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動京城的蘇慕容誰能不認識？”

“我的意思是，您跟我媽是不是有交情？”

“我倒是頭一次見上來就跟我攀交情的。”

“嘿嘿，您說說嘛。”

“我跟你媽媽是校友，都是四中出來的學生。早年號召學工學農，我們一塊兒去過南方農村，你媽媽當時就是個尖子，跳舞跳一路，走到哪跳到哪，可以說是個舞痴，想沒有印象都不行啊。”

顧念嘻嘻一笑，“老首長，既然您跟我媽有交情，那你就不會罰我對不對！”

“你剛才不是說了，我哪有資格罰你。”老首長挑挑眉。

“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首長，您就當我求你了，不懲罰陸文瑾可以嗎？”

“我還沒有說不罰你，你就得寸進尺給陸文瑾求情？”

老首長喝了口水，忍不住想笑。

顧念趕緊拎着茶壺給他添上茶水，“老首長，我媽媽離開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認識我媽的人，還對我這麼好臉的，您對我好，我能看得出來，您對陸文瑾也好，我也能感覺得到。可是，您就不能想想辦法，不把陸文瑾調走么？陸文瑾這樣的大院兒子弟，很少被踢出京城去野戰部隊的。陸文瑾當年離開京城，一路摸爬滾打，自己靠着本事回來。這剛幾天，又被調走。您別以為我不知道，軍隊幹部，一般也就一次進京的機會，他這次要是真又被發配了，估計下次回來，就是退休了……“

顧念絮絮叨叨地說著，舔着臉給陸文瑾求情。

但是老首長卻是饒有興趣地敲敲桌子。

“我的確是說過，這個事情，必須有人負責。陸文瑾肯定是要挨罰，不懲罰他，各方面子上都過不去。可是，我什麼時候說過，陸文瑾要調離京城了？”

顧念愣了一下。

“難道不是您說的，再犯錯，就讓他離京的？”

“再犯錯，還有什麼錯，我竟然不知道？”

“呃……就是上次，上次他在市區……”

顧念頓住。

老首長卻是恍然大悟，“市區掏槍是吧，那個事兒的確是要處分他的，不過，公安局那邊的同志，給打了電話，說陸文瑾幫助他們抓了兩個強姦犯，還表達了感謝，我們這邊也不好處分他。不過，我的確讓他老實點兒。”

顧念愣住，“可是陸文瑾說……”

“他說要離京了？這臭小子，天天還用離京威脅我，說在這兒不自由，還不如在野戰部隊，沒人管他，他就是個山大王……”

顧念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握緊了雙拳，狠狠咬着牙。

好個陸文瑾，竟然敢騙她！

虧她還替他擔心，心裡愧疚，覺得對不起他。

他竟然還敢裝模作樣的騙她！

什麼以後離開京城了，把她託付給誰誰誰，讓誰當她的家人，有人照顧她。

她還心裡感動得一塌糊塗，因為這個，還哭了呢！

顧念氣得要爆炸，猛得站起來，“首長，麻煩您跟陸文瑾說一聲，他要是不想在京城，就趕緊滾蛋。以後，別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