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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星昏迷了一天之後,就醒了過來,一睜眼,發現還是那個讓她絕望的地方,還是那個傻不愣登的什麼大壯,她哭了,哭得特傷心。

大壯媽鬆了一口氣,哭了就好,哭了表示認命了,能和兒子過日子嘍,說不得什麼時候她就能抱孫子了,以後到了地下也好見大壯爸了。

男青年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又呆了兩天,然後回去之前的地方找到那個蛇皮袋子,從裡面抽出來二百塊,偷偷塞到大壯家後,就徹底離開了這個小山村。

曾老在秀秀出院前,送來了一個字條,上面只有一個字:昭。

送字過來的人說:“曾老說這個字適合女孩子,男孩子的名字他就不摻和了。”

於是小豬妹的名字就定為了:周昭,小豬妹的哥哥的名字由周少傑自己起的,是周琛。周鑄恩通過丁青文很是表達了一番不滿,自家的孫子孫女,居然一個都沒有讓他起名字,孫女也就罷了,有曾老在前,他不好爭,孫子居然也不給他起名字。

周少傑道:“看看你給你兒子起的名字多麼的俗氣。”

氣得周鑄恩直罵:“逆子,逆子”。

秀秀在醫院又呆了兩天後,醫生便宣布她可以回家了,顧寶儀和丁青文高興壞了,兩個小傢伙終於可以回家了,一堆人等着看這兩個寶貝疙瘩呢。

出院這一天秀秀被顧寶儀包裹的里三層外三層,除了一雙眼睛,哪裡都沒有露出來。

顧寶儀嘮叨道:“月子里,一定不能見風,否則可是一輩子的難過呢。”

秀秀看了看鏡子了的自己,只想趕緊上車,趕緊回家,路上千萬不要見人。

偏偏在樓道里還是碰到了一個認識的人——郭凱銃。

郭凱銃來醫院看望長輩,當迎面碰上秀秀一伙人時,他也沒有在意,目不斜視地往前走,秀秀自然也當做不認識他,甚至想要加快腳步呢,可惜傷口疼不能走快。

他們擦肩而過後,秀秀鬆了口氣,郭凱銃似乎想起了什麼,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向前面的幾個背影,他是記得周少傑的,甚至可以說是印象深刻的,當他確認了的確是周少傑後,再看看旁邊的其他人,抱着孩子、包裹得嚴實,很快便猜出是怎麼回事了。

沒有想到她已經生孩子了,郭凱銃心裡發澀,她與他在火車上配合密切的大殺四方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如今卻是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了,而他依舊行單隻影。

他站在那裡一直看着前面的人走遠、直到看不見,似乎在向什麼告別。

周少傑自然覺察到了後面郭凱銃的異狀,稍微回想下,便想起這個人是誰了,他心裡嗤笑一聲,看秀秀沒有任何不同,便懶得去理郭凱銃。

丁青文和楚天棋一人抱了一個小傢伙,周少傑和顧寶儀扶着秀秀慢慢走出門,慢慢上了車。

車子很快開進了大院,周幸珊與毛韻已經等在了家裡,二人忙不迭的想要看孩子,當看到粉粉嫩嫩的兩隻小豬時,臉上的笑容便溢了出來。

毛韻笑着道:“這兩個小傢伙可真會長,偏偏小昭昭長得像爸爸,小辰辰像媽媽。”周琛的小名丁青文覺得叫辰辰更好聽,其他人也沒有什麼意見。

周幸珊就着楚天棋的手看着周昭,覺得可愛極了,半天挪不開眼睛。

丁青文看到了,笑道:“過兩個月,你也能抱一個小傢伙了。”

家裡在樓下收拾出了一間屋子,讓秀秀暫時住樓下,因為她的傷口完全好還得一段時間,上上下下的會很不方便,周少傑扶着她進了屋子,慢慢讓她躺倒了床上。

才躺好,外面就傳來周昭和周琛的哇哇哭聲,然後是丁青文的小聲:“哎呦,小祖宗尿啦,別哭別哭,奶奶給你換尿布。”

毛韻幫着換了尿布,笑道:“正好跟你這兒先學一學,過兩月就能熟練上手了。”

顧寶儀趁機趕緊把沒有尿的周昭抱進屋裡,讓秀秀給她餵奶,小傢伙一吃到嘴,就停住了哭聲,咕嘟咕嘟,可不是像周少傑說的,就是一個小豬仔。

晚上下班後,周鑄恩和楚大宏都沒有耽擱,直奔家裡,到了周家後,在丁青文和顧寶儀的督促下洗了手,脫了外面的大衣,一人抱了一個小傢伙。

一大家子人坐在餐桌邊,熱熱鬧鬧地吃着飯,好不開心。

到家後歇了幾天,看望的人就陸陸續續地來了,先來的是白小草和王軍夫婦,毛毛沒有帶過來。

王軍去找周少傑說話了,白小草則進了秀秀的卧室跟她說悄悄話。

白小草說:“毛毛這幾天有些不舒服,在家裡跟奶奶獃著呢。”

秀秀趕緊問道:“毛毛嚴重不嚴重,有問題了及早去醫院檢查,小孩子盡量不要輸液,吃藥能好,就吃藥好了。”

白小草笑着道:“不嚴重,一點小咳嗽,我婆婆給熬了些白蘿卜水喝着呢。”

秀秀才放下心來。

白小草給兩個孩子一人帶來一身衣服,都是自己做的,布洗了好幾遍,才縫的,還有一簍子雞蛋,一隻老母雞,很是實在又樸素,丁青文笑盈盈地讓保姆接過了東西,讓白小草進屋裡面去跟秀秀說話。

看着白小草盯着兩個孩子半天移不開眼,秀秀心裡一動,悄悄問道:“你和王經理不打算再生一個孩子嗎?你兩結婚也不短時間了。”

聽了秀秀的話,白小草眼裡的光暗淡了下來,臉上有一絲落寞,輕輕道:“王軍說過兩年再要。”

秀秀不懂,問:“為什麼?過兩年,你年齡也不小了,趁現在還年輕生孩子才是好。”她想了想後問:“是不是王軍的母親有什麼想法?她好相處嗎?”

提起自家的婆婆,白小草滿意地笑了,說:“我婆婆人非常好,每天做飯洗衣服,勸都勸不住,對毛毛也好的很,我從來沒有想過居然還能遇到這樣的婆婆。”

她想起之前吳大力的娘那張牙舞爪的樣子,對王軍的母親感激的很,不嫌棄自家是二婚還帶了個拖油瓶,平日里也善解人意,兩婆媳相處一年以來,從來沒有吵過一句,紅過一次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