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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昭道:“這種事情,可不能空口白牙胡亂冤枉人。四哥要是能拿出證據來證明是兒臣乾的,兒臣馬上向他負荊請罪去。”

說著挑着眉道:“他的別院失火,兒臣路過好心去看了一眼,他倒是冤枉兒臣放火。兄友弟恭,兒臣做到了弟恭,四哥怎麼不肯做到兄友。如此可真是令兒臣寒心。”

明熙帝指着他道:“你最好給朕收斂點,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休想朕偏袒你。”

蕭長昭冷冷的不屑的挑了一下眉,也要等他們抓到了他的小辮子再說。

明熙帝不想再看到他,說完這些話便揮着手讓他下去了。

蕭長昭告辭後,轉身去了鳳陽宮。

而這邊李公公則小心的捧了一碟葡萄上來,憨笑着對明熙帝道:“聖上,您今日早膳用得不多,不如用些水果。”

李公公最知道明熙帝的心思,聖上表面上對燕王這個兒子厭煩得不要不要的,他做什麼事都看不順眼,但實際上晉王和魯王兩個兒子加起來都未必有燕王殿下的份量。

這是他和皇后感情最濃的時候生的兒子,自小將他抱在膝蓋上長大的,聖上心裡哪有不疼的。

所以明熙帝說要把這兩簍葡萄抬出去喂狗的時候,李公公自然不敢真的喂狗,不僅不敢扔,還得小心讓人放到冰窖里收藏起來,免得過兩天葡萄壞了或不新鮮了就不美了。

明熙帝掃了李公公一眼,李公公憨笑憨笑的,仿若一副無所覺的模樣,放下碟子挑了葡萄剝皮,然後用琉璃簽插好小心恭敬的遞給明熙帝。

明熙帝接過吃了一個,卻哼道:“酸死人的東西也敢獻上來。”但卻並沒有將葡萄吐出來。

李公公笑着道:“酸的好,酸的開胃,等用午膳時聖上才進得香。”

這邊蕭長昭去了鳳陽宮之後,與衛皇后坐在一起吃葡萄。

衛皇后瞥了蕭長昭一眼,道:“本宮還當你要被從養和殿里抬出來。”

蕭長昭道:“母后就這麼見不得兒臣這個兒子好。”

衛皇后道:“本宮再想你好有什麼用,你自己喜歡找抽。”

蕭長昭心知這個話題說下去自己便免不了又是一番責備,便故意扯開話題問道:“母后覺得這葡萄好吃嗎?”

衛皇后道:“還不錯。”

蕭長昭道:“那母后多吃點,這可是兒臣親手摘的。”說完又嚇死人不償命,跟着一句道:“與您未來的兒媳婦一起。”

衛皇后聽着將手上還插着葡萄的簽子放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蕭長昭。

蕭長昭卻一臉淡定的喝着茶。

衛皇后看了他好一會之後,才問道:“你是真的喜歡謝家那位七小姐?”

蕭長昭道:“母后覺得兒臣這像是假的?”

衛皇后又問:“非要她不可。”

蕭長昭道:“自然。”

衛皇后蹙着眉默了好一會,看不出來心裡在想什麼,然後才道:“本宮知道了。”卻讓人聽不出她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衛皇后才又接着道:“先讓本宮見見她。”

蕭長昭道:“母后想見便見吧,醜媳婦終須見公婆,只是別太高調就行了。”順便誇了一下自己的眼光,道:“兒臣看上的女人,不會差的。”

衛皇后道:“過幾天在宮裡開個賞花宴吧,把京城的貴女們都叫進宮裡來熱鬧熱鬧,後宮也很久沒有熱鬧過了,正好淮陽的生辰就是這幾日,也有借口。”

蕭長昭想了另外一個主意,笑着道:“要不兒臣把她打扮成侍女帶進來給你瞧?”

衛皇后瞪了他一眼,嫌他沒個正形。

蕭長昭說的當然只是玩笑話,笑眯眯的看着衛皇后。

蕭長昭在鳳陽宮陪着衛皇后用了午膳,又坐了一會便告退出宮。

但剛出了鳳陽宮不遠處,卻剛好碰上了東宮的俞嬪,她手裡牽着東宮的金安郡主,身後跟這兩個宮人。看樣子像是帶着金安郡主來鳳陽宮向衛皇后請安的。

俞嬪在這裡碰見他,仿若也是小小驚訝的模樣,但卻大方的行上前來給他行禮,道:“見過燕王殿下。”

蕭長昭微微頷首,面無表情的正打算腳步不停地從她身邊走過去。

俞嬪卻在這時突然喊住他道:“殿下可否留步一二。”

蕭長昭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皺着眉道:“有事?”

俞嬪道:“妾身本是帶着金安郡主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沒想到會在此處見到燕王殿下。”

俞嬪低頭將手裡的金安郡主交給身後的宮人,對宮人道:“你們帶着郡主到前面去等一等吧。”

兩個宮人道了聲是,然後帶着一臉疑惑的看着母妃的金安郡主去了前面。

俞嬪這才重新抬起頭來,看着蕭長昭道:“妾身有幾句話想和殿下單獨說,不知殿下可否借步一二。”說完看着蕭長昭身後的雲弓和雲箭。

雲弓和雲箭並不避讓,蕭長昭沒有發話,則依舊穩穩的站定在蕭長昭身後。

蕭長昭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前面的鳳陽宮,倒是多少有些明白了。

自俞氏進了東宮之後,蕭長昭也不是沒有再見過這位差點成了自己王妃,最後卻成了長兄妾侍的女人,只是大都是一些大的場合,倒還沒有像今日這樣可以私下說話的機會。

今日說她是帶着金安來給母后請安恰巧碰上,倒不如說她是看準了時機故意來巧遇。

蕭長昭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俞嬪有什麼話要對本王說的就直接說吧,本王趕時間。”

俞嬪看着他身邊的雲弓雲箭,心裡有些不自在,但卻並不想放棄這樣的好機會。

她看着蕭長昭,那個男人依舊如當年一樣氣勢張揚,桀驁不馴,依舊高高在上的只容她仰視。

有時候冷冷寒夜,她獨自躺在東宮那間空閨的時候,她總是想起當年他策馬而來,挑開她的帷帽的場景。她曾經也曾對自己說過,這才是自己想要嫁的男人。

可惜……

俞嬪嘆着氣問道:“殿下可還為當年的事情記恨妾身?妾身並不想辯解什麼,只是當年的事情妾身也是身不由己,並非妾身之所願。當年……”

俞嬪頓了一下,才接着道:“當年太子是儲君,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妾身不過一已經落魄的伯府小姐,妾身拒絕不了太子殿下。”

雲弓聽着翻了一個白眼,並不想辯解什麼,卻又句句說自己是身不由己。

騙誰呢,真拿他們殿下當傻子哄了。當年她是聖上和皇后娘娘打算定給燕王殿下的王妃,太子再如何強勢,她一句不願,聖上和皇后娘娘難道還會讓打算好的小兒媳弄去給大兒子當側室不成。

當年貪慕東宮的權勢所以棄了他們殿下,如今眼見太子去世,她在東宮沒了出頭之日,又跑回來找他們殿下,真將他們殿下當成接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