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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蓉枝的來訪,齊蓉枝向自己說的話,回來之後自己按齊蓉枝的法子下的手,而後邵宛如出事,但出事之後,這事情居然推到自家秦府,如果推到秦府,就有可能讓人延想到她,秦玉如如何會甘心。

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裳,秦玉如陰沉着臉站了起來,“走,去看看祖母!”

曾經的外祖母現在就是她的祖母,也是永-康伯府里唯一對她好的人,現在也是唯一能幫她的人。

邵顏茹敢這麼算計她,讓自己和邵宛如兩敗俱傷,自己不會讓她如願的!

瑞安大長公主的一個院子里只有正屋亮着燈光,邵宛如斜靠在榻上,齊神醫正在幫她號脈。

大長公主坐在榻邊,不安的緊緊皺緊了眉頭,她的身形向來坐的筆直,極有儀態,但眼下卻是微微傾斜,透着一股子不安寧和緊張。

另一邊的椅子上坐着的是楚琉宸,他拿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後,眼眸掃了掃大長公主,溫聲安慰她道:“姑祖母不必擔心,灼灼沒事的!”

大長公主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楚琉宸,但目光依舊緊緊的盯着齊神醫,生怕他臉上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終於齊珏的手放了下來。

“齊神醫,灼灼如何?”瑞安大長公主緊張的問道。

“大長公主放心,也就是稍稍受了驚嚇,沒什麼事的!”齊珏笑道。

“那要注意什麼嗎?”瑞安大長公主鬆了一口氣之後,還是不甚放心的道。

“大長公主無須過慮,小心休養才是!”齊珏看了一眼坐在一邊悠然的喝着茶的楚琉宸,其實很想告訴大長公主,榻上躺着的這位五小姐真的啥事都沒有!

其實能有什麼事?暗衛把人帶到懸崖上面的樹上掛着,才掛沒多久,就有人上來救了她們,雖然掛在上面的時候的確是顯悠了一些,看起來危險了一些,但其實真的不是什麼事,以他看來,這位五小姐的膽子大的很,絕對不是一般的閨秀可以比擬。

這個掛到樹上的主意,可也是這位五小姐自己想出來的。

“真的沒事?”大長公主還是不放心。

“真的沒什麼大事!”齊珏再次保證道。

看齊珏一再的保證,大長公主的心才真正的落了下來,拉住邵宛如的手怒聲道:“灼灼可知是誰想害你?”

方才只關心邵宛如的身體,大長公主這會才有時間問起之前的事情。

“姑祖母現在可以去查一下那邊的痕迹,如果所料不差的話,應當是用了使馬發狂的草料了!”

楚琉宸道。

“什麼草?”瑞安大長公主驚訝的問道,她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草,也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

“長興草,這種草可以讓馬發狂,馬車下來的時候的路邊應當有這種草放着,而且還是在通往懸崖的路上!這種草不是中原地帶的,是邊韁游牧一帶的,但既便是在那裡,這種草也極少。”

齊珏解釋道。

這種草激得馬發狂,失足掉下懸崖,不管是誰來查也查不出這事有什麼事,況且這馬也掉落下了水面,這時候己死,想查清楚就更難了!

能夠在這個一個關口安置好下這麼一個算計,還讓下麵茶肆中的人看了個一清二楚,目地就是想讓這些人當證人,可以清楚的看到馬車翻出去的樣子,以此來做為馬車是自己不小心滑出去的人證。

才下的雨,山路打滑,再加上天色暗下來,又是下山的最後一段路,馬車夫最鬆懈的時候,這麼幾個條件足以讓人覺得這事情只是一個意外,而眼下他們要做的就是把這個被人已經處理乾淨的意外,重新變成意外!

能算計的這麼准,讓馬車就在那一段地方出事,唯有長興草可以做到,但是可以肯定,就算之前用了長興草,這時候也早己被收搭乾淨了,而正巧楚琉宸的手裡也有這麼幾株長興草。

“我現在就派人去查!”瑞安大長公主怒聲道,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姑祖母,請慢,這會可能應當已經收拾乾淨了,您既便去也只是做個樣子,查不到什麼!”楚琉宸揮了揮手,小宣子從他身後站了出來,把手中的一個小盒子遞向大長公主。

“姑祖母,這裡有幾根長興草,你先讓人帶過去的時候把這幾根草埋到泥里,踩上幾腳,做出輾碎的痕迹,然後您再過去,當著一眾人等查出一些痕迹,但還需留下一兩根給刑部的查!”楚琉宸眯起了眼睛,慵懶的道。

普通人是不知道這種長興草的,但刑部的人不同,刑部自有一些懂得奇門偏方的人才,讓他們查到是最合適的。

瑞安大長公主己明白楚琉宸的意思,點了點頭,當下就讓人接了盒子,匆匆離開。

“齊大夫若沒什麼事,也早早的回去吧!”楚琉宸揮了揮手,對還在慢吞吞的擦手的齊珏神醫道。

齊珏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他就知道這位爺是過河折橋的性子。

這不,大長公主明明請的是自己,他偏偏要跟來,這時候就更好了,把自己這個引路的人踢開,哎,自己真是遇人不淑啊!

