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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的行程乏善可陳,由於這場席捲美國西海岸南部的颶風來得格外猛烈與突兀,美國海軍氣象局遂根據世界氣象組織颱風委員會制定的命名規則,給這場颶風取了個名字:克洛伊,這個名字既是法國巴黎的時尚品牌,又是2010年由連姆·尼森、朱麗安·摩爾等人主演的濫情驚悚片片名。

值得一提的是,用女人的名字給颶風命名這個傳統發源於西印度群島,在1825年7月26日一場颶風襲擊了波多黎各,那天正好是聖母瑪利亞之母安娜的紀念日,那場颶風遂名為“聖安娜”,

然而在上世紀四五十年代,美國海軍與空軍的氣象局職員開始用他們妻子或者女朋友的名字來命名風暴,這樣這些懼內的宅男就可以在報紙上看到“安娜徹底發了瘋摧毀了西海岸!”、“朱麗葉是一頭惡毒的野獸”之類的標題,用來表達他們對妻子女友的思念與深入骨髓的惡趣味.....

總之根據氣象局發布的公示,克洛伊還要再肆虐幾天,哥譚市政府與州政府通力合作,開始着手災情處理工作,滿載着救災帳篷、乾淨飲用水、食用油之類生活物資的卡車一輛接一輛地通過跨海大橋駛入哥譚,體育館、大型商場中心乃至中小學的集會大廳都用來安置住宅被淹沒的災民。

這種高效率的救災行動當然不是得益於米國“完善”的城市應急機制,而是十幾年前痛定思痛的成果。

由於在2005年卡特里娜颶風襲擊米國新奧爾良市,而當時米國聯邦、州、市政府極為官僚主義與昏聵無能,聯邦緊急救援局早就收到了颶風預警,然而在颶風登錄超過五小時之後才派出第一批1000人的救援隊伍,令其在“兩天內”趕到災區,

新奧爾良的高級官員躲在安全避難所里打牌抽煙,聊天吹水,等待着救援直升飛機的“優先救援”,低等級的公職人員則頗為沒有素質地躲了起來,拒絕履行維持治安的責任。

而新奧爾良當地警察對頻發的槍擊、搶劫、防火事件無能為力,焦頭爛額的同時甚至破罐破摔,不再搜救倖存者轉頭維持治安,實施宵禁,為的只是減少在臨時避難營地發生的強殲案件,

此外與新奧爾良隔河相望的格雷特納拒絕接受災民,為了不讓這些近乎發狂的難民造成治安威脅,格雷特納警察甚至在跨海大橋上鳴槍示警,讓苦逼萬分的新奧爾良災民原路返回。

等到颶風過後留下一地雞毛,飽受創傷的新奧爾良居民終於盼到了米**隊與國民警衛軍,這些五大三粗的大兵悠閑愜意地坐在大卡車上談天說地,兜里揣着的不是救援物資,而是馬上能派上用場的套套....

至於百廢待興的新奧爾良市首先開業的不是大型商場或者市政局,而是歡騰雀躍的脫衣舞大廳——前來“救災”的米國大兵很是促進了當地第三產業GDP,當然面對記者的質詢,娛樂會所的老闆則義正言辭地聲明“我們這是存在犒勞救災軍隊”

卡特里娜這場颶風讓當時的米國灰頭土臉,在國際社會上丟盡了面子,而作為米國的忠實走狗的腳盆雞也在2011年的福島核泄漏救災行動當中緊隨白頭鷹的腳步,其孱弱的救災能力、

互相推卸責任的官僚主義、公職人員不肯犧牲頻繁下克上、國家情緒的整體悲觀,讓與腳盆雞隔海相望的兔子國國民開足了眼界。

好在哥譚市政局的行動能力並沒有那麼可悲,聯動大型企業、第三方民間公益組織一起拉網式地展開救災,李昂作為志願者也加入了其中,他穿着非盈利公益組織分發的藍白色制服穿行於各個救災營地,做一些噴洒消毒水、分發應急食糧之類力所能及的工作。

因為這場席捲西海岸的超巨型颶風影響,薩帕家族的滅門案件只能被放在哥譚警局的日程表上,雨水捲走了大部分現場痕迹,哥譚條子能做的僅僅是收集證據、拍照片,並對薩帕家族的婦孺說一聲:“案子啊,我們已經在查了,先等我處理完手頭上這樁持槍搶劫救災物資中心的案件再說。”

無奈之下,薩帕家族殘存的婦孺只好舉家搬離了這座城市,而真正過來調查這樁滅門慘案的特工組織,則在這天午後匆匆忙忙趕到了哥譚。

李昂所就讀的公立中學集會大廳被用來當做安置災民的臨時避難所,當穿着黑色西裝制服的聯邦特工人員找來的時候,他正坐在大廳的座椅上喝水休息,從繁雜的義務工作中回復力氣。

“李昂先生,我能佔用你幾分鐘的時間么?”

站在李昂面前的是一個有着高髮際線的中年男子,西裝一絲不苟,笑容溫和而富有感染力,令人一看覺得值得信賴。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菲爾·科爾森,來自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這位是我的助手格蘭特?沃德。”

李昂站了起來,與這位菲爾握了一下手,敏銳察覺到對方手指關節上長期使用槍械形成的老繭,與骨子裡透露出來的精明能幹與老練狡詐。

看來是個硬點子。

李昂適宜地露出困惑與稍顯不安的表情,他對菲爾問道:“呃,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找我幹什麼?應該不是移民證的問題對吧?”

站在菲爾·科爾森的格蘭特?沃德搖了搖頭,他是個高大魁梧的年輕人,凝視着李昂眼眸說道:“當然不是,我們找你是有更要緊的問題。”

“願聞其詳。”

格蘭特連珠炮似地問道:“我們了解到,三天前的晚上,你接到了好友克里斯蒂娜打來的電話,當時你在幹什麼?”

李昂皺眉想了想,如實答道:“呃,當時我在金絲雀餐廳吃飯,接到克里斯蒂娜的電話,結果她是在和朋友們玩真心話大冒險。”

格蘭特眉梢一揚,問道:“她掛斷電話之後,你又打了一個過去,是這樣么?”

“是的,我感覺自己被冒犯了,所以給克里斯蒂娜重新打了過去,沒想到那邊是正在通話中,我以為她又給別的人打真心話大冒險的騷擾電話,所以就沒去管她,自己回到了汽車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