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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那可真是太巧了。不知道酬勞方面……該怎麼談。”

王局老臉一紅,搓了搓手:“也不怕你們知道,玄門中人平時開價太高,咱們經費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跟你們討價還價,只是希望你們能稍微體諒一下。”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在討價還價,更覺不好意思了。

其實安樹事的案子,他們已經發布很久了,但玄門中人,嫌這差事太危險。

要麼不願接,要麼漫天要價。

其實王局也知道,按照玄門中人往日做事的價格,這種危險的差事,要高價並不過分。

可他們部門真沒那麼多錢,實在付不起那麼高的報酬。

為了避免更多人受害,局裡已經折損了兩員幹將了。不僅王局頭疼,上邊的人也頭疼。

“呵呵,我明白,王局也是一心為國家着想,為安樹縣的民眾着想。”

舒安歌這句話戳到了王局的心窩子里,他心有戚戚的點點頭,唉聲嘆氣的說:“唉,這些年,願意到我們局裡任職的玄門中人越來越少了。這次的案子,已經折損了局裡兩員大將。”

他拿手扶着額頭,長嘆一到:“要是我這把老骨頭懂這些,肯定當仁不讓的往前沖。受害的人,可都是咱們的老百姓啊。”

“呵呵,這次到安樹縣也是順便,酬勞開十萬就夠了。還有,我們兩個想在局裡掛個虛職。就是遇到難事,可以找我們,但平時不接受局中管轄。”

“十、十萬?只要十萬就行么?”

豪門都愛錢又怕死,現在玄門中有本事的,給富商驅個邪看個風水,都能隨隨便便賺百萬。

又有幾個人願意冒着生命危險,接一些賺不到什麼錢的活。

十萬塊,王局可是已經做好準備,把剩下的經費全拿來處理安樹市的事兒了。

他準備的訂金都不止這些,而且想到舒安歌的話,他瞪大了眼睛。

他們竟然願意在部門中擔任虛職,替國家解決各種問題。

王局想掏掏耳朵,他真沒聽錯?這年頭還有這樣大公無私,不計較個人利益得失的玄門大師?

“二位大師真的願意在我們局掛個虛職么?”

王局激動到聲音顫抖,看向舒安歌和夏吾的目光,就像貓看到鮮魚那樣。

“自然是真的,不過我們兩個人只能保證,有困難時幫忙,不能每天上班。”

王局大手一揮,豪爽到:“放心,我們跟玄門中人合作過很多次了,明白你們的習慣。感謝二位對特調局的大力支持,你們放心,加入咱們局之後,以後辦事兒可以申請地方警務部門協助,還能減稅!除此之外,還能拿到獎金!”

介紹起特調局來,王局挺起胸膛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接了個單子,順便給自己弄了個新身份後,舒安歌和夏吾一起前往安樹縣了。

安樹市是一個經濟落後的中西部小城市,安樹縣就更貧窮了。

兩人下了客車,入眼就瞧見滿地垃圾。

乍一看,這個縣城跟原主家鄉有幾分相似。但細看一下,車站布局還有縣城綠化都不一樣。

出了汽車站,拉客的三輪車車主,熱情的圍了上來。

舒安歌和夏吾模樣太過出眾,這些人不敢伸手拉扯他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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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要走不?”

“帥哥去哪兒,上車咱就走。”

“安樹縣哪兒都能去,價格便宜公道。”

舒安歌笑着擺擺手,拒絕了三輪車車主們的盛情邀請。

她這一笑,好像千朵萬朵芙蓉花齊齊開放,驚艷的那些人忘記了言語。

寒冬時節,霧霾籠罩着天空,灰濛濛的讓人心情壓抑。

街上行人多數裹着厚厚的羽絨服,帶着帽子和圍巾和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舒安歌和夏吾一身簡單輕便的呢子大衣,更襯得兩人洋氣時髦。

“你看,那邊的電線杆上。”

舒安歌環顧四周,指了一下電線杆,夏吾順着她的手指望了過去。

小地方的“斜”教實在太猖狂了,竟敢在電線杆上貼小廣告。

兩人仔細搜尋了一番,連公告欄上,都貼上了五神教的廣告。

“信五神,得永生。”

“信仰五神教,兒女孝順,財源滾滾。”

“五神通,萬事興,家人牲畜不生病。”

“這廣告詞打的真接地氣,跟三農廣告似的,怪不得發展了那麼多信徒。”

舒安歌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夏吾,他手插着口袋,唇角微微挑起:“本尊沒這麼閑,管不了那麼多事。”

“沒讓你管呀,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五鬼派的領頭人。只要滅了他們的教主,剩下的交給警方就行了。”

普通人的事兒,交由警方處理,他們要做的就是解決那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

來安樹縣之前,王局給他們看了很多五神教相關資料。

龍赤那幫人,的確有些邪門兒的法術,不然也不能讓那麼多人,死心塌地的信着他們。

“也許,他們很快就會找上門了。”

夏吾手插着口袋,目光幽幽的掃過某個地方,唇角笑意也冷了下來。

真是一群蠢貨,假冒神靈名義,還想對他們下黑手。

“我很贊同你的看法,所以,我們直接搗毀他們的老窩吧。”

五鬼派信仰的,與其說是神,不如說是妖怪鬼魂修成的邪靈。靠着信徒的供奉,維持自己的法力。

厚重的霧霾,陰冷乾燥的風塵,讓安樹縣顯得格外蕭條。

街上行走的人,看起來也沒什麼生氣。

舒安歌和夏吾走到一個商場門口時,前方人口密集處突然傳來尖叫。

“不好。”

前方嘩然的原因,是一個男子拎着刀從車上跳下來,一聲不吭揮着刀子就開始到處砍。

有個老人躲閃不及,被砍到了胳膊,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涕淚橫流。

舒安歌神情凜然,以肉眼不可辨的速度沖了上去。

抓住手持一尺來長剔骨刀人的胳膊,按着他的腦袋,直接將他臉懟到了地上。

洪鐸剛從車上下來不到三分鐘,正打算遵從神的旨意,將所有異教徒都送下地獄,人就被按到了冰涼的地面上。

在他眼裡,所有路人都是妖魔鬼怪,都是想要迫害他們這些教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