看了看斜靠在榻上的這位嬌弱的邵五小姐,齊珏覺得真的替這位五小姐擔心,讓這個妖孽看上了的女子,實在是夠可憐的啊!

他心裡腹謗,臉上卻不敢露出分毫,雖在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慢吞吞的問了一句:“王爺,要不要屬下在外面等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你先回去!”楚琉宸不客氣的揮了揮手,眼角森冷的掃向齊珏,嚇得齊珏的動作不自覺的快了一些,手腳麻利的把藥箱收拾好,一副歡快小模樣的退到了門外。

這位爺,可是來真格的了?

楚琉宸揮了揮手,小宣子沖站在床前的玉潔擠眉弄眼了一下,然後甩了甩手,轉身往外走。

玉潔遲疑了一下看向邵宛如,見邵宛如向她點了點頭,才退到了門外。

“要喝水嗎?”楚琉宸看向邵宛如,拿起桌上的水壺,替她倒了一杯。

邵宛如坐了起來,點了點頭。

楚琉宸拿着水杯走過來,把手中的杯子遞給她,邵宛如伸手接過,大口的喝了半杯才放下。

掛在樹上其實並不是沒有危險的,她若是掉下去,便會落下水裡,既便不會有性命危險,但這名聲就有虧了。

那邊又沒有什麼女子能把她從水裡撈起來,而且圍觀的人又多,她若是濕了衣裳,這名聲也不用要了。

所以當時她是緊緊的抓住手邊的樹枝,生怕風一吹不小心掉落下去。

楚琉宸接過她手中的杯子,反手拉住了她的手,手下用力。

邵宛如疼的“哎呀”了一聲,臉色立時白了起來,方才雖然已經上過葯,但被他這麼用力一按,尖銳的刺疼,況且之前她的腳也沒好,這時候還傷着,被人救下來的時候不知道又撞到了什麼地方,腿腳上其實也是有傷的。

只是怕大長公主擔心,只說傷了手,並沒有說傷到其他地方。

“怕疼?”楚琉宸俊美的笑容看起來很可惡,把邵宛如的手掌緩緩的攤平,看了看,血色因為方才一捏立時溢了出來,痛的邵宛如柳眉糾結了起來。

點了點頭,邵宛如看起來整個人可憐兮兮的,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差錯,但其實是真的傷的不少處。

“把裙子脫下來,本王看看!”楚琉宸的目光下移,看向她的衣裙,零亂之處還有些勾破的地方。

“我……不用了,其實沒什麼的!”邵宛如臉色一紅,想抽回自己的手,無奈手被楚琉宸緊緊的拉着,根本拉不回來。

“是我幫你脫,還是你自己來?”楚琉宸挑了挑眉,懶洋洋的道。

邵宛如猶豫了一下,想了想,知道這位就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紅着臉把裙角往上翻了翻,再把裡面穿着的褲子腳管翻了起來。

褲管下,可以看到白嫩如玉的肌膚上面,有好幾處劃傷的痕迹,都帶着乾涸的血跡,有幾處看起來還比較深。

楚琉宸的眸色濃郁了起來,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蹲到了床前,伸手一把把她的褲管撕開,立時看到更多的傷痕,一時間俊臉緊緊的綳了起來,削薄的唇角緊緊的抿着,看得出臉上的怒意。

“邵宛如,你這謀算可真不錯,對自己可真夠狠的!”楚琉宸冷笑道,伸手取過邊上盆子里的一塊濕巾,替她擦拭起來。

他手底着實不輕,用力的一擦,原本結了疤的地方,立時又溢出了血,邵宛如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疼的眼淚汪汪的看着楚琉宸哀求道:“王爺,您輕一點!”

“你之前怎麼不讓那些樹輕一點!”楚琉宸自顧自的擦試着,手下依舊不輕,而後抬眼看了看邵宛如,眼中翻滾着幽黑的巨浪,彷彿要有什麼被拍到岸上似的,那種滔天的氣勢讓人一時間連話也說不出來。

“我……”邵宛如疼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只能可憐巴巴的看着楚琉宸,這個時候當然不是逞能的時候,“我……我也不知道會傷這麼多!”

“你不知道?”楚琉宸重新低下頭,手下越發的用力起來,又一處被擦的出了血,“你若不知道又怎麼會以身犯險地,看不出來,興國公府的五小姐這心狠的不是一點二點,對自己也能這麼狠的閨秀,本王還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