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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齊大人可真是說笑了,我們小姐一直被你們陷害,數次不是身敗就差點名裂,這樣也是可以原諒的嗎?”

玉潔在邵宛如身後,不忿的怒瞪着齊天宇道。

她是極不喜歡齊天宇和齊蓉枝兄妹的,這一對兄妹都不是什麼好人。

“玉潔!”邵宛如低聲呵斥玉潔了一聲。

玉潔雖然不服氣,但還是忿忿的閉了嘴,目光警惕的盯着齊天宇,生怕他又生出什麼不好的事非來。

在玉潔的心中,齊天宇就是一隻狡猾的惡狼,誰知道他什麼時候伸出獠牙來。

“五小姐也是這麼想我的嗎?”齊天宇彷彿沒聽到玉潔的惡語,苦笑着看向邵宛如,柔聲問道。

眼前的少女早己不是三年前滿身稚氣的可愛小女孩的樣子,已經長大成人的邵宛如早己把當初的秦玉如遠遠的撇到了身後,若她現在還在江洲,這江洲第一美人數她其誰,既便到了京城,和興國公大小姐這位第一美人相比,誰都會覺得她才是真正的第一美人。

邵顏茹比她差了一籌!

“我是不是這麼想你有區別嗎?齊大人今天來這裡莫不是又想陷害我一次,很早的時候我就跟齊大公子說清楚了,齊大公子最好還是離我遠一點。”

邵宛如面無表情的道。

“請五小姐救救蓉枝!”齊天宇臉上泛起一絲怒意,看得出強壓了一下才緩聲道。

“齊大人可真是有趣,齊小姐的事與我何干?是我讓她認親的還是我把她關起來的?興國公府的事情和我又有什麼聯繫?我為齊小姐出頭,以什麼名義?又是打着那門子的理由說話?齊大人以往在江洲的時候,也算得上是才俊之士,沒料想到了京城之後,想法天真起來了!”

邵宛如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玉潔虎視眈眈的盯着齊天宇。

齊天宇的臉紅了、青了,而後又白了,然後又惱怒的漲紅了起來,“你……你和蓉枝總有算是自小一起長大,況且興國公府也是你的府上,現在蓉枝出了事,你幫着她說幾句話總是可以的?”

“幫着齊蓉枝說話?憑什麼?憑她以往一再的害我,還是以往你們一起不余餘力的要我的性命?齊大人,我若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邵宛如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清冷起來,水眸滑過齊天宇的臉,帶着幾分輕蔑,“齊大人,這個世上不只有你是聰明人,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否則縱然你現在也算是官身,我也絕對不會饒了你的!”

話說完,邵宛如返身回去,直接就把齊天宇晾在了院子里。

玉潔走在邵宛如的身後,帶着幾分怒意的瞪了一眼齊天宇,冷哼一聲也進了屋子。

帘子落下,隔絕了屋內屋外的視線。

齊天宇氣的臉色鐵青,若不是他到京城這三年,在官面上也搓磨了一陣,怕是早控制不住了。

目光陰冷的瞪向那掛帘子,眸底森寒。

“齊公子,我們回去吧!”小廝一看情況不好,急忙提醒他道。

他是秦府的小廝自然要為秦府做打算,可不能讓齊公子真的和五小姐在自家府上吵起來,兩個人方才的態度他看得清楚,分明是勢成水火,根本不可能妥協。

小廝雖然是京城的,但江洲那邊的事,從江洲那邊帶來的僕從嘴裡也得知一部分,知道這位齊公子和大小姐、二小姐的過往。

小廝覺得奇怪,這位齊公子怎麼就覺得現在的邵五小姐會原他什麼忙?想想他們當初是怎麼對待邵五小姐的,這個時候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居然還想讓邵五小姐幫一把,就沖他們之間的恩怨,怎麼可能!

齊天宇恨恨的瞪着帘子,好半響才轉身道:“走!”

說完轉身往外走,小廝急忙跟上。

“小姐,走了!”帘子內玉潔一直關注着院子里的齊天宇,雖然知道齊天宇不會失去理智,但是被小姐這麼激,這位曾經的齊大公子如果真的犯混,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所以還是小心一些才是。

“原本就是故做姿態,自然會走!”邵宛如悠然的坐在桌前,神色怡然的道,和方才在院子里橫眉冷對的樣子完全不同。

“他到底……是為什麼來的?”玉潔不理解的道,返身走到窗前,又替她把窗戶打開了一些。

“應當是有深意的,他總是這麼纏着我,似乎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而我對他又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好感,齊天宇明知這樣還靠上來,必然是另有所圖!”

