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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傷了臉!”楚琉宸理所當然的道,伸過手來拉過她亂摸的縴手,讓她的手摸到他的臉上。

“真的傷了嗎?那……那我去點個燈看看,再上點葯!”邵宛如下意識的摸索了一下,想推開他起身。

只是纖腰被擁着,只能抬起一點脖子,哪裡起得了身。

“殿下……”邵宛如推了推他的胸口道。

楚琉宸的眼睛閉了起來,用力的往懷裡擁了擁,懷裡的身子柔軟而帶着淡淡讓人舒適的香味,極是悠然,見她還在掙扎,索性把她的頭往懷裡按了一按,低聲道:“別動,本王累的很!”

邵宛如的頭被他按的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口,感應着他胸口的起伏,這下脖子也不能動了。

既然他不願意,看起來應當問題不大,想掙也掙不脫,纖腰處和頭上卻被壓住,想動也動不了,耳邊是他平緩而均勻的呼吸,邵宛如手指稍稍動了動,發現現在也就只能稍稍動了動。

沒奈何只能趴在他的胸口,一動不動,迷迷糊糊之間似睡非睡。

迷濛間似乎有手輕輕的滑過自己的秀髮,輕柔的很,彷彿的撫摸着最珍貴的寶貝似的,窗微微的開着,夜風有點涼,身子不由自主的往溫暖的地方偎了過去,緊緊依偎,然後呼吸平穩了起來。

感應到邵宛如睡著了,楚琉宸俊美的眸子睜開,坐起,小心翼翼的抱着邵宛如放在自己腿上,他的眼力是極佳的,既便是在淡淡的月色下,也能看清楚懷裡少女傾城的容色。

靜靜的看了一會,輕輕巧巧的落下一個吻在báinèn如玉一般的臉上,帶着幾分陰鷙暴虐的俊臉,緩緩的露出一絲笑意,一絲溫雅衝破了這些暴虐,彷彿又是往昔那個在人前如詩如畫的俊美男子。

抱起邵宛如走到榻前,把她輕輕的放下,然後又替她把被子蓋上,順手把落在她臉上的幾縷秀髮拂開,身子就勢也靠到了榻上,低頭看了看枕上的小姑娘。

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想法的?他不知道!

初見時那個砸花轎的小女孩,那麼小卻那麼果斷,他那時候是真的無聊,只想着找點樂子來看。

不管是別人的樂子還是自己的樂子,完全處在自暴自棄中的他,為了找個樂子,不會在乎自己的性命,當然更不會在乎別人的性命。

就是這麼一個鮮活的小女孩撞了進來,撞破了自己多年的沉寂,讓自己跟着似乎也多了幾分鮮活的味道。

想起方才她居然不怕這麼暴虐的自己,唇角的笑意越發的清雅溫柔起來,頭低下,又是一吻輕輕的落在她的唇角,很輕很柔,彷彿眼前的人是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似的。

自己其實是問過她的意思的,她當時也是同意的,所以就算她想反悔都不行,二年前的她就已經訂給了自己,也只能是自己的,誰若敢搶了自己的寶貝,他一定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熱,還是睡相不好,邵宛如那隻báinèn的小手居然從被子里伸了出來,動了兩下,很不自覺的放在被子外面,白báinèn嫩的,看起來極是可人。

既然這麼可人,楚琉宸覺得自己也不必怎麼客氣,方才那一梳子到現在臉上還生疼,總得拿起報酬才是。

拿起邵宛如放置在外面的小手,放置到唇邊,用力一咬。

“啊!”邵宛如疼叫起來,驀的坐起,抱着自己搶回來的手立時從半迷糊中清楚過來。

“殿下!”

“本王要走了,你好好睡着就是!”楚琉宸笑道,手指一推,邵宛如才坐起來的身子就被他推的躺了下來。

然後默默的看着他轉身離去,夜色濃黑,她看不到他俊美的臉上露出的一絲孩提似的得意。

默默的動了動身子把手放在自己唇邊吹了吹,也不知道咬得怎麼樣,這人還真是屬狗的嗎!

把自己咬醒了又什麼事也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翻了個身,睡意湧上,意識也慢慢的模糊了起來,誰知道這位爺有多少怪癖呢,這位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主,當這個主的屬下可真是累心啊!

心裡這麼想着,邵宛如卻不知道自己臉上此刻帶着淡淡的笑意,這一次夢境無痕,一睡到天亮……

小宣子一直等在院子里,終於看到自家爺踏着夜色而來,焦急的上前,一邊偷看他的臉色,“爺,您的頭髮濕了,一定要擦拭乾凈的,齊神醫已經來了,您先讓他替您搭搭脈吧!”

