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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客棧途中,公示榜圍了一群人,有人墊墊腳尖,不斷擠進人群里,就為了看那榜上寫的什麼。

“趙姐姐,我們也去看看吧!”

“好。”趙依應聲,兩個向公示榜走去,確實被人群阻隔在大老遠之外。

“趙姐姐,看不到。”

寧薈見這人群真的如蜂蟻一般,中間一點縫隙也不留,趙依便道:“我去看看。”

說完略施法術,從人群中穿透過去,見到了那公示榜上的字眼,趙依看完,眉頭一皺,好奇心膨脹。

“趙姐姐,說了什麼?”寧薈在靜靜等着趙依,見她已經回來了,迫不及待追問。

“公示上寫着公主擇婿需要兩個過程,試文試武之後,只留下各十五個人來搶繡球。”

“還要這麼麻煩!”寧薈也覺得這簡直是如同選秀才一般,還文試!

“趙姐姐,我們回去與大師兄他們商量一下。”

“好。”

趙依和寧薈回到客棧,見到他們三人有些悵惘,誰也沒有說話,安靜地坐在客棧里,吃吃茶,喝喝水。

“薈兒回來了!”楊寒先同寧薈說話,寧薈看着他們三人有些迷茫的樣子,好奇道:“夫君與師兄不是去海邊了嗎?怎麼就回來了?”

“濱海現在風平浪靜,看不出什麼異樣,倒是城主選婿的過程有些曲折。”

趙依與寧薈對視一眼——原來他們也知道了!

“這個倒不難,掌柜的公子飽讀詩書,一點點考驗不成問題。”寧薈與趙依落座,想起那公子吟詩時的專註模樣,趙依倒覺得他無論怎樣都不會被淘汰掉。

“多謝姑娘的信任,明天的考驗,李廷一定全力以赴。”李廷突然的出現驚了不少人,這人走路也沒聲音的,人多之時還真是沒注意到他的靠近。

“閣下就是掌柜的公子?”祭先看這人好似羸弱不堪,文采是有的,書生氣十足,就是不知道城主會不會安心把寶貝女兒交給他。

“是。”

李廷揖首,祭先直言道:“我們有些是想與公子談一談,不知道你方便不?”

李廷看向他們三人,點了點頭,挨着楊寒坐了下來。

祭先敢肯定會幫李廷娶到公主,而李廷雖不知永生瓶為何物,卻是爽快應下了,李廷確實是才華橫溢,次日的考驗,令司馬令言刮目相看。

第二日,摘星樓下,聚集了眾多的年少英雄,有一群紅衣提刀侍衛圍着閣樓前的空地,通過了昨日的文采和武力試探的人可以進到侍衛圍繞的圈子裡,等待搶奪公主的繡球,其餘人等一律只能在外圍觀看。

巳時左右,公主與城主緩緩登上摘星樓,又一次見到司馬令言的容貌,閣樓下的人群,不禁又是一陣唏噓,美!清新脫俗!出了司馬令言,司馬南昭親臨司馬令言拋繡球的摘星閣也是一件令人驚喜的事。

“各位都是昨日文試與武試後留下的精英,不過,公主只有一個,駙馬只有一個,今日這繡球落入誰手中,誰便可如願迎娶公主。”

國師司馬南昭簡單說完,閣樓下人群已經沸騰,皆是舉起了手,準備好了接公主的繡球,有人踮起腳尖,只為公主能注意到人群中的自己,有甚者,讓家僕充當牛馬,把人托起,一時間場面便亂了。

“看來這繡球也不好搶啊!”李廷又發出一聲輕嘆,忽然感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那是鼓勵,他知道,回過頭看去,楊寒志在必得的神情,讓他心中安心許多。

“放心,繡球是你的。”楊寒的話給足了李廷信心,兩人也走近人群,那樣安靜的兩個男子,在閣樓上看下來,可就十分顯眼了。

司馬令言抿嘴輕笑,目光所經之處,見到了楊寒在人群後,心裡頭念着那個位置,轉過身去,再撫着手中的繡球,懷抱着一絲希冀,把繡球向後扔去。

應該是他接到的,司馬令言心裡暗暗期盼,滿臉期待地轉回身,神色忽然就僵硬了,那繡球在人群中傳來傳去,眼看着有人可以接住,被旁邊人一推搡,繡球又蹦跳到別的地方,一時間,閣樓下人群撕扯在一起。

楊寒感嘆這公主確實扔得十分準確,若不是被他用法力控制,使繡球向李廷的方向飛去,還真的就砸到了自己手中,而這李廷沒能接住,實在是意料之外的事。

“哥哥。”司馬令言有一絲慌張,搖了搖司馬南昭的手臂,司馬南昭也是面如死灰,他剛才可是看到了,楊寒使用了法術把那繡球移向李廷。

“沒事,他不拿繡球,也不會讓別人拿繡球,看看誰能耗。”

聽司馬南昭的話,司馬令言不安的心漸漸平穩下來,這些人,可不是誰她都想嫁的,若是楊寒不接那繡球,乾脆就不嫁了。

“李廷居然接不住楊寒傳過去的繡球,怎麼回事?”祭先看的也是清楚,那李廷一伸手,卻又突然收回了手,沒去接繡球,那不是他的風格。

“小心點,這裡面應該有些不簡單的人。”空氣中時不時飄着一股魔氣,卻又一會就消失,令人無法捕捉,葉濤的話顯然是傳靈說與楊寒聽,只有他在裡面,也只有靠他了。

楊寒點了點頭,又控制了繡球,這次一定要確保繡球到了李廷手中,楊寒掌心運氣,一根肉眼無法瞧見的真氣細線連着繡球,楊寒撥弄細線,即可改變繡球的方向。

看着萬無一失,繡球就要落入李廷的手中,不知何處來的疾風,一下子吹斷了楊寒手中的細線,葉濤說的人還是出現了!

