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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美男,小奶狗,現在的女人都喜歡這些。

穿着暴露的妖艷jiànhuò,那是男人喜歡的東西。

只要兩樣都配齊全了,客人上門就不是問題。至於進來以後用什麼樣的方式出去……那就由不得你了。

謝浩然遞過來那張卡里的確有錢,兩萬塊一分不少。把銀行卡還給對方,看着他拉着梁欣麗走出去的時候,鄭曉玲心裡有點兒淡淡的遺憾,更多的,還是充滿勝利感的輕蔑。

這個男人很帥,看上去就很有錢。尼瑪的真是好白菜都被豬拱了,為什麼我就遇不到這麼好的男人?一個電話就能叫過來,二話不說就能拿出卡來幫着付錢。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

那個小女生長得漂亮又能怎麼樣?活脫脫就是胸大無腦的典型。還算她識相,給了錢。不然的話,就算報警又能把我怎麼樣?當初開店的時候,鄭曉玲是仔細研究過的,只要不是治安類型的問題,就算警察來了也只能勸說和解。工商局和市場監督的人永遠都來得晚,而且絕對不會當天處理。如果他們當真要處罰,鄭曉玲會在處罰令下達的當天找機會閃人開溜店裡配置的那些東西都很簡單,只要一個晚上就能裝車運走。說到損失,最多就是點兒房租。反正事先與房東談好,一個月一個月的交,加上押金,充其量也就是幾千塊錢罷了。

這樣的生意做不長久,鄭曉玲也沒想過什麼“百年老店”。反正在每個地方不可能呆太久,一年,甚至半年就要搬一次家。美容美髮店賺錢的法子很多,除了像今天這樣痛宰梁欣麗,還可以推出“減肥美容”之類的項目,賣月卡、季卡和年卡。月卡優惠百分之二十,季卡優惠百分之五十,年卡優惠百分之七十……貪圖便宜的女人們很容易上當,她們滿心歡喜拿出鈔票充值買卡,等到下次再來,鄭曉玲總會提前一步轉移陣地,帶着所有東西人去樓空。

華夏是個很大的國家,真正是面積廣闊。憑着這套生意經從南走到北,再從東走到西,鄭曉玲可以在任何城市裡落腳。至於工商部門的檢查,那其實很容易糊弄。只要每次陪着笑臉,和顏悅色告訴對方“相關的手續我們正在辦理”就行。等到身穿zhìfú的這些人下次再來……呵呵,哪裡還有下次?你們要是能找到我才是真的怪了。

今天肯定是財神爺開了眼,對自己特別照顧。

梁欣麗與謝浩然走後沒多久,客人一個接着一個走進了店裡。

有男人,也有女人。

他們有的要理髮,有的要做美容。鄭曉玲忙得不可開交,本着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的心理,她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有人被她忽悠着買了三萬多塊的美容產品,有人被她勸說著燙了價值四萬塊的“高科技等離子發”。還有人與梁欣麗一樣,被她說成是頭皮有問題必須立刻處理,隨便洗了個頭,就得乖乖交出兩萬塊錢。

晚上關門的時候,鄭曉玲計算了一下今天的收入,不由得喜笑顏開營業額高達一百多萬,這在從前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很精明,錢雖然賺了,鄭曉玲卻從中嗅出一絲不正常的味道。

怎麼突然之間會有這麼多人光顧?

而且自梁欣麗走後,來的這些客人沒有一個打電話報警。要是換在以前,他們總是在聽到價格的第一時間暴起,然後吵架,甚至報警。

今天沒有吵鬧,一切都很順利。就像一群耐受能力的極強的綿羊,挨着個,老老實實走到面前讓自己隨便剪羊毛。

看着窗戶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空,鄭曉玲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只不過,這種感受立刻就被強烈的**壓了下去。

鄭曉玲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再次搬家。那樣的話,才會安全。

但是她想賺錢,而且這裡剛搬來沒多久。按照從前的慣例,至少得在一個地方呆上三個月再走。

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銀行轉賬數字,鄭曉玲內心的貪慾再次佔了上風。

“生意這麼好,實在是沒有走的道理啊……再等等,再等幾天看看,要是生意再這麼好下去,過兩個星期再走。”

……

與三個女人之間的聚餐進行到一半就被打斷了。廖秋騷擾的方式與過去沒什麼區別,還是通過電話,說話也很直接:“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現在沒空。”謝浩然想也不想就張口拒絕:“我在吃飯,明天吧!”