“本王無事!”楚琉宸緩步往台階走去。

“怎麼會無事,王爺一會又要頭疼欲裂了,我好不容易替王爺診治,可不是為了王爺這麼糟蹋自身的,若再如此,我還是早早的離開吧,也免得我被王爺氣死!”院子里的樹下,齊神醫站了起來,臉色不善的道。

誰要睡覺了被拉起來心情都不好,更何況聽說這位爺還在自虐。

“本王真的無礙!”楚琉宸轉過身往樹下走來,坐在石凳上伸手,“你若不信,可以診脈!”

齊珏心情很不好的伸手,搭到他伸出來的手上。

小宣子拿着一塊乾淨的巾帕過來,想替他把頭髮上的水攪干,可伸手一摸,卻發現基本上已經幹了,若不是攪過,這個時候應當還是濕的,心裡不免一動,臉上止不住的笑意,把手中的巾帕拿了出去,高興的象一隻偷了腥的貓。

齊珏的手搭上來一摸,細細一琢磨,不太相信的又摸了一次。

小宣了己重新走了進來,見齊珏放下手,急道:“齊神醫,我們主子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還跟以前一樣,慢慢調理就是!”齊珏詫異的看了楚琉宸幾眼,他跟着楚琉宸也有一段時間了,當然知道他每次控制不住的暴虐的時候就會有自虐的行為,而在第二天幾乎立時會卧病不起的。

這也是他之前久病不好的原因。

胎毒固然難除,但他這反覆無常的病了,又是一個重要的原因,若他這麼長久下去,必然是一個早夭的命格。

但自打二年前開始,這位爺就沒自虐了,也安安心心的開始治病,沒想到今天又開始了,倒是把齊神醫也嚇了一跳,急匆匆趕來,這會才發現居然沒事,心下疑惑的看向小宣子。

私以為小宣子之前是不是弄錯了。

小宣子眉開眼笑的,對於齊神醫的疑惑視而不見,爺必然是去見了五xiaojie了,五xiaojie果然好本事,居然讓爺給安順下來了,這可是好事,這是不是就代表着爺以後都不會有控制不住的自虐、暴虐行為了!

無視於齊珏眼巴巴的神情,小宣子道:“爺,時間不早了,您先休息。”

楚琉宸點了點頭轉身欲往裡去。

“殿下既然沒事,那我卻是有事了,這幾天我也要住在這裡。”齊珏一副理所當然的道,他早就想到玉慧庵來了,無奈王爺一直不讓,現在有這麼一個好的機會,他可不打算放棄,這眉眼笑起來,跟小宣子還真的有的一拼。

同樣的得意,同樣的笑得象只偷了雞的狐狸。

“你想在這裡住幾天?”楚琉宸轉頭看了他一眼,燈光下俊眸流轉,美過萬物,連齊珏也不得不承認,這位王爺長的還真的是讓天下的男子羞愧。

“對,對,就住幾天,幾天後走,王爺到時候若先下山,我再住一段時間,難得到玉慧庵來,聽聞玉慧庵雖然也接待男的香客,但規矩極多,這裡就極好,極好!”齊珏伸手摸了摸石桌。

楚琉宸自然沒事,他就得想起自家的那點子事了,方才一路過來的時候,他也看得清楚,這裡已經是玉慧庵的裡面了,男子基本上不允許到這裡,只有楚琉宸這樣的皇室子弟,身份尊貴,才被允許半夜住進來。

如果不借一番勢住進來,他就不叫齊珏了。

邊上不遠的地方,他也看清楚了,似乎就是那些女尼們住的地方,也不知道明秋住在哪個院子。

但不管是哪間院子必然也是在這玉慧庵裡面,想到這裡齊珏就覺得高興,還得感謝小宣子借了一個理由把自己叫過來。

就沖這麼一點上來說,看小宣子也越發的順眼起來,想着之前小宣子還跟他要一個藥丸來着,等空了就幫他做。

“你要住着也行,有什麼事等本王離開再做,而且不許住的太長。”楚琉宸斜睨了他一眼,舉步往正屋走去,小宣子緊緊跟隨。

“好,好,謹尊王爺的意思。”齊珏高興的連連點頭。

楚琉宸沒去理會這個笑的快傻了的男人,進到裡屋,燈光下小宣子看的更清楚了,自家爺的頭髮的確是幹了,看這樣子不會再病了,笑容幾乎要溢出臉上,目光轉到楚琉宸的臉上,想看看他的臉色,卻在看到他臉上的痕迹時,心裡“咯噔”了一下,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撲到楚琉宸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袍子,跪了下來,驚駭的大哭起來:“爺,您……您臉上是怎麼回事,這……這是什麼……誰拿了東西把您的臉給拉破了?”

俊美如玉的臉上,幾道痕迹,似乎被什麼抓了一下,有一道還特別的深,看起來還有些破了皮,但幸好沒有出血,這樣子若是讓太后娘娘看到,自己還要不要命!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