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怎麼就……”

老爺子長嘆一聲，面帶愁容，“我答應了你外公，要好好照顧你，我這麼大歲數了，指不定哪天就去見你外公啊，怎麼忍心讓你孤苦伶仃一個人？”

“爺爺，你別亂說，你一定長命百歲。”

“什麼長命百歲啊。”老爺子嘆氣，“我早晚要被陸文瑾氣死。”

顧念抿唇，不吭聲了。

老爺子瞅了她好幾眼，問：“你喜歡文瑾不？”

顧念騰得一下臉紅了，顧左右而言他。

”爺爺，我給你削個蘋果吃吧。“

”看樣子你是喜歡他。”老爺子連連搖頭，“他有什麼好的，看着人模狗樣兒的，其實不幹人事兒，土匪一個，脾氣又差。你喜歡他什麼啊！”

顧念不答。

因為她答不上來。

喜歡么？不知道。

可要說不喜歡——現在好像沒有那麼討厭他了。

陸老爺子見顧念面上迷茫，鄭重道：“那要是現在，讓你跟陸文瑾結婚，你願意么？“

顧念正在削蘋果，聽到這話，手抖了一下，差點兒就削到手，蘋果掉在地上。

“呃，爺爺，我跟陸文瑾，沒有……”

“那飛宇呢？現在讓你跟飛宇結婚，結婚後可以直接讓你去軍製片廠，或者人民藝術劇院。你想去哪兒，爺爺都能幫你疏通。而且，你跟飛宇的婚事，肯定爺爺給你們好好辦一場，飛宇以後也會跟那個什麼小雅斷了。這樣，你願意原諒飛宇么？”

顧念面上凜然。

突然有種往事重現的錯覺。

她深吸一口氣，輕聲道：“爺爺，強扭的瓜不甜。我跟飛宇，真的合不來。我必須承認，之前我存了心眼兒，想要依仗這門婚事，沾陸家的便宜。所以，伯母之前就跟我談過這個事，我沒同意，甚至要求，等我畢業之後，再分開。現在就算我硬撐着，明年畢業，還是要分的。爺爺，我對不起您，我不是您想的那樣好……”

很久，老爺子長嘆一聲。

“那好，你要是不願意，爺爺也不逼着你。但是，你跟陸文瑾……”

顧念猛得抬頭。

她心裡突然緊張，不知道陸爺爺會不會同意。

但是又一想，同意不同意跟她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想跟陸文瑾結婚！

老爺子嘆道：“我不管他，但是，丫頭，我自己的兒子，我清楚，他那狗脾氣，我怕你降服不了，將來吃虧的還是你啊……”

顧念感動，眼圈慢慢紅了。

……

顧念開門，就看到陸文瑾在門口抽煙。

陸文瑾看到她，就把煙扔了，將她拉到懷中。

“你怎麼哭了？是不是老爺子罵你了？”

顧念趕緊揮開他的手，“別碰我！”

“碰都不讓碰了？他說你什麼了？我進去問問。”

顧念趕緊拉住他，“爺爺好不容易休息，你別跟他鬧。”

陸文瑾挑眉，“那你跟我說說，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顧念撇撇嘴，“我是你侄媳婦，你說搶就搶，說霸佔就霸佔，你以為你真是土匪啊！爺爺不同意，以後啊，你也別纏着我……啊！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顧念驚叫一聲，身體突然凌空被陸文瑾扛到肩頭。

陸文瑾卻是拍拍她的臀部，笑道：“等我把你睡了，他不同意，也要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