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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一劍擋開姒夫人分身,沖向傳送陣,被姒夫人另一道分身撐起的結界阻攔。

同時青辭飛身化作本體,龍尾將追擊凌霄的分身抽飛出去,不遠處龍弘銳也恢複本體,兩龍聯手擋住姒夫人三道分身,為凌霄爭取時間。

結界強悍,凌霄的攻擊不能撼動,收起劍張開雙手,催動血脈之力,這一方空間瞬時變作雪白,冰凍融入了空間規則,結界另一面也不可避免,除了姒夫人分身外,兩兄妹瞬間被凍成冰雕。

還不算完,凌霄雙手握拳,凝空間之力為銀色刀刃,閃過結界凌厲攻向站在傳送陣上被冰凍的兄妹兩人,準備一擊滅殺。

姒夫人雙眼紅芒閃過,妹妹心臟處暈染出一片紅芒,柔軟的紅芒韌性極好,銀色刀刃被擋在傳送陣外無法前進分毫,姒夫人揚手啟動傳送陣,其光芒將陣法周圍冰封震碎。

兩兄妹被解封,劫後餘生抱在一起大喘氣,剛剛的冰封從外到內,從皮到骨,再晚幾息,他們神魂都要撐不住被完全冰凍,怎會有這麼恐怖得冰寒之氣。

見狀,凌霄劍眉豎起,雙手快速變幻法決,還未恢復過來的兩兄妹眼前又閃現一透明冰劍。

這冰劍直接穿過空間節點,瞬移閃現而出直擊男子胸膛,凌厲的劍氣,刺骨的寒意,兩人中兄長瞪大眼睛,本依偎抱着妹妹的身形瞬間移動,由妹妹在前擋住了冰劍。

繞是如此,他們還是低估了冰劍的銳氣,冰劍上竟散發出一道佛光,穿透了紅芒,噗嗤一聲刺透妹妹心臟,緊挨的兄長也不可避免受了傷,與此同時,傳送陣完全啟動,光芒一閃,兄妹倆均消失不見。

雖刺中對方,凌霄還是不能確信他們會死去,出手飛快冰凍了傳送陣,這樣一來就能借陣法找到他們去處。

姒夫人分身一不做二不休,一掌攻向傳送陣的冰封,手中決法一變,冰碎得傳送陣開始自毀,且毀的徹底,一條線都不留。

都沒想到姒夫人如此乾脆,看她之前對兒女的態度,這番舉動太出乎意料,必然藏着什麼貓膩。

但傳送陣被毀,想在眾多界面中找到那對兄妹絕非易事。

青辭見狀,攻擊不再留手,龍族恢複本體,比之人身爆發力要強上三分。

龍弘銳與她配合默契,兩龍仗着體型大,強悍肉身,圍攻三道分身不落下風。

送走那對兄妹後,姒夫人的戰力明顯不夠持久,底氣頗為不足,青辭疑惑了一下,趁勢加猛攻擊。

其他幾人也頗為氣惱漏網之魚,加上人族的幫手已至,此消彼長,很快姒夫人難以維繫數量不少的多道分身,一一被滅。

申屠家秘法,分身就等於分魂,七八道分魂被滅,姒夫人本體已毫無反抗之力,頭髮花白,面容老化,生機流逝,癱軟在地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青辭已恢復人形,幾人戒備的盯着姒夫人,對這類詭計多端秘法繁多的人,不得不慎重。

姒夫人眼中嘲諷不散,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想抓我,別做夢了。”

凌霄眯眼,扔出一條金色繩索,這是專門束縛神魂的繩索,其效果比之冥府陰差的鎖魂鏈也絲毫不差。

司空晏祭出一面銅鏡,姒夫人的身影映照在鏡子內,此與鎖魂鏈效果類似,具體說來就是定魂之效。

“萬年前,你們滅不掉我申屠家,如今也休想!”姒夫人囂張的話語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機散去。

雲燕御緊鎖眉頭,太叔仲上前,掌心繚繞白氣鑽入姒夫人識海中。

好一會,太叔仲搖頭嘆息:“這是一道分魂。”

“什麼?”

難怪面對姒夫人時,總有種她後繼無力之感,稍一想就明白過來:“神魂主體在那兄妹身上。且這道分魂顯然是被放棄了,被下了十分霸道得秘法,所有記憶都剔除乾淨,分魂被秘法撕裂,撐不了多久。”

姒夫人對自己下手夠狠。

又被擺了一道,青辭也好,龍弘銳也好,頗有些挫敗。

凌霄揉了揉青辭的腦袋,安慰道:“狡兔三窟,更何況是已經摸爬幾千年的姒夫人。”

青辭突然想起自己身上三枚血扳指,道:“她們逃不掉的。”血扳指與母體之間是有感應的,雖然現在跨界感應斷掉,但也算一條線索。

太叔仲走過來,抬手在血扳指上撫過,雙眉凝成疙瘩:“好強的羈絆。”

“這是人器,以親緣之血持續澆灌煉化,羈絆是因此而來吧。”青辭猜測。

太叔仲眉頭不能舒展,一時頗有些困惑,人器在族中有記載,這血扳指的感覺還是不太一樣。

這裡是申屠家族地,佔地頗廣,靈草、靈米靈蔬等均需要有人照顧,且這裡還有煉丹師、煉器師、陣法師、符籙師等等。

這些修士多是申屠家在外掠來的,不管是何種身份,均被打了奴的記號,服侍申屠血脈。

除了因為天賦資質被掠,申屠院落還有一大批是因樣貌被搶來,美麗的女修,俊秀的男修,均是申屠家少爺小姐的禁臠,這些人中不乏有生下孩子的女修,孩子生下來就被抱走作為申屠族人培養,至死也未曾見過一面。

九道宗一名修士跑過來,在一院落中,發現了三十多名上至十五,下至三歲的少年男女。

青辭等移步來到後方一隱蔽的院落中,負責照顧這些孩子的三人均是申屠血脈後裔,死在之前那變故中。

醫修與丹師已經一一為這些孩子檢查過,只是禁錮了修為,年紀小的封印了靈根,倒是沒什麼傷。

太叔家人卻發現這些孩子體內均被埋了氣運紅線與黑線,想到之前千雪與姒夫人所言的交易,大概就是他們,只是還未來得及送出。

這些孩子均是資質不錯的,有些甚至是出生世家,可見姒夫人暗中的手伸的多長又多隱蔽。

太叔家來了不少人,一一為這些孩子拔出了氣運紅線與黑線。

收攏所有紅黑線,這些紅黑線自發得凝結成兩條,一黑一紅。太叔仲對着手掌白霧中穿梭來去的紅黑兩條線,蹙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