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瞪眼看着林萌萌：“可以啊，現在對工作這麼認真負責呢？開始鞠躬盡瘁了啊。”
林萌萌無奈的撇嘴：“我有什麼辦法啊，我以為會天天研究屍體啥的，結果天天面對一些腳印啊，擦痕啊，毛髮啊。有一次明明是根狗毛，也不知道哪個神經病送來，非說是嫌疑人留下的發毛，是不是傻？每天面對很多無厘頭的案子，讓我身心俱疲啊，我不想幹了。”
陶妃伸手摸摸林萌萌的頭：“加油啊女人，夢想和現實還是有距離的。”
林萌萌嘆口氣：“主要我的資歷太淺，我決定去進修學習。”
陶妃點頭：“不錯，不錯，果然是個好學上進的好姑娘，可惜都毀在大哥手裡。”
林萌萌瞪眼：“我這人特別護短啊，不許說周蒼北一句壞話。”
說完自己先樂起來。
瞎聊了幾句，陶妃又說了柳大年的案子，只是隱去了柳燕的**。
林萌萌嘖嘖感嘆：“這個柳大年當初在新省見的時候就發現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竟然還會上網約女人，他從哪兒學會上網的？”
陶妃冷哼：“他一直拿着柳燕給的錢四處遊逛，上網看着難，只要想到學會能騙到女人，那還有什麼難的？”
林萌萌想想也是：“只是這個膈應人的東西怎麼就跑到京城了呢？柳燕家就她一個孩子啊？我要是柳燕，反正我在部隊，去哪兒我都不會告訴他。”
陶妃愣住了，對啊，就算柳大年手裡有什麼把柄，如果找不到柳燕這個人又能去哪兒鬧呢？
而且柳大年也不敢拿着所謂的把柄去部隊上鬧！
那麼這個把柄究竟是什麼？能讓柳燕調到京城工作會去聯繫柳大年？
林萌萌戳了戳陶妃：“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
陶妃回神看着林萌萌：“我好像陷入一個怪圈裡，不不不，也可能是一個陷阱。”
林萌萌不滿的嘟囔：“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好了，我真的要回去工作了。我師哥調走當領導了，新來的領導看我不順眼的，天天使喚我啊。稍微不滿意就唧唧歪歪的沒完。”
陶妃樂了：“揍他啊！”
林萌萌翻個白眼：“我倒是敢啊。我走了啊，晚上我爭取早點兒回去咱們再聊。”
陶妃揮揮手，看着林萌萌像個小兔子一樣歡脫的跑進公安局大門，心裡還在琢磨，柳燕到底隱瞞了什麼？
或者到底是什麼樣的把柄，讓柳燕難以啟齒？
接下來就是向有關部門申請見柳大年。
申請遞交後兩天才被安排去看守所見柳大年。
在去見柳大年的前一天，陶妃又去部隊找柳燕，想再了解一些柳大年的詳細情況，結果被告知在實驗所最近出不來。
陶妃有種感覺，柳燕是在逃避！
當然，也許是真的因為工作很忙！
開車在街上溜達了一圈，找了個茶餐廳準備隨便解決一下午飯。
也是巧了，在茶餐廳竟然遇見上次和柳大年一起吃飯的女人，這會兒正在跟一個男士吃飯。
陶妃有些故意的去女人隔壁一桌坐下，距離不過一米，在安靜的氛圍里，兩人的對話能清楚的聽見。
女人這會兒的心思都在對面男人身上，也沒注意旁邊一桌坐的是誰，還在故作嬌羞的說道：“我平時愛好看書，沒事的時候愛去聽音樂會。”
對面的男人顯然也是歡場高手，聽女人這麼說，順着捧着：“沒想到小唐還是個熱愛文藝的女青年啊，好巧，我也喜歡這些，還喜歡聽着輕音樂喝茶。”
姓唐的女人趕緊附和：“對，我也喜歡喝茶，所以對茶道稍有研究呢，改天有機會讓你品品我泡的茶。”
陶妃低頭端着玻璃杯喝着白開水，餘光正好可以看見女人嬌羞的模樣，看來這不是相親就是又在釣大款。
突然起了壞心眼兒，扭頭故意專註的看着女人。
正在侃侃而談的唐瓊感覺有人看她，扭頭看了過去，看見笑眯眯的陶妃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在哪兒見過陶妃，臉色頓時尷尬起來。
有些慌亂的回頭，不敢在看陶妃。
接下來和對面男人的聊天中，顯得詞窮了很多，話也變少了，整個人都顯得焦躁不安起來。
對面的男人似乎看出唐瓊的不對勁，關心的問道：“小唐，你怎麼了？”
唐瓊尷尬的笑了笑：“沒事，沒事。”
男人深思的看着唐瓊，沉默了會兒說：“很高興能認識你，下午我還有個會要開，就先走了。有空咱們再聯繫？”
唐瓊有些懊惱，臉上保持着平和的微笑：“那就不打擾你忙了，謝謝你的午餐。”
男人深諳釣女人的手段，說了聲再見匆匆離開。
陶妃看着男人出了餐廳門，也不顧唐瓊臉色難看，端着自己的飯去她對面坐下，推開面前男人用過的餐具才說道：“不介意的話，我想和你談談。”
唐瓊語氣不好：“我沒什麼和你聊的。”
陶妃笑看着唐瓊：“你等我說完也許就想跟我聊了。你最近肯定被警察調查過吧？”
唐瓊臉色陡變：“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陶妃聳聳肩膀：“和我是沒什麼關係，但是我現在是柳大年的律師，我想柳大年出事你應該都知道了，你覺得和柳大年有過關係的人，現在都能撇清關係嗎？”
唐瓊臉色難看的極致：“柳大年這個騙子！”
陶妃挑眉：“柳大年騙你什麼了？”
唐瓊環顧了下餐廳周圍：“他竟然跟我說他是保密部門的高官，很多部隊上的秘密行動都是他決策的。”
陶妃安靜的看着對方：“你多大了？”
唐瓊有些不解，順嘴回答：“二十八歲。”
陶妃哦了一聲，嘴裡還重複了一遍：“二十八歲？你自己沒有腦子嗎？你覺得保密部門的高官會閑着沒事上網？而且你也沒有去查驗一下他的身份？證件什麼的總會有吧？”
唐瓊不服氣的羞惱：“既然是保密部門，怎麼可能輕易讓我們看見證件？而且他對部隊真的很了解啊！”
陶妃嘖嘖兩聲：“那剛才這個男人又是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