董秀兒的?”秦宛如的目光落在簪子上面,淡淡的問道。

“是……是秀兒姐姐的,秀兒姐姐就是讓奴婢去放在董大娘那裡,放在這裡她不放心!”小丫環連聲道,“秀兒姐姐說這種事說出來也不好聽,又怕二小姐見外,就讓奴婢偷偷出去交給董大娘!”

“秀兒說了董大娘在哪裡?”秦宛如緩緩問道,隱去眼中的一絲寒芒,只是一支簪子的事嗎?

原本這隻簪子來的莫明其妙,最有可能是從清雪處理來的,現在覺得這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放在自己身邊不安全,要送到董大娘處,董秀兒這是丟了多少東西,才會生出這種不安全的感覺?

自打住進來,玉嬤嬤把院子管理的井井有條,還從來沒聽說過誰的東西丟了,怎麼到董秀兒這裡卻擔心的要把簪子送到府外的董大娘處。

“董大娘在整理鋪子的事情,秀兒姐姐都跟奴婢說了,奴婢知道到哪裡去找董大娘的。”小丫環連聲道,生怕說的慢了秦宛如會不相信她。

“這上面為什麼會有一個字?”秦宛如揚了揚眼,目光灼灼的落在小丫環的身上,那個字體很隱敝,很小而且還是花型,不小心的話看起來只以為是一朵花的形狀。

“奴……奴婢不認識字!”小丫環一臉茫然的道。

“這是董秀兒交給你的?”秦宛如臉色沉了下來,一個一問三不知的小丫環?

“是……是秀兒姐姐交給奴婢的。”小丫環連連點頭。

“有人做證嗎?”秦宛如眯起眼睛。

“沒有,當時在屋子裡的就只有奴婢和秀兒姐姐。”小丫環慌了,又急又害怕,抹起了眼淚。

“如果沒有人做證,那就說不清楚這事了,你自去領罰吧!”秦宛如身子往後一靠,低緩的道。

玉潔應聲過來就要來拉丫環,丫環一看玉潔真的要拉她出去,也慌了,“二小姐,二小姐,秀兒姐姐可以做證的1”

“如果她不承認呢?”秦宛如微微一笑,笑容透着幾分冷意,“這種事誰攤上誰倒霉,你覺得秀兒這會還會認這件事情,這上面的簪子可是印着秦字,而我沒有賞給秀兒任何簪子,這簪子她是哪兒來的?”

這話說的小丫環一愣,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如果真的順着這思路想,就是說這簪子來路不正,既然是來路不正,現在事情鬧大,董秀兒當然不會認。

這是讓她頂罪了!

小丫環又悔又怕,一邊努力抗拒着玉潔的拉扯,一邊還想拚命辯解,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大聲的道:“二小姐,二小姐,還有一個人當時也在的,奴婢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