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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驚小怪的又有何事?”王生學的眉頭一皺,定了定神沒好氣的道,今天的事有不諧,他這會的心情怎麼沒好。

“是興國公府的二小姐打了冬姨娘,還要打夫人!”丫環急道。

興國公府的二小姐,是邵潔兒了,在這興國公府的幾位小姐,邵潔兒是最不起眼的,不只是長相,而且還有身份,其餘的小姐不管是大房、二房還是三房的,都是嫡女,唯有她一個最不夠看,只是一個庶女。

她在這裡惹事,她怎麼敢無故生事?

“過去看看!”王生學道,轉身大步往太夫人之前休息的廂房而去。

還沒進廂房看到門口圍着一群人,一個熟悉的哭泣的聲音,聽得他頭疼,是冬杏的聲音,對於這個當時不得不迎進門的妾室,王生學並沒有太多的喜歡,起寧雪青來,冬杏不管是容貌還是見識差太遠了。

但當時是興國公府壓着他不得不把人迎進來的,而且還是於寧雪青等同的身份,他那個時候不敢得罪興國公府,自然不敢對冬杏如何。

這會不知道又在鬧什麼。

“大公子來了!”圍着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立時圍觀着的王府的下人退了開去,露出間的兩個人。

邵潔兒一臉憤怒的站着,冬杏坐在地哭,邵潔兒身後一溜的興國公府的幾位小姐都看着沒說話,冬杏的邊倒是有寧雪青的低聲勸道,似乎是讓她給邵潔兒道謙。

“表哥,你府的這個姨娘是怎麼回事,冒冒失失的撞了我不說,還說是我的錯,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妾室罷了,還真的當自己是當家主母不成?況且既便是當家主母,也不應當如此吧?”

看到王生學過來,邵潔兒冷笑道,她對於不如她的人向來是驕橫囂張的道,隱隱間更是點出既便是王生學的正室,對她得不夠看的。

一眾王府的下人看了看這位邵二小姐,都覺得這位邵二小姐實在是太過過份了,有人看到方才的一幕,分明是這位邵二小姐撞到了冬姨娘,卻偏說是冬姨娘撞的,還一定拉着冬姨娘讓她磕頭陪罪!

既便是興國公府的小姐,也不能這麼欺負人,況且今天還是香的,怎麼能給主人家這麼大的氣受。

“給二表妹道謙!”王生學走到冬杏面前,冷冷的看着冬杏道。

冬杏抬頭看到王生學眼的怒意,瑟瑟了一下,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扶着寧雪青的手,一邊掉淚一邊向邵潔兒彎腰陪罪。

“這麼可以了?撞了我只須小小的道謙一下,這麼一個下jiànhuò,也配撞到我……”邵潔兒的聲音帶着尖利,尖酸刻薄的很,話也越說越難聽。

“二妹妹,好了,別再鬧了,若是驚擾了祖母可如何是好!”邵顏茹柔聲打斷了她的話,低低斥責道。

“可是她故意的……”邵潔兒還不肯歇。

“沒有什麼故意不故意的,這位姨娘也是不小心,並不是故意的!”邵顏茹又打斷了她的話,臉露出幾分端莊得體,而又有威嚴的模樣,“祖母還有事,馬要回府里了,若你這麼不依不饒的,是打算留下來鬧嗎?”

這話噎着了邵潔兒,恨恨的瞪了冬杏一眼,不敢再說什麼。

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這讓她如何自處?方才邵顏茹和王生學詭異的氣氛和話語猶在耳邊,她算是再不聰明,也知道個時候不能留下來。

“多謝大表妹!”王生學誠心誠意的感謝。

“二妹妹心情不好,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是希望表哥原諒!”邵顏茹溫和的道,側身向著王生學深學一禮,而後也轉身進了廂房。

邵彩環和邵彩玲兩個也跟在邵顏茹的身後走了進去。

邵宛如走在最近,目光掃過哭的泣不成聲的冬杏,又看了看在邊扶着她的寧雪青,兩個人相依相偎看起來極親和,宛如是一對親姐妹似的。

方才的一幕,她並沒看清楚,才出門,看到那邊鬧起來了,邵潔兒一口咬定是冬杏撞的她,讓她磕頭陪罪,冬杏在自家的府里還是有幾分硬氣的,原本這府里沒有正式夫人,既便是妾室姨娘也是正式的主子。

除了面還壓着一個以姨娘的身份,行使着正式夫人的寧雪青以外,冬杏現在在府里還是很能直得起腰的。

冬杏不承認,寧雪青在邊勸,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邵潔兒勃然大怒,伸手一巴掌把冬杏打翻在地。

這事說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似乎原本應當如此似的。

邵潔兒的性子,冬杏在府里的情形,必然使她們的衝突升級,但真的只是意外嗎?邵宛如一時拿捏不定。

不動聲色的隨着前面的幾位轉身,跟着一起進到裡面。

廂房裡的太夫人見她們幾個人都進來了,冷哼一聲:“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身份,跟個沒見識的姨娘鬧起來,可真是出息了!”