“他圖小姐?”玉潔其實沒想清楚齊天宇到底圖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所圖必然跟自家小姐相同,“之前小姐還沒有認祖歸宗的時候,他就對小姐有企圖,之後也一直是,那就不是圖興國公府了?”

玉潔後面的話輕了下來,帶了些自言自語的意思。

“也可能他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邵宛如眸色幽深的道。

似乎只有自己這個當事人不太清楚,其他人知道的不少,怪不得自己上一世的時候死的那麼慘。

許多人都知道,而自己偏偏不知,原本就是被人蒙敝了雙眼。

但這一次,自己比別人搶先,就可以快一步,再快一步……

周嬤嬤偷偷摸摸的從院子里出來,避過門口的兩個守衛的婆子,其實也不是真的看不到,不過是用銀兩買通了,睜隻眼睛,閉隻眼睛罷了。

狄氏再有不是,也有永康伯府的人時不時的來探望,就沖這麼一點,府里的人還是不敢對她完全無禮的,況且逢年過節的時候,將軍也會有禮物送進去,縱然狄氏出不來,想想成為永康伯世子夫人的大小姐,下人人也不敢真的把狄氏得罪狠了。

能裝看不到就裝看不到吧,大家都實慧不是!

清雪是看着周嬤嬤離開,然後盯着她去往一處偏遠的院子里,和一個普通的婆子說了幾句話,又塞了點東西離開的。

她現在己不算是狄氏身邊的人,從跟着狄氏一起關禁閉放了出來,身份降了一等,現在算是一個二等丫環。

但這個降了一等身份的丫環名頭,比將要跟着狄氏一起關到死,被糟踐到死要好許多,待得拎着她的小包裹從院子里出來的時候,清雪才又覺得自己活過來了,服侍狄氏的那段日子,是她最陰暗的日子。

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所以入夜之後便盯着這裡,然後看到周嬤嬤出門,之後跟出去看到周嬤嬤把東西送到一個普通婆子手裡。

這個婆子她不認識!

周嬤嬤又偷偷的溜回去了,清雪想了想沒回去,盯上了這個婆子,看這個婆子把一切收拾好,就笑嘻嘻的拎着一個包裹往後院門而去。

其實這時候還算早,就算有下人要回去,這時候也是不合適的!

守在後門處的婆子看到這個婆子過來,笑着打了聲招呼,兩個人似乎很熟悉,調侃了一下之後這個婆子就拎着自己的包裹出門了。

而後守門的婆子又把後門關上,看這樣子居然象是要落鎖離開了。

清雪大急,看了看左右,沒見到其他人,想了想返身回去,到下一個路口之後,重新折回來,跑着向後門而來。

待到了後門處,一口氣幾乎喘不過來,扶着門邊的小樹,大聲的喘氣,一手去擦臉上的汗。

“你是……”後門的婆子上下打量着她,一時間沒認出她是誰。

清雪之前跟着邵宛如的時候並不重要,基本上就在院子里,很少有派出來的時候,之後又跟着狄氏,沒多久就被關了起來,這府里認識她的人還真的不多,後門的婆子沒認出來也是正常。

“方才……方才那個……”清雪一邊喘一邊道,因為著急連話都說不上來,只能一個勁的喘氣。

“方才的是周婆子,怎麼了?”守門的婆子看她喘的厲害,急忙把她的話續上了,看這樣子一口氣喘不上來,連話也說不全了!

“對……就……就是周婆子……她……她出去……”清雪咳嗽起來,似乎是叉到氣了。

“你別急,有話慢慢說,周婆子不是專門出去的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往日里的時候她也都是這個時候出門的,有什麼不對?”守門的婆子真的覺得清雪辛苦死了,這多大點事,居然連話多說不全了。

清雪用力的搖了搖手,示意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然後又道:“周婆子……出去……包裹……”

“包裹怎麼了?難不成拿錯了?不會啊,往日里就是這個包裹啊!”守門的婆子越發的不懂了起來,滿面疑惑的看着清雪,不明白清雪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沒……沒拿錯?”清雪似乎終於緩過來了,說了一句完整話。

“當然沒拿錯,我往日看到的一直是這個,藍底紅花的很好認。”婆子上下打量着清雪,她到現在也沒認出清雪是哪個院子里的丫環。

“那是我弄錯了,還以為是廚房那邊新送來的……包裹!”清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抹了一把汗,然後衝著守門的婆子謙意的行了一禮,“這位嬤嬤,實在對不住打擾你了!”

“沒事,周婆子是府里花匠家的人,就是花匠有事的時候會來幫幾天忙,一早來,活計做完了就回去,是個伶俐人,不會弄錯什麼的!”守門的婆子對清雪的有禮很有好感,特意多關照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