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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萌萌辦事速度也很快,三天後,王小雙的家庭背景資料詳細的放在陶妃的辦公桌上。

陶妃看着資料,眉頭輕輕皺起,資料上顯示覃梅和丈夫王武昌都沒有正式工作。但是王武昌在機場有點兒門路,收那種被沒收和過不了海關的化妝品,然後覃梅負責往外賣。

成本低,收益高。

慢慢形成一個圈子都從她那裡買化妝品。

順帶着還倒騰一些假的名人字畫,兩人忙的根本沒空管孩子。

平時就給孩子扔點錢,讓王小雙自己在外面吃飯。

生意好的時候多給點兒,生意不好的時候就少給點兒。

王小雙拿着吃飯的錢去上網,跟社會上一些孩子混在一起,這會兒網吧又不查身份證,也不管未成年人上網問題,所以王小雙經常逃課上網。

老師告訴覃梅和王武昌,兩口子也不想着抽空好好管管孩子,而且一頓武力解決,久而久之,王小雙就產生了厭學情緒。

也因為打的太狠,鄰居還報警喊來警察,結果警察也只能對王武昌和覃梅批評教育一番。

資料上還有王小雙在校的成績,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形容,沒有一科及格不說,還有很多得分是個位數的。

陶妃合上資料輕嘆了口氣,一個原生家庭對孩子的影響至關重要,王小雙顯然就是毀在了王武昌和覃梅的不盡責上。

杜律師和蘇律師過來喊陶妃下樓一起吃午飯,兩人還比較關心陶妃手裡案子的進展,畢竟陶妃也算是他倆帶出來的徒弟。

陶妃笑着起身拿包:“今天中午我請客啊,你們都別跟我爭啊。你們啊儘管負責照貴的點兒。”

蘇律師笑着打趣:“樓下的成都美食嗎?咱們點上一桌也要不了三百塊啊,不行,我們要去遠點兒地方吃。”

陶妃沒意見:“好啊,咱們去大學城那邊吃,那邊新開了個沸騰漁鄉,咱們吃魚去。”

蘇律師趕緊拒絕:“行了,就在樓下吃個快餐就行了,我是開玩笑的啊,你可別當真。”

陶妃笑着過去挽着蘇律師的胳膊:“我就是認真的啊,走!我開車。”

說著推着蘇律師往外走,順便喊着杜律師趕緊跟上。

到了地下停車庫,陶妃挽着蘇律師,邊說邊往車前走去,等到車前幾米的距離停住了腳步,吃驚的瞪着被塗的花里胡哨的車,這是第二次車被人噴成這樣了。

上次是扔滿爛菜葉,臭雞蛋,這次直接噴滿紅色藍色的油漆。

蘇律師也驚訝:“這是什麼人乾的!太過分了!”

杜律師皺眉推了推眼鏡:“小陶啊,是不是對方當事人乾的?”

陶妃瞪眼看着塗滿賤丨人,不得好死等字眼的汽車,努力平了平湧起的怒氣,淡然一笑沖兩人說:“看來要坐杜律師的車了,杜律師,就麻煩你給我們當司機了。”

杜律師和蘇律師互看一眼,想勸陶妃不出去吃飯了,又見陶妃態度堅定。

“好,我開車啊,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咱們可以慢慢吃。”

蘇律師也贊同:“我下午也沒事,晚點回來就行。”

三人開車去了大學城附近的沸騰漁鄉。

陶妃非常有興趣的點了沸騰魚片,還點了沸騰牛蛙,招呼蘇律師和杜律師也點菜。

蘇律師想了想還是開口勸到:“小陶,這事你別往心裡去啊,這些人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就是想讓你退縮呢。”

陶妃不在意的擺手:“不會,我才不會往心裡去呢,就是心疼還要花錢修車。”

杜律師也安慰她:“咱們這一行,有時候是會受到各種威脅,當初我接一個農民工討薪案,還被開發商威脅過。特別是咱們做刑事案子的,普通人眼裡只認準非黑即白的結果,卻不知道這中間的各種艱難。”

陶妃笑了:“我在選擇做這一行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這些小招數還不足讓我退縮和心灰意冷。”

蘇律師點頭:“對啊,他們這是把有理的事做成了沒理,案子就算贏了,也失了體面。”

陶妃心裡冷哼,還要什麼體面?受害人的心理她也能理解,只是失去理智時,讓人同情不起來。

讓陶妃想不到的時,王武昌不知道還從哪兒找來寫記者,在律師事務所樓下蹲着等她。

三人吃飯回來,就被幾個記者模樣的人圍了起來。

不等陶妃有反應,就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請問是陶律師嗎?我們接到消息,說您做了強丨女干犯柳大年的辯護律師,對這個案子你有什麼看法嗎?”

陶妃冷冷的看着幾個記者:“首先是誘丨女干未成年嫌疑人,而不是你們蓋棺定論的強女干犯。”

另一個記者立馬攻擊:“那陶律師做為嫌疑人的辯護律師,是什麼樣的心態呢?這場官司你覺得柳大年能被判幾年?還有,你對受害人王小雙不會覺得愧疚嗎?”

陶妃氣的已經冒火,非常想野蠻的踢飛眼前這幾個人,臉上卻保持着平靜淡雅的微笑:“我只是一個律師,我有權利為每一個當事人爭取合法的權益。至於柳大年最終能被判幾年,我堅信法律會給一個公正的宣判。”

回答完抿了抿唇角,打算轉身離開,卻被記者窮追不捨的圍住:“陶律師,你當時為什麼願意成為嫌疑人的律師?像這種案子不是會有檢察院指定律師嗎?據消息稱,你是主動願意承擔嫌疑人的律師,是因為對方願意支付給你高昂的律師費嗎?”

陶妃面無表情的斜睨記者一眼:“這個無可奉告,我只能告訴你,我做為柳大年的辯護律師,程序合理合法。”

說完推開擋在身邊的記者,大步朝律所大廈走去。

記者還要追過去,被杜律師和蘇律師攔下。

杜律師臉色不好的說道:“我想你們的行業也有自己的職業操守吧?一個尚未定性的案子,你們這麼窮追猛打一個律師有什麼用意?你們想用報紙造成什麼樣的輿論?你們做為媒體人,應該知道一句話能救一個人,一句話也能毀了一個人,還望你們筆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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