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菲至今都不知道皇甫清對老羊什麼心思。
老羊追她，她沒表現出排斥，似乎對老羊也有好感的。
可跟她相處時又覺得，她對歐翔，也沒有完全忘情。
其實姚雨菲在感情之中算是個佔有慾挺強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對皇甫清卻有了一定的容忍度。
她也恍然明白為什麼老羊身邊那麼多女人，唯獨皇甫清讓老羊有想定下來的心思。
她的確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皇甫清那邊頓了下，跟着笑：“告訴他幹嘛？可別嚇着人家。”
姚雨菲閃着眼波：“你……你對老羊……”
“不算討厭。”皇甫清實話實說：“願意繼續去了解，但暫時性，我的確沒有戀愛的打算。”
姚雨菲：“……”
得，老羊這是要失戀了么？
“而且，老羊雖然看起來老練成熟，說到底就是個小孩子，比我還小了兩歲，我這人啊，過往歲月過的太辛苦了，下半輩子只想找個能讓我享享清福的人，所以，不着急，首先還是事業為重吧……對了，老羊有沒有告訴你，我打算開個奶茶店啊？”
這點，老羊倒是提過的。
姚雨菲點頭。
皇甫清笑着道：“其實吧，我是打算先開個奶茶店，等賺到錢了，再開一家像這家飯店一樣的小飯店……我很愛做菜的，南方菜北方菜，我都會做，有空我做給你吃。”
姚雨菲：“……”
這個女人，簡直十項全能啊，真不知道歐翔為什麼不喜歡她喜歡自己……
當天晚上，姚雨菲跟歐翔打電話，說起皇甫清的事兒，沒說做手術，就說覺得皇甫清哪兒哪兒都好，自己比不上之類。
歐翔那邊靜靜聽了半天，姚雨菲以為他好歹會發表一番言論，或者說一些類似安慰的話。
沒想到他只開口說了一句話：“但是，她很邋遢。”
“……啊？”姚雨菲有點不太能聽懂：“你說啥？”
歐翔或者覺得說一個女孩子的缺點不大好，忍不住輕咳一聲，道：“……也沒什麼，就是她不大喜歡收拾屋子，生活自理能力差了點。”
姚雨菲眨眼睛：“……哦。”
她想起，皇甫清跟歐翔一起住過一段時間的。
所以歐翔的意思是，她不會收拾家務？
不知道為什麼，姚雨菲突然有點想笑了。
而那邊，歐翔再次開口說了句：“你很好。”
姚雨菲滿足了，不需要他說自己哪兒好，主要他眼裡自己很好，就夠了。
姚雨菲望着外面的漆黑夜色，輕聲說：“歐翔，我想你了。”
幾乎每一晚，都會訴說著思念，但是每一晚，這思念都源源不斷，說不完一般。
歐翔應聲：“我也是……我也很想你。”
思念註定是綿綿不絕的，但日子挨着挨着，也到了歐翔回來的那日。
歐翔比預期回來的晚了兩天。
而且晚的好巧不巧，正是皇甫清做手術那天。
所以原本打算去車站接歐翔的計劃泡湯了。
歐翔倒是無所謂，只說回來後悔聯繫她。
皇甫清的這個手術，時間挺長的，姚雨菲一個等在外面，渴望手術可以順利。
她努力讓自己堅強點兒，但等了差不多四個小時時，到底是沒撐住，心裡慌得不行。
那個年輕的男人也在外面，一直盯着手術室的門發獃，從手術室的門關上，他的目光就沒有挪開過。
姚雨菲覺得自己是所以撐不住，不是自己怕等待的漫長，而是無法面對這樣的眼神。
她到底是受不住，給歐翔打了電話，電話里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可巧歐翔那時剛回到T市，他讓姚雨菲不要擔心，他馬上就來醫院。
姚雨菲沒有阻止，如果老羊暫時還沒資格知道什麼，但歐翔跟皇甫清認識十年，算是有點資格的吧。
而且比起他們，自己才是最沒有資格的那一個。
有歐翔陪伴，姚雨菲覺得心情好了許多，那個男人被歐翔安慰了幾句，情緒也稍稍放鬆了點。
姚雨菲說：“皇甫清是不是很了不起？”
歐翔點點頭：“是啊，她很了不起。”
姚雨菲說：“所以你現在會不會後悔，當初選擇我沒選擇她？”
歐翔握緊她的手，說：“這種話，我以後可不想聽到。”
姚雨菲吐吐舌頭，不多說了。
經過漫長的等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醫生宣布，手術很成功。
所有人頓時鬆一口氣。
等待皇甫清醒來的時間，姚雨菲一直守在醫院，沒有離開。
歐翔陪着她一起，姚雨菲覺得，有人陪着真是好。
“叫那個叫楊光的人來吧。”歐翔突然說。
姚雨菲眨眼睛：“什麼？”
“因為如果換成是我，你瞞着我做這樣的事，還不讓我來照顧你，我會生你的氣的。”
姚雨菲眼眸輕顫，最終點點頭，叫來了老羊。
老羊幾乎是哭着過來的，什看着床上的皇甫清，眼淚止不住。
姚雨菲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老羊。
她跟歐翔去外面，問歐翔：“那之前做手術時，你怎麼沒讓我叫老羊過來？”
歐翔說：“那時候來了只不過多了一個擔心她的人，但現在……你覺得你能二十四小時守在醫院照顧着清兒嗎？”
那自然……是不能的。
敢情歐翔是想找個人照顧皇甫清。
“也是給他們機會培養感情……”歐翔頓了下，說：“雖然楊光這個人，不算多靠譜，但算是個好人吧。清兒這些年過得苦，需要一個真正心疼她的人。”
姚雨菲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只是……
“為什麼你喊她清兒啊？這個名字聽着好親密啊！”
歐翔怔了下，跟着輕咳一聲，說：“……恩，因為當初她自報姓名時，就說自己交清兒……”
“你沒問姓嗎？”
“沒有……我沒事問那些做什麼？查戶口嗎？”
姚雨菲：“……”
罷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責任的時候。
“那個……現在醫院有老羊，那我們？”
畢竟久別重逢，都還沒來得及訴說衷情呢！
“走吧……”歐翔應了一聲，果斷抓住她的手指扣緊。
姚雨菲眨巴着眼睛：“唔……我們去哪兒啊？”
“你說呢。”歐翔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