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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揚天不亮就離開了,梁多多醒來時蘇揚躺過的地方已經冰涼一片,像是昨晚壓根兒沒有回來過一樣。

梁多多坐起來,看着蘇揚的枕頭愣神,直到如意哼唧要吃奶才回神。

韓子琴聽見動靜輕輕敲門進來,笑着說:“蘇揚走的時候還炖了小米粥,還做了說是你愛吃的香煎茄子。”

梁多多的心頓時又軟了,笑自己想多來,滿足的笑起來:“阿姨你先吃,一會兒我喂完如意就去吃飯。”

韓子琴鬆了一口氣,萌萌這個小丫頭是真精啊,連這個都算計到了。

餵飽如意,抱着出去讓韓子琴看着,她準備去洗漱吃飯,陶妃拎着一包東西過來。

連屋門都沒進,站在門口急匆匆的說道:“我給如意收拾了些小朵兒小時候穿的衣服,這些都很新的。小孩子穿百家衣長得快。”

梁多多接過包不等說話,陶妃已經一陣風一樣按了電梯進去,還探出頭跟梁多多揮手。

她還要急着去醫院接胖姨出院。

匆匆忙忙趕到醫院,辦完出院手續,讓護工幫着把坐在輪椅上的胖姨送上車。

路上胖姨跟陶妃商量:“我的腿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有時間你送我回老家,我在老家慢慢養着。”

“這怎麼行,你回去也沒人照顧你啊。你就在這兒住着,等養好傷再說。”陶妃拒絕,也不跟胖姨商量,直接開車帶着胖姨回東邊小區。別墅那邊盧敏也沒時間管胖姨,而且上下樓梯都不方便。這邊好在有何芸在,吃飯可以一起吃,平時還能一起聊天。

胖姨看着窗外的風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又要麻煩你婆婆了,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她一天也挺忙的。”

“沒事,到時候讓鐘點工小張過來幫忙就好,不行家裡就請個阿姨。”

胖姨有些感動:“你們一家都是好人啊,從來都沒有拿過當個下人看。”

陶妃笑了:“胖姨,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沒有下人一說了。你服務我們,我們是應該感恩你的。要不是你,我們這一家每天都要過的手忙腳亂。”

胖姨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拿了錢肯定要做好才對。”

開車到了小區停車場,陶妃先把輪椅拿下來,又小心扶着胖姨下車做進輪椅里。

推着她先去何芸那邊,胖姨還是不停的念叨:“又給你婆婆添麻煩啊。”

“沒事,一會兒我就去找個阿姨幫忙,你就別客氣了啊,把我們當一家人一樣。”陶妃笑說著推着胖姨進電梯。

沒想到進門卻看見何玲和葛壯在,兩人神色輕鬆帶着喜色,葛妍的死像是沒有生過一樣。

看見她推着胖姨進門,何玲笑着站了起來:“陶妃回來了啊,胖嫂子這是怎麼了?”

胖姨訕笑:“不小心摔了膝蓋,歲數大了,這身子骨跟紙做的一樣,動不動出問題。”

何芸過去幫着陶妃把輪椅推到沙跟前,扶着胖姨在沙前坐下,陶妃蹲下小心的把胖姨不能彎曲的腿放在沙上,還體貼的蓋了個小毯子。

何玲在一旁冷眼看着,等都陶妃她們忙完了才假笑着說:“這個腿傷要慢慢養,我在京城認識一個神醫,看病技術可好了。只要他看過,給開點兒葯,幾天就能好利索了。”

說著扭頭看着何芸:“大姐,你看我臉色是不是好了很多?之前皮膚都黑青,現在是不是好了很多?”

陶妃也看了過去,何玲的氣色確實比之前好了不好,臉頰處還暈染着紅潤,整個人看着也年輕了很多。

何芸直點頭:“是好了不少,這是在哪兒看的病?”

葛壯有些得意:“我媽命好,碰見一個世外高人,給瞧了幾次開了一瓶自家做的葯,這才吃了一個星期,人就精神不少。而且去醫院檢查,以前那些癥狀都沒了。肺部的腫瘤都沒了。”

陶妃信了才有鬼,使勁皺了皺鼻子,總覺得家裡有股異香,這股香味似曾相識,和曾經在新省聞到的致幻劑的味道有些像,卻更香一下,皺眉看着何玲,難道吃的葯是致幻劑一類的東西?

不動聲色的起身去把客廳的窗戶打開,把小卧室的門窗也打開,穿堂風還帶着絲絲涼意。

何芸有些納悶:“今天有風,開窗戶有些涼,別把胖姨吹感冒了。”

胖姨忙擺手:“沒事,沒事,我身子沒那麼嬌氣,而且我胖也覺得有些熱。”

她也聞到屋裡有股奇怪的香味,聞着讓人有些不舒服,只當何玲用了廉價的香水。

何玲依舊吹噓着自己遇見神醫的事:“大姐,你不是有風濕腿,你就應該去看看,要不哪天我帶你去見見這個神醫?”

何芸有些心動,周晉閑卻先開了口:“既然是神醫,國家為什麼沒有推廣報道?如果這人不喜功利,為什麼會在民間肆無忌憚的宣傳?他有行醫資格證嗎?”

何玲被問的啞口無言,停頓了下不滿的嘀咕:“姐夫,你應該聽過啊偏方治大病,你看看我不就是例子?”

周晉閑存心杠上了:“你的葯是什麼樣的?有葯監局的生產許可證嗎?葯可不能瞎吃,是葯三分毒。”

何玲有些不高興了:“姐夫,我感覺你怎麼見不得我好呢?我病好了不就行了?你說這麼多好像存心噁心我。”

葛壯也在一旁符合:“對,大姨夫,我媽身體最近真的好了很多,吃飯啥的都好。人家神醫這個葯都是祖傳的,肯定不能讓外面人知道啊。”

周晉閑懶得跟他們掰扯,直接了當的問道:“你們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何玲尷尬了,張了張嘴才說道:“姐夫是打算不認我們這門親戚了嗎?我們就是來看看我大姐,怎麼搞得我們跟別有用心一樣。”

周晉閑微微一笑:“你們倒是有心了,葛妍也算是屍骨未寒,你們每天挺開心的。像是這件事從來沒有生過一樣,讓我不得不懷疑,死的到底是不是葛妍。”

何玲臉色大變:“姐夫,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