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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白玉制的六博就已經趕製完成,奉入了宮中,喜和癸圖着新鮮,捧了它去花園的石鴛亭里對博。

突然,喜按住癸拿着博箸的手繃著小臉嚴肅道:“不行!大王要讓喜一箸!不然喜就不玩了!”

她這架勢真是好一番氣勢凌人,可下一刻,卻被癸一把捏住了小鼻子。“見着要輸了就耍賴,你羞不羞?”

癸飛挑着俊眉、垂眼睨向矮了自己近兩個頭的喜,正傲然訓着,可話音還沒落全,他就“啊”的一聲悶哼,鬆開那丫頭轉而扶去了一旁的亭柱。

正是喜使了吃奶的力氣踩他一腳、拔腿跑開,同時又理直氣壯道:“才不羞!喜本來就是女兒家,大王理應讓着!”

“臭丫頭,我乃大夏帝王,你敢踩我!”癸緩了緩腳面上的疼痛,“惡狠狠”的向她撲去。

喜倒是不怕,繞着石鴛亭左右跑圈兒,不僅躲得更歡了,還強詞奪理鬧:“大王說過,大王是夏帝,卻也是喜的夫君,偶爾讓喜踩上一腳有何不可?”

癸嘴邊一抽,顏愾心喜——很好,他的小妺喜真是越來越不怕他了。

“好你個小矮子,平日我說什麼你都記不住,這句話倒是記得牢!如此賴皮,還說你不羞?”癸一邊追着抓她,一邊佯裝忿忿。

“不羞不羞!就是不羞!哈哈哈……”喜一陣嘻嘻哈哈,玩得那叫一個開心。若非癸追得緊,她躲得忙,她是真恨不能多做幾個鬼臉逗他的。

“哈哈哈……啊!”喜還沒等笑夠,卻終於一聲大叫被癸捉進了懷中。

癸才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捏起她的小下巴就是一記深吻。喜想躲,卻被癸的大手及時按住了後頸,調皮不得了。

癸將喜吻得幾近窒息,魅聲威脅:“這回,你羞不羞?”

喜向來倔強,故意裝得不在意,可實際上眼神已經閃去別處不敢看癸了。

“不羞,啊!……”喜還在紅着臉逞能,她的雙腳就已經倏的離開地面,竟是被癸抱起坐上了亭邊的石欄。

石欄不低,她這一坐,視線剛好與癸同高。

癸唇角勾起,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看得喜心底一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癸扣近身前好一陣撫摸纏綿,不及片刻就扯亂了衣襟……

大片泛着淡淡紅暈的白皙襯着亮紅妖嬈的褻衣袒露而出,癸熱血上涌,俯下頭去一親芳艷。喜輕顫不已,轉瞬就漲熱了全身。

“現在呢?羞不羞?”癸的指尖輕輕掠過她燒得粉嫩的肌膚。

喜面頰滾燙,水目盈盈,很快就弱弱的順服了下來。“大王……”她唯唯諾諾的小模樣着實憐人。

“錯沒錯?”癸攬着她,在她耳鬢低問。

“錯了……”喜滴滴的。

癸一對深邃的眸子沉沉凝望眼前這剛被自己馴服的小小獵物,挑弄着勾起她小巧的下巴,“羞不羞?”又是魅人惑心的一問。

“羞……”喜的聲音越發嬌低。

癸挑唇,狡邪而笑。“小笨蛋,現在知道乖了?可是晚了,我已經吃定你了……”

原本靜謐的花園在午後傳出陣陣媚音,一聲大過一聲,交織着喘息,又伴着一片艷香靡亂的景象。

而每每恰逢這種情況,趙梁和烏曹都要帶人在四面巡視,阻止旁人靠近。

不過此時,與趙梁劃分了不同區域巡視的烏曹卻眼前一亮,找借口擋去了自己的手下,恍若未見的暗暗放了一個路過之人近前。

那人灰衫款款,立如芝蘭,皎膚玉容,氣度翩然,唯一的瑕疵便是左臉上墨了一個明顯的“奴”字……

遠處,豐兒婷婷而來,卻忽的被烏曹眼明身快的攔住了去路。

“烏大人。”見是他,豐兒立即一臉嬌羞。

“這是要去哪?”烏曹含笑問道。

豐兒面紅心跳,諾諾回答:“就是奉我家小姐之命采些花回去。”

烏曹一怔。“採花?你是豢龍妃身邊最親近的侍奴,採花這等小事何須你親力親為?”

豐兒羞抿着嘴解釋:“只因,其他的奴採的花都不稱小姐心意。”

“原來如此,果然還是你心思最為靈巧,能討得豢龍妃歡心,不愧是我心儀的女子。”烏曹唇角微揚,風神俊逸的笑容簡直可以迷去任何少女的芳心。

豐兒內心又是一片悸動,小心肝狂顫,若不是眼下正值白天,恐有人看見,她定會撲進烏曹懷裡,毫無遺漏的將自己奉獻於他。

“我剛在這附近走了一圈,那邊的花更美,不如你去那邊采吧。”烏曹擎笑指向另一個方向。

豐兒卻是疑惑,“可我前日剛來過,這邊的花開得更好啊。”

“聽我的,那邊才最好。”烏曹笑意不改。

豐兒覺得似有蹊蹺,便側了頭玩笑道:“烏大人這般不想讓豐兒過去,該不是藏了什麼女子在前面吧?”

說罷,她便煞有介事的探頭要看,卻又被烏曹迅速擋住。豐兒心裡一緊,暗念難道真被她猜中了?

只見烏曹無奈搖頭:“女子倒是真有,不過是元妃,還有大王也在。”

豐兒聞言連忙倒吸一口涼氣,“烏大人真是的,怎麼也不早說。”害得她險些冒犯。

“我這不是想藉機跟你多說幾句話嗎?”烏曹淺笑,竟似是若有若無的現出一絲羞澀。

豐兒則更是面浮紅雲,驚慌的四處看了看,小聲羞嗔:“烏大人也不怕被人聽見。”

“不怕,我早看過了,這附近沒有別人。”烏曹笑意暖暖,低頭湊近她的耳邊。“如果我記得沒錯,今晚應該不是你當值。”

豐兒的小臉霎時紅似滴血,輕輕點了點頭,頃刻便果然迎來了她期待已久的邀約。

“那時辰一到,我便在老地方等你。”

烏曹的聲音極是誘人,豐兒的一顆心被撩得七上八下,走離之時還有些魂不守舍的,如何也跳不脫那份甜蜜。

而她剛一走,烏曹便笑容盡斂,冷冷轉回了頭去,眯起眼眸遙遙看向那立在遠處樹叢的男子。

他此前從未有機會這麼清楚的看到伊的長相,真是沒想過伊會長得這般俊美,也難怪帝癸要防着他,如何也不肯再讓元妃與他相見。

可事事怎能皆由人願?至少有他烏曹在,不攪渾了這一潭清水,又怎對得起他逝去的小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