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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嬤嬤走進前院待客廳,在門外便見四阿哥正在照顧福晉用膳;多是湯水和清淡的吃食,凡事味兒重燥物之類的東西都被四阿哥推的遠遠的。

“奴婢見過四阿哥,福晉。”

德妃娘娘千方百計的離間他們,結果得到這麼一個結果,若是德妃知曉,怕是得嘴都氣歪了。

烏靈珠忽然心情好了起來,“是,妾身自當都聽爺的。”

“做怪樣。”四阿哥低頭去瞧笑顏如花的人兒,嘴唇還是缺少了些血色,“出府了,比在宮裡自由;想吃用什麼吩咐人下去做,你這身子可得好好養着額,早日養好才是。”

“嗯,咱們想到一處去了,總是這麼病懨懨的,別說你看着不舒坦,就是我瞧着也心煩。”烏靈珠嘴角微揚,“早就盼着出宮建府,咱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身子不好,反倒比在宮裡還掣肘。”

四阿哥低聲輕笑,“罷了,爺知曉你被關着好幾日早就煩悶了;只要你身子受得了,可准你每日出來在院子里轉轉,晒晒太陽。”

“妾身先謝爺開恩。”烏靈珠調侃道。

四阿哥笑聲越發愉悅,當兩人兩情相悅時,做什麼都是開心的。

到了後院,四阿哥把人放到正屋內室的床上,為她蓋好被子,“該午睡了,你先睡着,也還得去前頭看看;蘇嬤嬤、田嬤嬤、完琦。”

“奴婢在。”

三人跪在地上。

四阿哥起身,走出屏風,“後院差什麼少什麼儘快挪列出來,將名單報給蘇培盛;等府里安頓下來,再安排一個後院外院管事,爺還有事先去書房,你們照顧好福晉。”這個職位只有小太監能勝任,後院內院得由女子擔任;而這兩人都要是福晉的心腹,這才好把控後院內院外院的內務。

“奴婢明白,恭送四阿哥。”

四阿哥側身從屏風旁邊看進去,見烏靈珠這會兒已經閉眼休息了,這才安心的走了。

正屋裡安靜下來,蘇嬤嬤乘着這個時機又在正屋轉了一圈,不管是牆體、布料、用具、甚至是花盆都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還別說,真被她找出兩件大型擺件有問題,上面浸了特殊藥水,天長日久可避孕。

也就是讓住在屋子裡的人不容易懷孕。

這樣的手段多是在宮裡和內務府才能見到,大臣內院並未有這般的下三濫手段。

“完琦,田嬤嬤,我們外面說。”

“好。”

三人一同走出正屋,掃一眼周圍,見來來往往的奴婢忙活着並未注意她們,蘇嬤嬤這才道:“屋裡睡榻旁邊左右的擺件都有問題,這事兒得讓四阿哥知曉。”

“什麼問題?”完琦不悅的緊蹙眉頭。

“浸了藥水,當年在宮裡聞到過。”蘇嬤嬤對這事兒忌諱莫深,不願多說;她是宮裡出去的,伺候的人還十分有地位,而當年她伺候的人就是受盡了不孕之苦。

正因沒有小主子需要伺候,又有四阿哥暗中調動,她們才能成功出宮;如今又在宮裡呆了兩年,她們嚴防死守的,沒想到出宮後反而差點中招。

完琦也不好繼續追問,“這事兒先報給蘇公公知曉,今兒個多虧了蘇嬤嬤,我雖跟着兩位嬤嬤學了幾年;終究還是少了眼界和經驗,往後還要有勞兩位嬤嬤多費心,也多提點着我一些。”

“自然,完琦,你也不用太妄自菲薄;你不曾在宮裡長大,許多陰損手段也沒見過,我們只是浸淫在裡面不得不學會這些。”田嬤嬤點頭,“如今我們都是四福晉的人,我們自當一心一意伺候四福晉。”

“兩位嬤嬤的忠心福晉是曉得的,我們不說這些了,看是您們兩位誰去稟報?”完琦見話題再說下去要生分了,忙住了話題。

蘇嬤嬤道:“完琦,還是你去吧,我得再看看周圍的環境;田嬤嬤還得去小廚房和針線房瞧瞧。”花草樹木也是宮裡人下手的一個方向。

完琦恍然大夢初醒,忙點頭,“蘇嬤嬤說的是,是我着相了。”

“起磕。”四阿哥掃她一眼,回頭繼續手執公筷繼續給烏靈珠添食,“後院收拾好了?”

蘇嬤嬤道:“回四阿哥,奴婢來時後院差不多收拾妥當了,完琦正在檢查正屋的物件;奴婢這會兒過來是為福晉,福晉身子虛弱,許多吃食都不能沾染。”

“嗯,先旁邊伺候着。”四阿哥點點頭,並未深究。

“是。”

蘇嬤嬤行至烏靈珠身後,四阿哥將公筷交給她,蘇嬤嬤接下後按照烏靈珠的口味撿清淡些的吃食。

烏靈珠看看一左一右兩尊大佛,一時無言;她現在的身子差不多已經痊癒了,並非不能食用味重的食物,只是,她不能說,苦兮兮。

午膳完畢,烏靈珠頻頻朝那些味道偏重的食物看;吃了快一個星期的清淡東西,看到那些好吃哪兒能不心動?她來這裡是為了度假的,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好糾結。

“福晉,該休息了。”四阿哥彎腰把人抱起,繞過圓桌出待客廳,蘇嬤嬤緊隨其後。

烏靈珠雙手環着身旁人的頸項,無奈地輕顰眉,“爺,我身子無事了,不必這般興師動眾的;咱們這會兒出宮了,德妃娘娘之前下令讓咱們把賞賜的格格帶出來,咱們好像給忘了呢。”

“無事,爺讓人去接了;這會兒應是到府邸了。”四阿哥頗為不滿的說道:“你是爺的福晉,是正妻,是唯一的妻;她們一個個身份卑賤的格格,哪兒能與你一同進府。”沒規矩。

這些話四阿哥不能在外說,唯有到了烏靈珠跟前才能放開性子。

烏靈珠滿心感動,輕笑道:“德妃娘娘不過是想給我一個警告罷了,也不是存心下我面子。”

“不管是不是存心,她的命令就是下你面子。”對於這一點四阿哥早已不滿,德妃是他的生母;從回到她身邊起就不曾得到過她一絲半點的關切愛護,甚至多有挑剔,有好處的時候時時在他身上謀算,沒有好處時丟開不管不理,“日後面子上過的去便是,後院還要你來管理,只要不鬧出事兒來,你想怎麼管怎麼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