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搖了搖頭。

“我說的是，如果我錯了，我接受這樣的結果。但是，我不覺得我錯到這個地步。潑人一臉湯，是我的不對。但是，我就該被人欺負么？如果您的士兵在戰場上挨打了，難道就忍氣吞聲，忍回去？”

老首長皺眉，你還挺會狡辯。

道理越辯越明，我的行為，是基於程艷紅行為的反應。如果要判定我是錯，那她呢？他一點錯都沒有嗎？如果孕婦就可以為所欲為，那是不是她連犯罪都有恃無恐了

老首長嘆了口氣，“丫頭，你說的是道理，但是道理之外，還有人情。孕婦是弱者，所有人都這麼認為，你……“

“誰弱誰有理，誰弱誰說了算的話，我們部隊也不用訓練了，畢竟，訓練的目的，是讓我們的部隊更強大！這樣，才能幫助我們國家，在國際上爭奪更大的話語權，您說是不是？“

顧念言之鑿鑿。

老首長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我可算知道，陸文瑾為什麼喜歡你。”

“啊？”

“詭辯，不講理，說一不二，你跟陸文瑾真是一模一樣。不過，你比陸文瑾強，至少，你還想辦法說服我，陸文瑾那個渾小子，就是暴力解決一切問題。”

顧念面上赧然，撓了撓頭，也弄不清楚老首長的脾氣。

不過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願意保陸文瑾的。

她接着道：“不管怎樣，陸文瑾都是一個事外之人，這事跟他沒有一點兒關係，您處罰他，毫無道理。如果堅持要找個一個人出來擔責任，那讓我擔。把他調離京城，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老首長笑了。

“你這丫頭，的確刁鑽，不過倒還是挺仗義，你要是我的兵，這是血性，可惜……

顧念眨眨眼睛，“可陸文瑾是您的兵呀，也是個有血性的兵，你就不管他嗎。難道您就眼睜睜的看着你手下的精兵強將，被別人趕出京城？我聽說還有兩個月就要冬季演習了，現在調走您得力幹將，到時候怎麼辦？蕭將軍，讓您懲罰陸文瑾，誰知道是不是藏着什麼心眼兒？我聽說你們兩個軍隊，一直都是紅藍敵對方，指不定他……“

顧念這明目張胆的挑撥離間，讓老首長哭笑不得。

“你知道的還挺多。”

“我也是軍區大院兒的，這是常聽人說，又不是不知道。”

“你是軍區大院的？你是誰家的姑娘。”

顧念臉色微僵，咬着唇，低着頭，好一會兒，才說，“我是蘇慕容的女兒。”

“蘇慕容，就是跳《高山上的女兵》的那個芭蕾舞演員？”

顧念點頭。

老首長上下打量他好一會兒，“怪不得，這麼像。”

顧念趕緊湊上去，“您知道我媽媽呀。”

老首長笑了起來，抬抬手，“丫頭，過來坐。”

態度跟剛才天差地別。

顧念趕緊過去，坐到沙發上，老首長過來給她倒了杯水，顧念接過來，大大方方的，也沒有膽怯。

“老首長，您認識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