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古老血誓是真的之後，人群悄然無聲，殷無雙的眸光閃了又閃，心中大致已經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鳳無雙和她的婢女所言皆是真，但所看所聽，未必是真，因為她根本沒有做過這些事，也更不可能是祝青山的主人。

不出意外，這還是祝青山的手段，祝青山想辦法蠱惑了鳳無雙，並讓鳳無雙信以為真，除此之外，狂龍傭兵團團長唐飛龍應該也和鳳無雙一樣，入了祝青山的圈套。

殷土啐了一口，心中很惱火。

紫凰古戒外，鳳無雙跪在女帝面前，聲聲凌厲：

“從一開始，殷無雙就欺騙了所有人，她在偷取我的靈力，讓自己晉級的更快，而我這個天生聖體，反而不如她厲害！

因為我母親發現了不對勁，就被她針對，她派出心腹祝青山蠱惑我母親，故意使我母親犯下錯，走了歪路！若不是我把母親藏了起來，她發現不了，她早就把我殺了！

在我察覺到她的真面目，開始反擊她的時候，她又騙我去香山幻境，想在最後故意失手殺了我，可她沒想到我有一訣在身能夠自保，沒能遂了她的願！”

這個時候，鳳無雙不再隱瞞自己把鳳青黛藏起來的事情了，她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並朝女帝道：“皇奶奶，無雙當真不是故意欺騙您的，只是您太信任殷無雙了，我若不說今天是為了殷無雙好，您一定不會召集這麼多人，讓這麼多人看到真相！”

空氣沉寂了下來，大家對視一眼，沒有一人敢在這個時候第一個開口，大家看殷無雙的眼神，很是奇妙。

女帝也懵了，腦子裡一片混亂，她能感覺到血誓是真的，也就是說，鳳無雙真的聽見殷無雙和君上邪說了那些話，而祝青山又真的是殷無雙的……

不，不應該，不可能，殷無雙不是說了嗎，她和祝青山之間有深仇大恨，怎麼可能會是主僕關係？

殷無雙……不可能騙她……

“姐姐，血誓已立，我若撒謊，不得好死。”鳳無雙也伸手一請，看向殷無雙的眼睛裡，帶着冰冷，語氣嘲諷：“輪到你為自己狡辯了，這是你最擅長的。”

在鳳無雙看來，大局已定，殷無雙的所有話，都是無用的狡辯。

“狡辯？呵。”殷無雙走到鳳無雙面前，唇角帶着星星點點森冷的笑意：“你要明白，你這麼做的下場是什麼。”

她並非絕對冷血之人，她也一次次理解過鳳無雙，但鳳無雙現在的行為，就是在逼她。

逼她去把鳳無雙打敗，而失敗者的下場，從來都不是好受的。

“我當然知道。”鳳無雙輕輕一笑，眼神充滿敵意：“所以，你該怎麼為自己辯解呢？”

殷無雙沒有再看鳳無雙，她環顧眾人一圈，嗓音冷冽：“第一，我不是祝青山的主人；第二，我從沒偷過鳳無雙的靈力；第三，我更沒想過偷了鳳無雙的靈力後，再把鳳無雙殺掉。”

“那鳳無雙立下的血誓，又作何解？”老將軍問。

“事發突然，我亦無從調查，但想要證明清白很簡單。”殷無雙看着老將軍，“鳳無雙能領悟古老血誓，我也可以去領悟，如果我立下血誓證明清白，便說明鳳無雙被人利用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