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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說法,那個年代裡,足可以毀掉一個女人清譽的所有說法……

但是母親一一忍了下來,因為她心裡,那是她深愛的丈夫,而他,也是將她當成妻子的。

他是個英雄,她以他為榮,為他自豪,她等他完成任務帶着她回家……

可萬事總有變故,因為她懷孕了,罪惡的集團里,原本就是分歧與罪惡的?

面對一個懷了孕的女人,沒人會去同情和憐憫,他們只會想方設法的捉住這女人,用來威脅他……

他的“情人”,在所有人看來是很多的,若在以前,似乎這個情人跟別的情人也沒什麼不同……

可現在,又不同了,因為她懷孕了……

後來,他無奈只得想方設法將她送回內地,以保證她安穩生下孩子……

可他的身份在那,如果將孩子送往北京,交給那個人物,也許孩子和她會安全,但同時,他的身份也毫無疑問暴露無遺……

最後左思右想,便將她送去了一個中部較為偏僻的地方……

果然,她在那裡順利生下了歐翔,一切都很順利。

她出院回家,在郊區的一個房子里被安置,那裡很偏僻,幾乎沒什麼人。

同時還安排了保護的人,所以沒人覺得會有什麼問題。

那群人再猖狂,不敢在內地,而且是在中部地區放肆。

而且,他們根本沒可能找到那個地方。

但沒人想到,最終還是被找到了,再後來,就發生了後面的事。

保護她的人纏住一夥持槍的人,讓她快走,而她抱着孩子在逃跑過程中中槍,最後昏倒,被趙縛龍撿到……

一心想要個孩子的趙縛龍看着昏迷女人懷中的嬰兒,生出別樣的心思。

就是那點別樣的心思,改變了歐翔的整個人生。

而她的母親,雖然那晚逃過一劫,最終也還是去了。

精神恍惚,不識人,但聽聞死前的那一刻,她是恨的。

她大抵以為自己這一生永遠不會又後悔,但其實,她還是後悔了。

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這本不該是她應當承受的人生。

她,後悔了。

……

歐翔洗完澡,在房間抽了大概三支煙左右,鄭川回來了。

歐翔看他:“水哥,陳總跟你說什麼了?”

鄭川道:“沒什麼,就是囑咐了我一些事兒……”

看出來鄭川不會說,歐翔也懶得再問,只道:“這個陳總,到底是什麼人?”

鄭川道:“不用放在心上,喊他陳總是客氣的,其實他是咱們萬業那位神秘老闆的秘書,老闆幾乎從未露面你知道的,許多事兒都是這個陳總……也就是陳秘書來傳達安排,不過這人倒是有兩把刷子的,也不能太小覷了……”

歐翔點頭:“那我們這次真的就是考察順便協作么?還有對方到底做什麼生意?今天和你出去逛了一圈,總覺得他們做的未必是什麼正經生意……”

鄭川一聽便笑了:“這都出了國境線了,你那軍人的死腦筋還沒改我也是服氣……不過都說了我們是來考察協作的,就不要管他們多了,就算不是正經生意,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然後他看着歐翔,又說:“或者你現在後悔來了?怕被牽連進去未來吃不了兜子走?可是歐翔,我聽加卡說你想掙一筆錢回去娶媳婦兒好好過日子……雖然這次的這筆,不能讓你娶上那個千金大小姐,但娶那個叫什麼袁曉柔的,應該沒問題的……”

歐翔垂下眸子,將手中煙蒂壓在煙灰缸里,說:“我的任務只是保護你的安全,其他我不管……”

鄭川“哈哈”一笑:“成,保護我的安全……其實只要我安全了,咱們的這單生意,差不多也就成了。”

歐翔沒說話,只是眯着眼睛,看了鄭川一眼。

晚上,對方安排了接風宴,但這畢竟不是大城市,也沒有大酒店豪華套間之類的地方,但飯桌上的吃食倒是挺豐盛的。

歐翔胃口不算多好,草草吃了點東西,酒喝得也不多。

鄭川本想勸幾句,歐翔卻說:“我喝醉了,怎麼保護你?”

鄭川又是“哈哈”大笑。

歐翔也在飯桌上,看到了那個所謂的陳總。

看起來倒是斯斯文文,酒也喝得不多,鄭川引薦時,歐翔跟他短暫握了下手。

莫名的,他總覺得這個陳總不太簡單的樣子。

可仔細觀察了全程,也沒看出哪裡不一樣。

後面的差不多一個星期,歐翔看到陳總與鄭川出出進進了許多次,有時候帶上他,有時候不帶他。

帶上他的情況,也就是考察那些“正規生意”之類的東西,至於不帶上他的情況。

應該就是那些不可描述不正規生意了。

歐翔知道鄭川未必信得過自己,但他既然都跟自己交底說這次協作的生意並非正規,再這麼做,反而有點欲蓋彌彰。

歐翔對此卻不管不問的態度,帶自己去,他就順道看看,不帶自己去,他就樂得清閑,沒事兒到處逛逛看看,時不時的還買點兒小玩意兒。

以前他在西南部隊,偶爾路過這種小街市,還挺想來逛逛的。

但他的興緻遠遠沒有章程興緻高,章程疼愛自己的弟弟妹妹,沒事兒總想買點兒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寄回去給弟弟妹妹。

其實,他也想寄,但除了一個皇甫清,他好似什麼人都不認識。

老家的那些鄉鄰,雖然不算多疏遠,但也真的不算多親近。

若真的親近,當年趙縛龍就不會因為生一場病,獨自在家裡三天三夜沒被人發現,最後生出想領養一個孩子的心思……

所以到底,都是作罷了。

不過現在,他有了,有姚雨菲,有基地的那些兄弟們,甚至北京的那位所謂義父……

十五歲下定決心來西南尋找那個人,到他三年前退役那日,甚至到今天……整整十一年過去。

這十一年,他所作所為,似乎都在為距離那個人更近一點,再近一點……

所以多麼可笑,哪怕是現在,他名義上是為了給章程報仇,但實際上,他又何嘗不是存着一份私心,為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