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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師,我兒知道錯了不管要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只求您能保他一命,其他的我都不強求了。”

這個要求看似卑微,實際上很難辦到。

一條命啊!因果有多重,沒有人比姜毓秀更明白;若是江婉先惹到吳繪的,吳繪殺了也就殺了,就當了解因果了;可問題是江婉好好的讀書,乖乖學習知識準備出道做明星,吳繪偏偏把人家謀殺了。

“姜大師,求您了。”吳繪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

姜毓秀默默搖頭,雲大師看懂了她的意思,“吳董事長,當初我就給你們提過醒,讓你們好好安葬人家;你兒子卻將人的骨灰撒在了亂葬崗,若是一早就按我說的辦,你們今天還有補救的餘地。怪只怪你們做的太絕了,一而再再而三欠下人家的因果,現在是你們該還的時候了。”

“不過,看在因為你們讓我找我夢中的姑娘,我給你們指一條路;同樣的,走不走看你們。”

跌入地獄,又從地獄飄到天堂,不僅吳董事長懷揣希望,就連吳繪也仰頭看了過來。

“雲大師,我願意,我願意,只要讓她別再纏着我,我什麼都願意。”

歷經兩位大師的拒絕,他都絕望了,沒想到還能峰迴路轉。

姜毓秀微微蹙眉,不悅的瞅着雲大師。

雲大師頂着壓力,輕咳一聲,“你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給她多燒些紙錢,再找人為她超度;若是她能放棄怨恨,甚至你對她的凌辱,你就有一線希望。”

“大師,當初,您不是說姜大師我兒的生機嗎?”吳董事長不確定的問道。

“嗯?我是他的生機?沒搞錯?”姜毓秀鳳眸微眯,原來這人還給她挖了個坑。

雲大師背對着吳董事長等人,殷勤討饒,“咱們私下再說,行不行?”

姜毓秀冷哼一聲,倒是沒有繼續追問。

雲大師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回身道:“本來你兒子的生機是在姜大師的身上,現在姜大師不願意為你兒子沾上莫須有的因果;你兒子也就沒了生機,我方才給你提的路,是你兒子唯一一條生路了,只看你們的誠意能不能打動她了,可明白?”

那個她,大家都明白。

吳董事長心痛的同時,又有些放鬆;一早就做好了放棄這個兒子的準備,如今只是做最後一點掙扎。

“雲大師,我們沒有質疑您的意思,我們會按照您說的辦的。”吳董事長拉著兒子起身,鞠躬道謝,先一步離去。

吳繪失魂落魄的被親爹拉着走,回頭看向姜毓秀和雲大師的目光茫然又空洞。

江河和程釗的父親留了下來,好聲好氣的求着人。

“姜大師,您看,我們把酬勞再增加兩千萬,可以嗎?”程總彎腰哈頭的問着,就怕怠慢了姜毓秀;之前都沒這樣,那是沒被打擊過,人都是有對比才知道珍惜。

江河的父親道:“姜大師,謝謝您願意給江河指一條生路;這事兒過去之後,我們會加大慈善事業的投資力度,並且,以後江河掙點錢會捐出去三分之二為他的所作所為贖罪,江河投出去的慈善資金都會一江婉的名字命名。”

“你是個聰明人,希望你說到做到,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姜毓秀很滿意江河父親的態度,然,該警告的還是得警告,“他們兩人沒有參與謀殺,但也是幫凶;今晚十二點整,讓雲大師和江婉好好談談。當然,最後還是得看江婉的意思,若是江婉不滿意,甚至無法徹底放下對他們的仇恨,那我也沒辦法了。”

雲大師眸中閃過喜色,“那你和我一起回去?”

“你想多了!”姜毓秀轉身就走,“不要再來找我。”

雲大師失落的垂下眼帘,不疾不徐的說道:“這是你給他們出的主意,我不好插手,還是得你出手才是;不然,我也會多多少少沾上因果的。我每次出手都是和僱主兩清,從來不會在因果上面有牽扯的。”

“那隨你,我無所謂。”別人的死活與她何干。

“姜大師,您救人救到底吧,我家程釗還年輕,才二十一歲,可不能就這麼沒了。”江總差點給跪了,這兩位賭氣,別把他兒子當橋樑啊!

江河眼中浮現急色,被江總一把拉住了手,對他搖搖頭;江河暗暗壓下心底的浮躁,沒有出頭。

姜毓秀將兩家人看在眼裡,卻沒計較,有些事情知道就行,沒必要點破。

雲大師淺笑走到姜毓秀身後,悄默默的碰了碰她的手,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流氓似的。

“姜大師,您看呢?要不要幫?”

姜毓秀冷笑,“要幫你幫,本姑娘沒興趣;莫名其妙找過來,給點錢就想讓勞資給你們解決麻煩,臉呢?作孽不擦屁股怪誰?”

雲大師狗腿的點着頭,擺出十分認可的嘴臉。

“姜大師說的對,姜大師說的在理,姜大師恩怨分明。”

不。

不是,雲大師,您究竟是那一邊兒的?

江河和程釗那小心臟一會兒一個樣兒的糾結,不知道這兩位是在鬧那樣。

程總摸着額頭上的虛汗,頭腦發暈,“姜大師,您就行行好吧,我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出了事兒,我們程家就絕後了。”

“要不是看在你們程家往日里做過許多善事兒,你以為勞資願意給你們出主意?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雲大師連連點頭,“對對對,姜大師說的對。”

程總:“......”

心急如焚的程釗:“.......”

內心煎熬的江河:“.......”

江總默默記下這位大師的喜怒無常,“姜大師,若是可以,請您親自出手;不管您要什麼,我江雲龍都會竭盡所能為您找來。”

姜毓秀冷凝的眸色緩了緩,看向江總,這人倒是聰明的很;很會抓住重點和人性的弱點,他知道每個人都有弱點,端看能不能打動她罷了。

程總見此也連連保證,就怕落後一步,姜毓秀不願意出手。

“姜大師,我們也願意的,您想要什麼儘管說,我們能找到的一定給您找來。”

姜毓秀對程家的感觀不怎麼好,程釗能養成這樣的性子,與他父親的行事態度有很大的關係;而江雲龍父子則不同,他們很會審時度勢,也會看臉色,卻又不會讓人反感。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