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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也沒去多遠,就在醫院附近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火鍋店坐下了。

畢竟那麼晚了,人不算很多。

蔣梓妍進門的第一感觸,好暖和。

無奈,外面挺冷的,想想也是,快十二月份了,冬天了呢。

她抬眸看了一眼屈玉州,他穿着一件淺藍色的條紋套頭毛衣,外面一件卡其色呢大衣,看起來挺單薄的,也不知道他冷不冷。

大冷的天,吃火鍋自然最完美了,原本不大餓的蔣梓妍,嗅着鍋子的香味,肚子都開始叫喚了。

其實也還好,也就晚飯沒吃罷了。

屈玉州有條不紊的涮鍋子,還點了一杯熱果汁。

蔣梓妍想起他說的胃不好,估計酒是不敢喝了吧。

燙好了菜,屈玉州全部撈出來,放在了蔣梓妍的碗里。

蔣梓妍輕咳一聲,說:“你不吃嗎?都給我幹嘛?我吃不了那麼多。”

屈玉州說:“在醫院時我吃了點,阿姨特地送來的……”

意思是,不算很餓嗎?

好吧,蔣梓妍認命的不再多說。

一邊吃着碗里的熟食,一邊喝着熱果汁。

屈玉州問:“怎麼樣,那邊的案子結束了嗎?”

蔣梓妍點點頭:“差不多了,過幾天應該可以宣判。”

屈玉州點點頭。

蔣梓妍想起斐佳佳說的,讓她謝謝屈玉州的話,輕咳一聲道:“那個……會那麼順利結案,還得謝謝你讓小趙給我整理的那些資料,不然我這還真的沒法那麼早回來。”

屈玉州說:“跟我說什麼謝,太見外。”

好吧,一直以來,她的確很少跟她說謝,大概是習慣了被他保護着,總覺得一切的一切,都太自然而然,太理所當然了。

蔣梓妍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說:“那個,乾爸要做的手術大嗎?聽你輕描淡寫的,應該還好吧?”

屈玉州沒有回頭,眸色也是淡淡的,他說:“是腫瘤,良性的。”

蔣梓妍:“……”

怔了下,沒想到那麼嚴重。

不過好在,是良性的,希望手術順利吧。平步仙路

但她現在有些不知道怎麼回應屈玉州,是安慰,還是打氣?亦或者別的?

最後是屈玉州先開了口,說:“不用擔心我,我從小醫院跑慣了的,見慣了這些……而且已經確定了手術日期,主刀醫生是黃叔,我哥是副手,應該沒什麼問題。”

屈玉州口中的黃叔,是醫院的副院長,和屈長風相交多年,也是看着屈玉州長大的。

蔣梓妍點點頭,算是放下心。

但還是說了句:“恩,我也覺得會沒什麼問題的。”

“對了……”屈玉州想起什麼,突然說道:“前兩天有人來律所送花,指名道姓是要給你的,因為你不在,我給你拒收了……是你上次那個案子的委託人羅先生,他似乎想追你。”

蔣梓妍:“???啊?”

蔣梓妍眨眨眼。

屈玉州眯眼:“怎麼?有什麼問題?”

蔣梓妍輕咳一聲:“沒……沒什麼問題,拒收的好,拒收的非常好。”

這個事兒,斐佳佳怎麼沒跟自己說?真是!

屈玉州說:“我不是反對你收花,也不是故意幫你拒收鮮花,但你不在,我也不確定你什麼時候回來,那束花太大,估摸着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吧,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最後就直接拒收了,也許那個羅先生還可以送給別人。”

蔣梓妍乾笑,不知道怎麼說。

但實話是,那位羅先生的確有點……恩,花心。

當初蔣梓妍接他這個案子,也真的是看着人人傻錢多,而且案子本身還挺有挑戰性。

唯一讓她覺得彆扭的,就是委託人羅一鳴,是個標準的huāhuāgōngzǐ。

見到他的第一面時,羅一鳴就說:“我請你當我辯護律師,就因為你長得好看,我想追你!”

如果不是看在錢的分子上,蔣梓妍真的想給他兩耳光醒醒腦。

在打官司期間,羅一鳴也的確對蔣梓妍進行了一段時間的追求,但羅一鳴這人花心,耐性沒那麼強。

堅持了一段時間,也就放棄了。

現在這是又捲土重來?受什麼刺激了!

屈玉州那邊夾了一顆燙好的青菜,又說:“不過就算他不花心,我估計也會替你拒收。”

蔣梓妍一怔,看他時,他已經開始吃青菜了,眉眼垂着,一張俊逸臉龐掩映在一片陰影之中。竊國

蔣梓妍想了半晌,不知道怎麼回復。

最終:“哦。”

兩人就這麼吃了一頓火鍋,後面的話題不多了,偶爾幾句,還都是關於屈長風手術的事情。

手術定在一周後做,為了完全的準備,黃副院長需要去一趟國外。

飯後,兩人從火鍋店出來,哪怕剛吃了火鍋,暖身暖洋洋的,但被冷風一打,蔣梓妍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顫。

她天生怕冷的體質,還有體寒的毛病,小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想去一個四季如春的城市生活。

但那畢竟是小時候了,長大後,心裡還是最依賴t市,畢竟這裡是她的家,有她的家人。

兩人一道過馬路,屈玉州說:“我的車在醫院裡,待會拿了行李,你開我的車回去吧。”

蔣梓妍眨巴着眼睛看他一眼。

街道昏暗的路燈暈照在他的側臉上。

居然有點帥氣。

怎麼說呢,和屈玉州相識很多年了,兩人一道長大,屈玉州長得不醜她知道,可她經常get不到他的帥。

這就很麻煩了,畢竟她是個妥妥的顏狗啊!

緩了口呼吸,蔣梓妍說:“那個……我將你的車開走了,你呢?”

“我在醫院陪床,用不到車。”

蔣梓妍又“哦”了一聲。

到了醫院裡面,屈玉州將車鑰匙遞給她:“那邊第二輛,你認得的,先去車裡等着,空調打開,我去將你行李提出來。”

剛才行李丟屈長風病房了。

蔣梓妍應了一聲,伸手接過他手中的鑰匙。

她的手有點涼,碰觸到屈玉州的手,覺得是溫熱的。

是啊,以前她動彈怕冷的時候,屈玉州經常給她捂手的,還說她天生體寒,他就天生體熱。

他的出生就是為了給她當暖爐。

他說:丫頭啊,你多幸運,遇到這麼一個和你契合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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