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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着應石天便也不敢有所作為,他向來是個軟柿子,就怕得罪了達官貴人,如今眼前之人他還真不敢妄動,不過人還是得搜,不然腦袋搬家的就是他了!

應石天對城門下的官兵呵了一聲:“繼續給我搜!”

此刻南溪已經擠到了若嵐身邊,南溪在若嵐臉上抹了兩道難聞的粉末,若嵐的臉便開始痛了起來。

若嵐兩隻眼瞼看着南溪,似是對她的行為很是疑惑。

不一會兒若嵐的臉就變得又紅又腫,若嵐這才明白了南溪的用意。如此即便有畫像也難將她認出了。

一官兵靠近了兩人,官兵拿起畫像對着兩人看了看,又示意兩人張嘴。

南溪見狀便笑了笑道:“這位官爺,我家小弟染了惡疾,若是張了嘴,恐讓官爺染上了惡疾!”

那管兵見若嵐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臉也又紅又腫,便嫌棄起來,道:“那也得給我張嘴!”

南溪深知這嘴若是張了,若嵐定會被人帶走,若是不張,只怕也難矇混過去。

官兵見若嵐遲遲不肯張嘴,便抽出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南溪立即將若嵐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殷世恭好不容易擠到了前面,卻見南溪被人用劍指着,他扒開兩側的人堆來到南溪跟前對那官兵道:“劍放下!”

官兵轉身,見是殷大將軍之子便立即收了劍躬身行了禮:“殷少爺怎來了?”

“怎麼?我就不能來看熱鬧嗎?”殷世恭背着手,一副傲氣凌然的樣子。

南溪稍微琢磨了一下便知曉了此人是誰,金城姓殷的大戶除了殷婭楚一族還有誰?

這樣想來,此人定是大將軍殷穆戎的獨子殷世恭了!

幾個雞賊的官兵立即奔向了城門上,扶在應石天的耳朵上低語了幾聲,應石天一聽臉色變得驚恐萬分:“他不去巡邏來這裡做甚?”

雖說范家同殷家如同是一家,可他做的畢竟是見不得人的事情,若事情被知曉了他可就不是掉腦袋這麼簡單的了!

可若不繼續搜,讓那女子給跑了他也是死,反正都是死,人還是得搜。

應石天一臉嚴肅的下了城牆,行至殷世恭跟前時立馬換了副嘴臉:“喲,殷少爺您來啦?”

殷世恭素來不喜歡他,便只是嗯了一聲。

應世天立即一臉諂媚道:“我知道前邊兒有一館子,那處的鵝肉甚是美味,不如在下帶少爺去嘗嘗?”

“不必了,我方才吃過了。”殷世恭說完便要上城門透透氣,下面擠得他有些頭昏腦漲的。

應石天立馬跟了上去,帶兩人一前一後離去了,南溪死死的瞪着那官兵,那官兵咽了咽口水卻不敢再盤問兩人,畢竟五十兩和小命比起來還是小命重要些。

那官兵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去左邊的隊伍,左邊的隊伍皆是受過檢查的百姓,二人進了隊伍,南溪望了望錢尋,錢尋方才還被刀子架着,如今卻安然的在城牆邊上站着,他笑了笑還朝南溪擠眉弄眼。

南溪心裡很是疑惑,不過見他沒事了也鬆了口氣,錢尋在城牆上找了把舒服的椅子躺下,閉目養着神。

兩個時辰過去了,城門下的百姓全部排查完畢,卻未找到那女子,應石天一臉沮喪,正想着自己該如何回去交差,一旁坐着的殷少爺倒開始喊餓了。

“走吧,去你說的那家鵝館,我一想着肚子就騰空幾分,如今也騰得差不多了,事不宜遲,快帶我去吧!”

應石天掛着一張苦瓜臉唉聲嘆氣道:“殷少爺,我這還要回去復命呢,不如改天吧?”

“大膽!竟敢糊弄本少爺!”

殷世恭撒起混來是出了名的厲害,若是不依着他可有好果子吃,應石天就是擔心着自己的小命也得先陪殷少爺吃好喝好了!

無奈,應石天撤了人馬,自己只得帶着殷少爺去了飄香居。

待人馬散去,總算是寬敞了許多,南溪看着若嵐,此時的若嵐臉已經高高腫起,南溪為她接生是發現她對止血的藥粉過敏,方才急中生智才在她臉上撒了止血藥粉,好在矇混了過去,不過還多虧了殷少爺,否則定是一場浩劫。

錢尋從城牆之上悠然的走下來對南溪道:“都沒事吧?”

南溪搖了搖頭,便繼續開始猜測錢尋的身份:“你究竟是何人?”

錢尋愣了愣笑道:“不過是一名草芥罷了!”

南溪並不相信他的言辭,卻也不再多問,就算他真的是什麼身份顯赫之人,在她眼裡他只是那個蹭吃蹭喝的師父。

天色有些暗了下來,不出所料,還是要等到明日方能出城,官兵將想要出城的百姓又遣回了城裡,而城外的百姓也開始搭帳篷,準備在城外將就一宿,待明日日出城門開了再進城。

南溪等人隨着人流返了城,行至交叉路口時忽然有一幫人馬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南溪嚇得冷汗直冒。

應石天豈是吃素之人,他雖撤了人馬去了飄香居,卻派人盯着錢尋,待到殷少爺吃好了他便追了上來。

南溪見應石天又跟了上來,心裡暗想不妙,見他身邊跟了十幾個人,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正想着應石天卻笑了笑,又遣散了跟在身後的十幾個人,一臉諂媚的對錢尋道:“貴人近一步說話?”

南溪見狀便拉着若嵐退後了兩步,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卻被應石天注意到了:“二位公子怕是一路的吧,不如一起往飄香居雅間?”

南溪笑了笑躬身道:“我門兄弟二人與這位也並不熟絡,只是閑聊了幾句,既然二位有時商議,那我們便告辭了!”

應石天巴不得少個人少雙耳朵,便隨她們去了。

南溪同若嵐一同離開,很快便消失在了街角,南溪見若嵐有些不適便握了握她的手,她的手心已全是汗珠,卻絲毫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南溪有些佩服她的從容,不過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竟有這般勇氣,不過想來也是,若非有超過常人的智慧和勇氣又怎能從那吃人的泥沼之中脫身?

南溪同若嵐又回了鋪子,如今越少人知曉若嵐的存在她便越安全。

再者,南溪也怕出了什麼岔子連累到姑娘們。

二人回了素女醫館,芝香和柳紅見若嵐又被帶回來了有些焦頭爛額,便問了南溪經過,南溪如實相告了,柳紅便去了布莊的廚房端來兩碗粥:“先填填肚子吧,我再去給你們下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