那明明就是他的真氣化的細線,常人是看不到的,果然,忽然冒出來的一名黑衣男子,冷峻中有意思桀驁不馴,從人群中躍起,抓着了繡球。

楊寒心中一緊,也跟着從人群中躍起,一掌打在那人的手腕上,那人一疼便鬆手,繡球從他手中滑落,被楊寒掌心真氣一撞,拋向了長空。

“華胥。”趙依和葉濤同時驚嘆,還好,楊寒還是他的對手,可當葉濤還信心滿滿,認定華胥拿不到繡球之時,又有一名黑衣男子一躍而起,趙依再次驚嘆:“黑曜怎麼也來了!”

楊寒與華胥纏鬥之時,黑曜乘機去接繡球,司馬令言手心冒汗,真不敢想象,這個黑衣人拿到了繡球,自己的生活會不會從此就是一片黑色?

在絕望的邊際上,司馬令言又突然意外發現了驚喜,只見楊寒把手中無痕劍在空中掃一圈,把快觸碰到繡球的黑曜逼退,又是一劍揮來,劍氣與繡球相撞,繡球被逼退,落入人群中,沒人接到,眼見着繡球被一團濁氣籠罩,楊寒循着那濁氣來源望去,華胥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道:“既然你不想娶公主,那我來娶!”

“休想!”

楊寒一樣可以揮劍斬斷華胥對繡球的控制,把繡球又拋向李廷,一時之間,摘星樓下的人都遭殃了,華胥以人為木樁,竟是踩着這些人的肩膀與楊寒動手。看得閣樓上的司馬令言心驚膽戰,司馬逸氣急,這人簡直殘暴!

這樣下去,這些人根本撐不住!楊寒看了一圈被華胥踩過的人,都是揉着肩膀嗷嗷地叫着,楊寒退回地面,引華胥下來,繡球還在人群中傳來傳去,好像這時他們都知道了自己不能接這繡球,就看着這兩人相爭。

楊寒退回了地面,繡球不偏不倚又向他飛來,楊寒目光掃了眾人一眼,揚袖一揮,把繡球扔給李廷。

“好!!接繡球呀!”

不知何人開始喝彩起鬨,一時間,閣樓下的人圍成了一個小圈子,把楊寒和華胥圍在中間,眾人紛紛鼓掌看熱鬧。

“李廷,接住楊寒傳來的這個球!”葉濤隔音對李廷說著,李廷愣了愣神,看看四周,還在尋找那個跟他說話的人,眼見着繡球呼啦的一下就飛奔過來,李廷終於伸手待接。

那繡球就在眼前了,華胥橫眉一挑,惡狠狠道:“哪那麼容易讓你得到!”

說罷聚着一掌濁氣向李廷擊去,疾風把繡球又撞向了別處,楊寒顧着保護李廷,任華胥去搶繡球。

“啊~誰搞的?”

一道渾厚純凈的聲音正在抱怨着,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楊寒散去華胥的濁氣,留在了李廷身邊,一聽到這陌生的聲音,也看了過去。

司馬令言沒想到最後接住這繡球的竟是一個從沒有出現過的人,生得一張極其乾淨的臉龐,一身白衣風流倜儻,手持一把白玉梅子扇,瀟洒成性,此刻,還在揉着他被砸中的額頭,略顯紅腫,看樣子,他很不高興被這繡球砸中。

楊寒看着華胥也同樣震驚地看着突然出現的人,他正拿着繡球端詳,還問了一句:“這什麼東西?能隨便砸人嗎?”

“噗嗤~這人怕是不知道自己接了這繡球就要娶公主為妻。”寧薈和高錦華同時笑出聲,趙依手掖了掖精巧的鼻子,輕咳兩聲,忍住不笑。

看着白梅珠把繡球抱在懷裡,百姓們都是愣了一會,突然就掌聲如雷,這時候,駙馬爺可就定了,司馬逸上下打量着這個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准女婿,司馬南昭神色始終沒什麼變化,這人看着順眼,只可惜司馬令言可就不高興了。

月喉魔兵和五嶷皆頭疼,看着華胥就在白梅珠面前,卻沒有上前搶繡球,葉濤看着都覺得頭疼,這人又是哪一派的?

趙依看葉濤愁眉不展,嫣然一笑,湊近葉濤,踮起腳尖,突然在葉濤耳邊道:“自己人!”

葉濤一聽,有些不可置信,趙依單眨眼,模樣俏皮靈動,倒是讓葉濤不得不信了,回頭就對楊寒傳靈道:“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