廖秋的回答令他無法拒絕:“我知道。我現在離你不遠,就在你吃飯商場樓下的地下停車場,a區332號車位。”

隨便嚼了幾下一塊剛塞進嘴裡的魚肉,謝浩然把食物咽了下去。他看看同時停下手上動作,關切注視着自己的三個女人,思考片刻:“那你等等,我一會兒就下去。”

廖秋在電話里“唔”了一聲,隨即道:“那我等你。”

賀明明看着謝浩然滑動手機屏幕將其關閉,試探着問:“廖秋打來的?”

謝浩然點點頭:“他在樓下,約我過去,說是有事情要談。”

明真目光清澈:“關於德藍斯瓦尼亞?還有斯圖爾特公爵?”

“也許吧!”謝浩然隨口應着,他站起來對明真說:“我去一下。要是回來太晚,你們就自己吃完了回去。這種事情不好說的,可能幾句話就結束了,也可能會談得很晚。”

賀明明把筷子搭在碗邊:“我估計你一去就是很久,說不定明天都不一定能回來。先把要做的事情安排了吧!那個……之前咱們商量好的,結婚請柬,要是你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是不是我幫你去送?”

謝浩然遲疑片刻,點頭道:“好吧!反正就送張請柬,至於來不來,那是他們的事情。”

……

地下停車場牆壁和地上都用黃色油漆畫著數字箭頭,謝浩然很快找到了廖秋所說的停車位。那是一個僻靜的角落,孤零零的只有一輛車。

拉開車門,謝浩然縱身坐進副駕駛位置,毫不客氣地拿起擺在汽車擋位旁邊的煙盒,抽出一根,掏出打火機點燃。

車內沒有開燈,地下停車場遠處牆壁上亮着昏黃燈光。黑暗中,閃亮的煙頭隨着動作,在廖秋嘴唇與敞開的車窗位置上下移動:“出入境核查沒有找到你的相關記錄,說說,你是怎麼出去的?”

謝浩然鼻孔里慢慢噴出一股煙霧:“怎麼,你對吸血鬼也有興趣?”

廖秋不置可否的達到:“教廷與黑暗議會我們都在監視。明白嗎,只是監視。”

“你的意思是,我這次惹了亂子?”謝浩然砸吧着嘴,感受着口腔里瀰漫開的香煙氣味。

“算不上。”廖秋的聲音很平淡:“但是你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謝浩然在黑暗中露出無法被廖秋看到的微笑:“我自己憑本事飛出去的。”

廖秋注視着正前方車窗外的黑暗,臉上沒有絲毫情緒顯露:“武當和青城派的人告訴我,天銀船這種東西早就絕跡了。就算知道具體的製造方法,在這個世界上,也找不到足夠的材料。”

謝浩然臉上笑意越發濃厚:“他們眼饞了?”

“好東西人人都想要,何況還是傳說中的飛行類法寶。”說到這裡,廖秋終於轉過頭,用複雜的目光看着謝浩然,在嘆息中低聲罵道:“你這個混小子,總是給我惹麻煩。都說讓你好好在國內過上幾天安分日子。你倒好,我沒收了你的護照,你還是另外想辦法跑出去。現在人家不僅僅是眼紅這麼簡單。武當和青城的人發話了,他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把天銀船交出來,大家共同享用;要麼你自己當眾毀了這東西。”

謝浩然似笑非笑地問:“兩派的掌門都這麼說?”

廖秋搖搖頭:“我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他們掌門的意思。武當和青城在防保局裡都有人,國外監視者剛把消息傳回來,他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謝浩然把手裡的煙頭遠遠彈出去,伸手又從煙盒裡抽出一支:“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我想先聽聽你的意見。”

“去你的!”廖秋給他肩膀上來了一拳,輕笑着罵道:“我還不知道你小子?除了打打殺殺,你還幹什麼?反正你也不喜歡武當和青城派的那些傢伙,尤其是青城,他們的威脅對你不管用。具體該怎麼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只要不傷及普通人,無論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

煙捲在謝浩然指尖緩緩轉動着,他眼裡流露出一絲狐疑:“這是局裡的意思?”

“包括我在內,很多人都這麼想。”廖秋說話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他伸手從衣袋裡摸出一件東西,遞過來:“拿着,這是給你的。”

接着黑暗中的微光,謝浩然看到那是一個身份證大小的本子。

“你的軍銜獲得了晉陞。恭喜你,謝浩然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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