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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女人是有第六感的,但實在話,老羊覺得那玩意兒男人也有。

比如說徐麗麗,他就覺得她回來,一定會發生點什麼東西。

但他在聲色場合呆久了,腦子可能有點生鏽,居然想的都是旖旎風光,根本沒想過還有刀鋒和寒光。

他跟姚雨菲說那日同學聚會,大家開玩笑弄得他跟徐麗麗差點擦槍走火了,這事兒不是假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後來徐麗麗來了個電話,他們也許真的就做了。

是啊,如果沒有那個電話,老羊心裡就是兩個人破鏡重圓,重歸於好,一件特別浪漫的事兒。

他甚至都覺得兩人第二天就可以直接去民政局打證了。

可是偏偏,來了一通電話,打碎了老羊一切的美夢。

老羊說:“我也是之後才知道的,來電話的人,是徐麗麗那個即將訂婚的未婚夫……”

姚雨菲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晌後,才問了句:“你的意思是……這次襲擊小魚兒的人,是徐麗麗的未婚夫安排的?”

“對……”老羊說:“可不就是那孫子?那天晚上……就是我跟徐麗麗差點擦槍走火的那個晚上,我倆抱一塊的時候不知道誰拍了照片,發給了徐麗麗未婚夫,那孫子估計脾氣不大好,當即就讓人找了幾個小混混來了,打算揍我一頓讓我記住教訓之類的……可每曾想到這幾個小混混認錯人,瞅見小魚兒從我的車裡下來,就以為是我,然後就……”

姚雨菲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那群人原本打算打的人是你?”

“對……”

“那……那小魚兒怎麼會從你的車裡下來?你們……”

“上次小魚兒來我這兒坐了會兒,回去的時候晚了,一直打不到車,我就讓他開我的車回去了,你說這事兒怎麼就那麼巧?小魚兒也沒開過我幾次車,就偏偏撞上了這個事……”

姚雨菲也不知道說什麼,眼下,她最擔心的還是方愚的傷勢。

她趕到醫院時,老羊已經到了,方父方母不虧是書香世家的,看到兩人都神色淡然,禮貌有加。

哪怕面對“罪魁禍首”老羊,也是彬彬有禮不失風度的。

雖然方母的眼圈,分明還是紅的。

方家老爺子也在,說方愚如今還在昏迷,已經沒有大礙了,讓他們不要擔心。

姚雨菲多少放下了心。

老羊那邊,還是鄭重的跟方家道了個歉,方家沒有說原諒,但也沒有說很過激的話。

到底方愚還在病房裡躺着,方家人如此,已經算很客氣了。

老羊心裡慚愧,想在醫院守着,又怕惹了方家人,只得先告辭。

姚雨菲出來送他。

醫院門口,老羊阻止姚雨菲:“行了,菲菲,你回去吧,我再去一趟警局,徐麗麗那孫子未婚夫已經被叫到警局問話了,但聽說抵死不承認……我想去看看,一定不能放過了這孫子。”

姚雨菲擰着眉,說:“你也別太衝動了,警察那邊很快就查清楚的,你放心。”絕世唐門 fo

老羊點點頭,說:“我知道,我自然是相信警察的……但我也不能讓這孫子太好過了……”

姚雨菲不知道說什麼,方愚受傷了,而且等於是替老羊受了傷,老羊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

“還有菲菲,雖然小魚兒昨晚上沒跟我說他為什麼心情不好,可我隱隱感覺到,他是因為你……”

姚雨菲眼眸顫了下。

其實來的時候她就略微思考了下。

昨晚上她給方愚發過短信,告訴他歐翔來找自己的事兒。

那方愚心情不好想喝酒,是因為這個嗎?

所以終究是她害了方愚嗎?

老羊看着她,嘆了口氣,說:“菲菲,你跟小魚兒都是我很珍惜的朋友,兄弟,我知道小魚兒喜歡你,很多年了,也不止一次勸他去追你,但小魚兒……怎麼說呢,他不敢。在你面前,他太小心翼翼,總怕一不小心就破壞了某種美好的假象,可我也說了,那是假象,不是真的,果然,那個叫歐翔的出現了,小魚兒所維持的假象,也終於破碎了……”

“我挺心疼小魚兒的,我經常不承認自己是個渣男,可跟小魚兒相比,我簡直渣透了,因為我是付出了就一定要有回報的人,但是小魚兒不是……當然,我也沒資格在你跟小魚兒之間插手什麼,畢竟感情這種事,從來就不聽人的,都是天命,命中注定的……就像徐麗麗時隔近三年回來了,我以為一切都可以回到最初,但其實,也只是我一個人這般認為罷了……”

他呼出一口氣,又笑了下,說:“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和小魚兒,都好好的,該幸福的幸福,該平安的平安……先走了,小魚兒醒來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順便替我說一句:哥們對不住他!”

老羊說完,轉身走了,姚雨菲沒有攔着。

……

方愚是差不多中午左右,才醒來的。

他受的傷不清,腿部甚至輕微骨折,除此之外,頭部受到點撞擊,有點腦震蕩。

除此之外,其他都是皮肉傷,不算太嚴重。

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姚雨菲,他有點恍惚,以為自己是做夢。

掙扎着要起來,渾身疼的厲害,姚雨菲忙按住他,說:“別動了,都傷成這樣了,還亂動啊!”

方愚抿了下唇,說:“你怎麼來了?”

姚雨菲說:“你不是受傷了嗎?我作為你兄弟,自然要來看看……對了,方爺爺還是你爸媽也來了,剛才被我勸去吃飯了,估計待會兒就回來了。”

方愚看着姚雨菲,說:“所以,現在只有你守着我嗎?”

姚雨菲笑:“瞧你說的,怎麼就我一個人了?醫院的醫生護士不是人嗎?有個叫月月的小護士昨晚上守了你一夜呢……嘿,偷偷告訴你,長得還挺漂亮的。”

方愚扯唇笑了下,說:“那回頭我得好好謝謝人家。”

“那必須的。”

封藏與眼眸顫了下,問了句:“老羊呢?”

昨晚的記憶雖然混亂的很,但那幾個人動手時,的確問了句:“你就是楊光吧!”,他腦震蕩,但還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