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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態度轉變得快,她的師兄卻是余驚未消,道:“就怕她是隱藏修為的老怪物。”有些不講規矩的散修可是把他們正道弟子當肥羊宰的,尤其是老一輩的散修更是視正道為仇人呢,嚇死個人了。

白衣少女學着“星姑娘”擺手的動作道:“不可能!除非她修為比掌柜的還高,不然人家哪會說給她壓歲錢啊,所以她一定是個真正的少女。”

她的師姐皺着眉頭,道:“你們都沒有抓住重點吧?那把刀!”

白衣少女道:“刀怎麼了?對哦,那麼大一塊萬年玄鐵,看着竟像賣廢品似的,不知道亂海是不是就像傳說中的遍地是寶?”

她的師姐搖頭,道:“我不是說刀本身,而是那個奇怪的器靈!它不止能口吐人言,喝茶,星姑娘居然還能抓住它,這不奇怪嗎?”

大家一愣!

確實奇怪。

正常的器靈是虛體,可他們清清楚楚地看到星姑娘徒手捉住了它。

到底是器靈修出了形體,還是這位星姑娘身懷神通呢?

如果是前者,說明這個器靈最起碼是仙級以上,可是看它幾下就被鎮壓了,應該不太可能。後者……星姑娘確實處處是謎團,修為看似很低,卻能輕描淡寫秒殺比自己修為高的修士,還能孤身穿梭於亂海禁地,最後離開時,更是運用了某種奇妙的身法,眨個眼就不見了。

更謎的是,這些“見錢眼開”的散修竟對那麼大一筆靈石視若無睹……

這個姑娘的震懾力未免太強了吧。

於是,星姑娘就像一個神秘的符號突然就闖入了這群宛如白紙的少年少女心中,衍生出許多奇奇怪怪的腦洞來。

……

“星姑娘”自然就是繁星了,離開人群的視線後,放出白猛飛離了亂海。

從空中俯看大地,一層層烏雲像海潮一樣翻湧着,時而變幻形狀,有時像山,有時像海,有時像屋宇,有時像山林,千變萬化,令人目不瑕接。

這就是亂海有名的蜃景,每天都有愛好觀星和卜算的修士在雲層里不眠不休地研究,如痴如狂。

最初她也驚奇了許久,還特地走遍了亂海方圓三千里,確定那些只是偶爾形成的虛象而已。可這次誤入四千里後,她又對這一推斷動搖了。四千里是亂海的分水嶺,外面的戰場在罡風萬年不止的侵蝕下,早已變成真正的荒漠,尋寶全憑運氣,裡面才是真正令人為之戰鬥的地方。

只是以她現在的修為根本無法踏足,玄武倒是經常去,但是帶回來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價值。

日復一日風裡來灰里去,其實並非全無收穫。

五年前林夙得到魔龍那口龍息後閉關了大半年,出來之後就晉階築基中期了。他是半路轉修劍道的,這個時候才發現竟還沒有找到合心的功法。

她一門心思想為他找一部天級的,可惜,天級功法難尋,天級劍訣更難,適合他的更是難上難。卻是玄武一語道破:“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劍術更是如此。不如就練這個‘快’,等機緣到了,再說別的嘛!”

因它這一句話,林夙就跟着了魔似的,每天在山壁上戳一萬個洞,隨着時間推移,數量不斷增加。修士可以幾天不眠不休,幾年下來,每天能戳幾萬下,能不快嗎?

快瘋了。

不過,每個人有自己的緣法,也許這就是林夙的道呢,不是有句話叫做“不瘋魔,不成活”嗎?

“嘎咕!”白猛長鳴!化作一道白光割開了重重烏雲。

山川大地盡在腳下,狂風捲起裙擺,繁星心中豪情萬丈,握拳道:“不瘋魔,不成活!我也要瘋一把!”

穿越到這個世界起,她就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安逸!

她可沒有忘記,遙遠的中土,還有兩個強力的對手,不知道成長到了何種境界。

不過,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輸。

穿過雲層,鳳凰山脈映入眼帘,一座座小村小鎮像油彩潑灑在大地上,把這萬里山川點出了瑰麗的色彩,其中,猶以“過年紅”最為醒目。

修真界沒有“過年”的概念,但自從天鳳女王知道年獸與流年族的歷史後,年獸就成了天鳳國的圖騰,“年”也深入人心了。

五年前那一戰後,鳳凰山脈的散修消停了,但十宗很清楚,短時間內,想要讓散修完全心悅誠服是不可能的,可如今三界沒有結界,滄瀾大陸不能再起內亂了,於是默許了星盟的崛起。

這五年里,天鳳國徹底統一原來的小三國,並向沙漠挺進,誓要從陸地上打通連接西洲的路。

修真學院也真正承擔起了教化百姓,培養人才的責任,如今已有專業的煉器師和煉丹師團隊。武器和丹藥是修士的命脈,如今握在自己人手裡,散修覺得腰桿直起來了,一起共建和諧家園。

因每逢年過節,星盟都會搞主題促銷,所以,這幾天,鳳凰山脈但凡住了人的地方都掛起了紅綢紅燈籠紅結聯,年味十足。

繁星眼眶發熱,有些小得意地道:“這兒遲早是朕的江啊。”

玄武道:“該考慮換地圖了。”

繁星眯着眼睛,看着鳳鳴城的方向,道:“快了,十宗來了很多人呢。”

她,要搞一件大事情。

不得不說,現在的鳳凰山脈真的變了,兩千里路程,竟隨隨便便就到了,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仙人渡也不是曾經的仙人渡了。天將將黑,整個仙人渡都淹沒在紅色的海洋里,作為星盟的起源地,這裡已是鳳凰山脈人流量最大的城池之一,即便是夜晚,也車水馬龍,繁華似錦。

回到月牙谷,如以往每一次,首次入耳的便是連綿不斷的“咄咄咄”,那是林夙又在練劍了。

繁星才落地,便有一個白影朝她撲來,抱了個滿懷。

半年不見,絕色少年又長高了,比她還高出大半個頭來,卻像樹獺一樣緊緊地纏在她的身上,嘟着紅唇撒嬌,“繁星,你終於回來啦,我好怕你趕不上跟我一起吃年夜飯呢。”

繁星嘴角抽了抽,推開他靠近的臉,道:“怎麼會?我也很期待過年啊。”

“嘎咕!”白猛長嘴戳他,“嘎!咕!”走開!

林鹿推開鳥喙,道:“白猛,別過分啊,你每天跟着繁星,輪也輪到我了。”

“嘎咕!嘎嘎咕,嘎嘎咕咕!”白猛表示主人是自己的,別的動物休想靠近。

林鹿自覺自己是人,不想跟一隻鳥浪費時間,求和,“行了行了,我不跟你爭!但你不許擠我。”

繁星頭痛,拂袖,一道龍捲風憑空出現,將他們分向兩邊。

別看那道風只有小孩胳膊粗細,卻帶着驚人的氣勢,連風都被割出了細小的裂縫。

“是罡風!”林鹿藍色的眼眸中滿是欽佩,“繁星,你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