邵潔兒頭低了下來,委屈的捏着手的帕子,卻一句也不敢辯解,在太夫人面前她向來沒什麼臉面。

“回去之後自己去抄十遍女戒!”

“是,祖母!”邵潔兒眼眶含淚。

“走吧!”太夫人站了起來往外走,一眾孫女跟在她的身後往外走,今天到王府來祭拜也只是給王生學一個面子罷了,走個過場。

以太夫人的性子,哪裡還呆得下去。

王生學在門外守着,看到太夫人出來,笑着迎了來,邵宛如掃過一邊,冬杏和寧雪青已經離開,再沒有王府的下人圍觀。

對於王生學的恭敬,太夫人視而不見的往外走,被逼得帶着一眾孫女過來,己是很丟面子,這時候沒打算理會王生學。

邵顏茹態度極好的衝著王生學微微一笑,跟太夫人的腳步。

邵潔兒的頭低低的埋下,方才已經哭過,怕王府的下人發現嘲笑她。

邵宛如依舊走在最後,走到之前冬杏摔倒的地方,忽然眼角掃到一處,對於玉潔使了一下眼色,玉潔會意,蹲下來彷彿整理裙角,順手把那東西捏入手,然後跟在邵宛如的身後,走出了王府。

王生學把人送到了門外,看着興國公府的人離開,把府里的事情都扔給了寧雪青,也匆匆的出門去了。

回到興國公府之後,太夫人讓她們各自回了院子,邵宛如帶着玉潔往飄昀院而去。

“小姐,是一顆小的翡翠珠子,奴婢覺得大小姐身似乎有!”看看左右沒什麼人,玉潔拿出一顆小翡翠珠子遞給邵宛如,這是方才她蹲下來的時候撿到的。

邵宛如伸手捏住,放在掌心看了看,打磨的很好的一顆小的翡翠珠子,很小,但也很漂亮,今天邵顏茹穿的衣裳是很素凈的,但是在衣角的位置的確有幾顆小翡翠珠子勾成的花紋,她當時因為這種製法很秀美,特意多看了幾眼。

摔倒的是冬杏,為什麼會出現邵顏茹身的翡翠珠子?眼眸微閃之下,己是明了事情的經過,應當是邵顏茹出手才使得邵潔兒和冬杏撞了,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邵顏茹此人無利不起早,沒什麼事絕對不會算計一個小小的姨娘,可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她是為了什麼。

得利的是寧雪青吧?

手微微合攏,然後把手的珠子遞給玉潔,“先收起來!”

這事到現在沒有一絲的波瀾,那接下來自己先看着是,邵顏茹今天進門的時候,臉色很難看,但之後從靈堂里出來,倒顯得平靜多了,見了王生學甚至也是一口一個“表哥”,很是親熱的樣子。

那麼她這番作為是因為邵潔兒還是冬杏,或者是最終的目地是王生學和寧雪青?

心裡這麼一想,立時有了些頭路,眼下自己只需靜觀行,邵宛如沒想到她這會不但真相了,而且還為之後的事情留下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王易書又被翻了出來,成為了京城裡新的茶餘飯後的事情,三年前她的事情也算是懸案,而今再翻出來,立時有人覺得這裡面很有一番蹊蹺,甚至有御史覺得這不只是興國公府的內務了。

幾本摺子送到了皇面前,每本都是說興國公管家不嚴,以致於府里接二連三的出事,而且還隱隱的暗指前興國公世子死的不明不白,最得利的當然是現在的興國公,原本的前興國公府二房。

當然這種似是而非的話也被其他人反駁了,覺得不過是無知的百姓的傳言罷了,連前興國公府世子的女兒都不說什麼,他們這些人怎麼可能瞎起鬨,捕風捉影的事情,怎麼可能拿到朝堂議論。

看着下面辯論的起勁的一眾臣子,皇先是靜靜的聽着,而後聽得怒起,拿起一本摺子往跪在面前的興國公身砸去:“朕今天朝是來解決正事的,不是來聽你們說這些無根無據的事情,你自己府里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又何以管家,回去反醒幾日!”

皇一怒,立時所有的臣子都戰戰兢兢起來,再不敢胡亂說話,一時間朝堂安靜如雞。

“皇,臣有本啟奏!”楚清看機會不錯,腳下一移走了出來,方才他在找機會,這時候機會倒是正好!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