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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詩內部的籌劃正在火熱進行,四海這邊已經人仰馬翻。.org

周巍手底下跟着的人都跟了他十來年,他一揚手,一頓聲,他們便能領會他的意思。

他將整個集團內部做了巨大的結構調整,方向調整,甚至資金調整。本還熱衷於催款的小銀行都被弄得摸不着頭腦,對着他遞上去的支票想收又不敢收,再猶豫,他手底下的人便會收回。

後來,那些曾經催款逼得老董事長動怒,顏面無存的小銀行,一夜之間全部銷聲匿跡。

那些看在老董事長面子上沒催款的人都暗暗在心裡捏了一把汗,心中正暗嘆自己決定英明的時候,周巍甩出來一張貸款申請,數額之大,一時間無人敢上前去接住他拋出來的這橄欖枝或者說,*。

周巍這麼做,無非是想重新整頓四海,重新發展家族事業,而他的妹妹,那個囂張跋扈的千金大小姐卻不樂意了。

四海原有的管理層中早被周崗和周茜安插進了心腹,重要的部門幾乎都掌控在他們的手中,而周巍彷彿早知道這件事情一般,一回來,首先就拿那幾個部門的帶頭人開刀,而且,刀刀精準!

周茜眼看着自己唯一可以依仗的勢力漸漸倒下去,心中萬般不願,而此時,生死未卜的周崗聯繫上了她。

那個深夜,她帶着孩子住在自己市中心的公寓里,剛應付走那個痴情的男人,正準備梳洗睡覺,手機冷不防的響起,她正在洗臉,隨手接起就放在洗臉台邊,開了擴音的手機在空曠的浴室里聲音顯得尤其大,周崗的聲音刻意壓低了從電話中傳了過來。

他說:“聽說你哥回來了?”

周茜還起着洗面奶泡沫的手愣在了半空中,打濕了的眼睛費勁的睜開看手機顯示,果然是‘周崗’!

他失蹤的時候,她找過他一段時間,可是一直沒有下落,直到那個黑幫團伙派人來給她送信,她才知道,周崗其實一直活着,而且還混成了黑幫里一個不小的頭頭。

這是三年多以來他們第一次通話,周茜愣了三秒,回了他:“你怎麼知道?”

電話那頭傳來周崗冷笑的聲音,“我還知道,我們的人通通被他趕出了四海,你和我一樣,都成了一無所有的人了。”

“不,他不會不管我,爸爸說公司的股份還有我的百分之三十。”

“呵!他們多慷慨呀,給你公司股份的百分之三十?你想沒想過,以周巍的手段,若是知道那個女人是經過你的手失去性命的,他還會不會給你那百分之三十!”

周崗的語氣里滿是不屑,更多的是對她智商的鄙夷,周茜聽得十分不快,想要快速掛斷這個電話。

她說:“我可是他的親妹妹,難不成還趕不上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笨女人么?再說了,我並沒有做什麼,是她自己傻,自己願意裝聖母去送死的。”她頓了頓,卻沒聽到周崗繼續說話,以為電話斷線了,又對着手機試探性的餵了兩聲。

周崗並未掛斷電話,他又沉聲說:“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周茜也來了脾氣:“那是說什麼的時候!”

“如果你不想自己以後的日子無依無靠就按照我說的來做!”周崗命令道:“你把沐蕭然的老婆,那個叫蘇小懶的女人約出來見面,約到了給我打電話!”說完,他沒等她回他便兀自掛斷了電話。

周茜盯着洗臉台上的手機發獃了一會兒,腦子裡還是莫名其妙的搞不懂周崗到底要做什麼。

她草草的洗完澡出去,又打了個電話給周崗,“你讓我約她要幹嘛?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我是不會去做的。”

“別廢話,以後想和你孩子去住破爛的出租屋過底層的生活你就別做!”周崗不耐煩的大聲吼完,又掛斷了電話。雅文言情.org

周茜六神無主,她想,周崗想要借她之力抓到蘇小懶這件事情其實也很可笑。

以前她和蘇小懶鬧的那麼不愉快,再加上前段時間她們在街上遇到,她朋友簡直要吃掉她似的,她還真的能將她約出來嗎?

她忽然就想到了,兩年前,她將她約出來的理由,說不定…可以再用一次…

蘇小懶收到周茜的短信是在深夜,她已經睡着,第二天早上才看到,她看到的那一瞬間只覺得莫名其妙!

她約她見面?她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嗎?不是連朋友都算不上嗎?她不是曾經說過,恨她,恨沐蕭然嗎?現在怎麼好心要告訴她一些集團競爭的事情呢?

她下意識的就覺得,這很可能是陷阱,而且還是個不淺的坑。但她還是去了…

周茜果然是一個人來的,不過,就算她不是一個人,她也不是一個人——司機的車就停在咖啡廳的外面,保鏢也坐在副駕駛座,她很放心。

周茜坐在咖啡廳的角落,見她進來,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獨自喝着奶茶,看似悠閑,但蘇小懶能看出來,她輕握着吸管的手微微顫抖傳出來的緊張。

蘇小懶很謹慎,甚至沒有很快走過去,而是先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確定沒有問題才走上前。

周茜問她喝什麼,她下意識的就拒絕了,讓服務生幫忙上了白開水。

情敵相見本就分外眼紅,更不說,現在的蘇小懶可謂滿面春風,是個沉浸在愛河裡的幸福女人,而她周茜,只能憤憤不平!

蘇小懶想開門見山,周茜卻因為周崗的遲到打着馬虎眼,是不是扯一些陳年舊事,蘇小懶出於禮貌並未打斷她,只是注意力絲毫沒有放在她的身上。

她隨意的喝着面前的白開水,觀察着周圍的環境,卻只覺得眼前的人慢慢的有了重影,周茜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蘇小懶頭痛欲裂的醒來,在一個黑黢黢的廢棄工廠里,夜幕下的工廠因為只有她一個人顯得格外的清冷,玻璃全破的窗戶透進來呼嘯的北風,颳得她的臉頰生疼,髮絲凌亂的隨風飛舞着,卻沒有一個人管她,任她叫破喉嚨,也沒人出現。

她不知道,現在的慕詩集團,正氣氛嚴峻的會議室里,沐蕭然正要做注入資金給周巍的決定,在座的人全都是勞苦功高的各部門負責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見,卻有一個大的和他相反的方向,那便是——不同意注入資金給競爭對手。

突然,沉寂的空氣里響起了滴滴的短信聲,會議桌上的人都面面相覷,這種會議,不關機等於自動辭職!卻只見,坐在首席的總裁隨意的用他修長的手指劃開了自己的手機,而後,丟下三個字‘不注資’便大步流星的頭也不回甩上了會議室的門,離開了公司。

在座的人都不知道他要去哪兒,連總裁妥協了他們意見的這場會議結果都沒能讓他們開心愉悅,只剩下面面相覷的提心弔膽,害怕在哪個不經意間,這位帶領公司躋身行業龍頭企業的總裁冷不丁就再做出一個讓他們更承受不住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