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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不過都是雕蟲小技,來,把東西抬來!”

藍璇雨輕輕揮手,兩名藍家人就抬一個有洞的箱子,藍琴雲也就走舞池,藍璇雨就打開木箱,讓藍雲站到箱內,自己則從一旁的架子取出數把細劍,一把接一把地穿過箱子。

眼看着細劍一根接一根地穿過箱子,台下眾人都很緊張,這種戲法他們之前並未看過,身刺幾把劍,這藍琴雲不是必死無遺,結果,藍璇雨一根一根地抽回細劍,打開箱子,藍琴雲卻是毫髮無傷。

台下,頓時一片叫好聲。

慕容柒柒只是一臉不以為然,這種戲法她早在穿越前五六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真相,大家看得起勁,她卻只是覺得無聊。

看着王后開心的樣子,宮雲灝似乎也很開心,當即揮手下令。

“賞!”

“多謝陛下!”藍璇雨得了賞賜,人卻並沒有走下舞台,而是邁步行到距離慕容柒柒不遠處,手中抓着一柄表演用的細劍直指慕容柒柒,“慕容柒柒,我要挑戰你!”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是一驚。

在清越大陸,每個人都可以主動向別人發起挑戰,如果被挑戰的一方不應戰,將會被人嘲笑,街經常會有人因為一言不合就向對方發起挑戰,這種事並不新鮮。

只不過,今兒可是王后壽宴,壽宴之,動刀動槍,似乎就有些不妥了。

藍斯益臉色微沉,“藍璇雨,不要胡鬧。”

“陛下王后明鑒,藍璇雨並非胡鬧,眾所周知,我本是慕容家人,後來被她陷害才被逐出慕容家,今日,我當著大家的面向她挑戰,就是要請陛下和王后,給我當個見證,省得她輸了之後賴賬!”藍璇雨沉着臉,劍尖直指慕容柒柒,“膽小鬼,有種在背後搬弄是非,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嗎?”

“藍璇雨!”藍斯益嚯得站起身聲,沉喝出聲,“這是王后壽宴,大喜這日,怎麼能動刀動槍,你馬給我滾下來!”

“族長?”藍璇雨跺着腳,一臉不甘。

“混帳!”藍斯益怒罵出聲,“你……”

“父親何必動怒,我清越大陸,一向好武,就連公主如此年紀都已經舞得這般好劍,我想,陛下和王后必然不會介意看一場精緻的打鬥。”藍錫笑着看向主位的宮雲灝和青子嫣,“陛下、王后,我說得可有錯嗎?”

宮雲灝眼中閃過一抹怒色,臉

卻笑得平常,“藍少主說得極是,既然這位藍璇雨姑娘信得過我和子嫣,那我們就做這個證人,只是,不知道這位柒柒姑娘會不會應戰。”

他這話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轉到了慕容柒柒身。

這隻老狐狸!

慕容柒柒在心中低罵一聲。

宮雲灝這番話看似是站在慕容柒柒這邊,卻是不露痕迹地玩了一次太極推手,將事情推到慕容柒柒身。

要知道,藍錫不僅是藍曜城的少主,還是元武宗的人,私下早有傳聞藍曜城與元武宗之間早已經是一家,宮雲灝雖然對藍曜城的強盛早已經心中不悅,現在卻還不是表現出來的時候,自然也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就得罪藍曜城和元武宗。

罵歸罵,慕容柒柒卻已經放下手中的筷子,想要站起身。

一隻手掌,卻在桌下拉住了她的胳膊,慕容柒柒側臉看向拉住他的慕容博,只見他正向她很輕地搖了搖頭。

對於慕容柒柒,慕容博寄予了很大的希望,他知道,藍璇雨肯定不是慕容柒柒的對手,不過,現在,他還不想讓慕容柒柒暴露身手。

現在慕容柒柒對外的身份,就是丹師,她的武道和靈力,都是她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經,不能輕易暴露。

在她身後,翠竹的聲音亦已經響起。

“翠竹願替小姐一戰!”

“哼!”藍璇雨冷笑,“竟然讓僕人替你出戰,慕容柒柒,你不覺得丟人嗎?”

“丟人?”慕容柒柒聳聳肩膀,“主人遇到瘋狗,當然是讓僕人去趕,就憑你,還沒有讓我出手的資格!”

“你!”藍璇雨只是恨得牙根發癢,卻是無可奈何,僕人替主人出戰,本就是被允許的,除非慕容柒柒反悔,否則她也沒有辦法,心中氣結,她只是咬牙罵道,“好,你這個土狗就來替她受死吧!”

對她的侮辱,紫徒卻只是一臉平

靜地木訥表情,好像跟本沒聽到一樣,一步步地走到舞池中,藍璇雨面前。

看着他走近,藍璇雨只是不屑冷笑。

藍璇雨同樣是慕容家出身,對此於翠竹自然也多少知道些。

從小到大,每次慕容柒柒被欺負,翠竹都會第一時間趕到,結果,空長了一個大塊頭,能做的事情,就是替她挨打。

這一次,這個木頭呆瓜,又想要替慕容柒柒挨打嗎?

那好,她就成全他!

冷冷一笑,藍璇雨緩緩抬手,身

立刻就有黃色武力亮起。

四周的看客們,不少人現出驚色,藍璇雨身的衣裙,銹着交叉的小劍,下面有七顆星星,故此,大家都知道她是地階七級的靈武士,只是,他們並沒有料到,她竟然還會使用靈力。

“她不是靈武士嗎,怎麼還會靈力?”

“她可是元武宗的人,元武宗可一向是靈武雙修的!”

……

地階七級的靈武士,加地階六顆的靈力師嗎?

台下,慕容柒柒懶洋洋地打個哈欠,“翠竹,殺了她!”

“是!”台,翠竹木訥地應了一聲。

然後,他的人就不見了。

當然,不是真得不見,而是從靜到動,變化太快,就好像突然間消失了一樣。

噗!

一聲悶聲,藍璇雨的靈力還沒有完成,人已經倒飛而出,如一個破麻袋一樣摔出來,重重地砸落在廣場。

堅硬的黑色磐石瞬間龜裂出無數裂紋,她只是勉強張了張嘴,人就抽搐一下,死在當場。

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挑戰,如果一

方認輸,對方便不能再追究。

只是可惜,慕容柒柒要她死,她就不能不死!

沒有說半個字,沒有看任何人,翠竹依如原來一般,帶着平靜得顯得有些木訥的表情從舞池走下來,站到慕容柒柒身後。

從始至終,他的表情就沒有變過。

如果說最初,人們認為那是一種呆傻的表現,現在就會意識到,這種平靜是多麼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