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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竟一時毫無頭緒,沉睡的鎏金都青辭給拽了出來,他雖活得久,也能想出對應辦法,但奈何實際條件不符合。

九天神水,無垠聖水,說得輕鬆,一澆就滅,但往哪裡去找,這種情況下他們想離開都難,尤其是被陰火標記的,一旦離開極惡之域,陰火印必然會有反應。

青辭寒昭也試過不少方法,都不能除去郁陽他們被種下的陰火印記,思來想去,唯有徹底的滅掉陰火,印記自然而然就會消散。

麻煩的是面對陰火與塔陣,只能一擊即中,乾淨徹底的滅掉陰火主體。不然陰火稍有一絲喘息,所有人身上的陰火印就會燃起陰火,吞噬掉被盯上之人的血肉,補充自身力量。

到那時,青辭與寒昭全力出手,也擋不住那陰火記自燃。唯有滅掉主體,陰火印才會徹底消失。

鎏金的主意被嫌棄了,最後還是青辭自己想出辦法,將她的血脈神力凝成神火與寒昭凝練的極寒水靈力,一起匯入混沌球內,凝練最銳利的水火靈力,再極力壓縮,融合上天地之力與規則之力,壓縮到極致後引爆。

那力量,想想就可怕。

青辭抽出體內所有靈力,凝出個人高的混沌球。

寒昭與青辭分別將自己的力量提煉送入球內,九層塔上空氣緊繃,那陰火似感覺到不對勁,燒的狂妄,但它無法離開陣法範圍,這大大方便了青辭他們的計劃。

混沌球力量越來越強,塔頂木門包括禁制陣法,被強力一下子震碎。

鎏金與黎羅、麒曜對視一眼,一層層在身前鑄下七八層防禦,青辭的小白雲成霧,將他們包裹霧內,水禹的在霧氣外凝出厚厚的水息作為防禦,寒昭調集最後力量,又補了一層寒冰。

混沌球旋轉的越來越快,幾乎要脫離青辭的掌控。

寒昭在旁協助青辭壓制着混沌球,心中盤算着,應該是已到了極限了。

抬頭高聲道:“小辭,你先退開,我來引爆。”

青辭襒嘴,就知道師兄會這樣,身上綠芒一閃腰間一緊,寒昭低頭,腰間一條青翠的鞭子,還未來得及反駁,一股大力傳來,將他拽向青辭處。

寒昭無奈,他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的,但,算了,如今只能配合師妹的動作。

青辭祭煉出了青龍珠鑲嵌在龍紗衣上,將兩人護住。寒昭則是祭出石經,划出了小空間,躲了進去。

準備就緒,掃過黎羅他們所在,見他們躲得嚴實,放心下來。

深吸一口氣,雙手握在一起,用力往下一拉。

混沌球咧開一道口中,吞了陰火,挾裹這一層塔面及陣法突下,巨力撞穿一層層塔頂,直至塔底。

青辭拳頭一握,轟隆隆巨響。

九層塔是極惡之域為數不多的機緣之地,即便是被擋在外,大部分修士也不會離去。

各個心中有着小盤算,就等那些人出來,最終寶物是誰的,還不一定。

正如往常般守在塔外的眾人正戒備對峙,突然間大地劇烈晃動起來,且動靜越來越大。

“地龍翻身了?”有反應快的修士不明所以的飛至半空,發現這動靜不是來自地面,連高空都不得安穩。

基礎差些,修為低的,根本御不起劍,飛行法器搖搖晃晃,如同行在狂風暴雨大海中的扁舟,歪歪斜斜,一不小心就掉落地面。

“怎麼回事?!”

九層塔後方,逍遙閣所在的神秘小樓中飛出一行人來。

領頭的是十分漂亮的女子,稍後一步跟着四名女弟子,十六名男弟子。這些人均是身披一樣的白袍,乾淨的氣息襯托的這極惡之地空氣都污濁不堪。

極惡之地的修士,各個體質污濁,何曾見過這等靈秀乾淨的美女,這是極惡之地女子比不得的。雖然是這種要命的時候,有那好色之徒不忘對這飛出的女子吹口哨。

白袍女子眼露嫌棄,袖袍一揮,靈光閃過,十幾人腦袋被砍了下來,污濁的鮮血流淌在地上。

色慾熏心的修士回過神來,向著反方向跑去,距離那女子一行遠遠的。

白袍一行也顧不上他們,直接來到晃動的九層塔前。

九層金塔已裂開了無數縫隙,嗚嗚的氣流如哭如泣,擾人心緒。

“這是怎麼回事?”白袍女子怒,又有種可恐的驚懼感,彷彿面前的不是一座塔,是狂暴如山的靈力碾壓而來,這種強壓得窒息感,讓白袍一行格外不安。

領頭女子掏出一枚刻着九層塔模樣的木牌,念着聽不懂的咒語祭出,催動體內所有靈力入木牌,黑色光芒射出,籠罩塔身,似強壓下了不斷膨脹搖晃的金塔。

白袍女子滿臉是汗,眼見搖晃的塔安靜了下來,長鬆一口氣。

還不及安心下來,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男子的高聲提醒:“退!”這聲音有些耳熟。

白袍女子不滿扭頭,對上的是一閃千里遠的族人,以及他們驚懼的目光,除了那兩名女子緊跟在她身後,其他族人飛身退去。

似有崩裂聲自塔處傳來,猛回頭,九層塔已經炸裂開來,氣勢衝天。白袍女子有些茫然間,已被一片刺目的光芒吞噬掉。

銳利的光芒呈放射狀輻射而出,上方昏沉的天空裂開,黑污的土地同樣不可倖免,天地間一切如同被定格後打碎的玻璃,一寸寸碎裂。

卜韞帶着族人拚命的逃,將靈族逃跑的秘術不斷加註在身上,丹田中因靈力燃燒太快而劇烈疼痛,可他不敢停。

那毀天滅地的力量,讓人心驚膽顫,天地破碎的畫面不斷閃現,除了逃,腦中一片空白。

眼角余光中,白影下墜,卜韞瞳空緊縮,忙將身旁自己弟弟撈起來,他修為要低的多,已是力竭。顧不得探查其他,扛起弟弟繼續飛奔。

“哥......放......放......”

卜韞閉嘴不言,他們兄弟倆從小感情好,弟弟力竭落隊也不想拖累他,作為哥哥,他怎能放棄弟弟。

不知跑了多久,卜韞口中滿是腥甜,緊緊閉着嘴咬着腮幫子提着一口氣絲毫不敢放鬆,他知道一旦這口氣散了自己會攤到在地,就再也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