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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直播稍早一段時間,華盛頓d,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

作為美利堅國務院首長、內閣首席、美利堅國務卿的沃爾特·霍蘭德,是一個擁有灰白色頭髮,面容堅毅沉着,英俊挺拔的五十五歲男人。

他擁有一份堪稱完美的履歷,出身政界門閥,名校法學院畢業,法學博士,做過律師,參議員,擅長地緣政治學,常年來週遊世界各國,竭盡全力幫助美利堅保持霸權地位。

此刻,這位沃爾特·霍蘭德閣下正躺在希爾頓酒店的總統套房大床上,那張老臉被枕頭壓在下方,手腳都被繩索捆住,綁在木床四角,聲嘶力竭的慘叫着。

“別殺我,哦,別殺我,求你了....”

國務卿的聲音埋在枕頭下面,掙扎逐漸平息,趴在他身上的柬埔寨裔女子鬆開了手裡的枕頭,看着緊閉雙眼的國務卿,怯生生地問道:“沃,沃爾特?你還好么?”

國務卿閣下猛地睜開雙眼,看着身材高挑,濃妝艷抹的柬埔寨女郎,正色說道:“我覺得還行,我們繼續,好么?”

“去死吧,沃爾特!”柬埔寨女郎用鬆軟枕頭抽打着國務卿的胸膛,半是後怕,半是羞惱地吼道:“你嚇死我了!下次你要是想玩窒息,就去找別人吧!”

沃爾特無所謂的迎接着對方的撒嬌,自顧自地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把枕頭按得用力一點,不然我體會不到窒息的快感......”

咚,咚,咚。

總統套房的木門被狠狠拍響,隨着鑰匙C入鎖芯的聲音響起,兩個人影沖了進來。

一位是拿着酒店鑰匙、穿着員工制服的大堂經理,另一位則是國務卿辦公室的女性秘書。

秘書掃了眼狼狽不堪、正在慌忙穿着衣服的國務卿閣下,淡定地對大堂經理說道:“你什麼都沒看到,現在出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大堂經理匆忙掩門告退,女秘書坦然走入房間,對國務卿吼道:“長官,你一天二十四小時就沒有不被下半身支配的時候么?”

“嗯....”國務卿一邊費力地穿上了自己的褲子,一邊皺眉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沒有。”

“...”秘書一時氣結,懶得跟他解釋,直接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不出所料,希爾頓酒店總統套房的電視屏幕也被萬磁王的老臉佔據,

在褲子只穿了一半的國務卿那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萬磁王緩緩說道:“....所謂的武器計劃,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十年前。主要是為了研發能使用異能的超級士兵,防止來自蘇聯的威脅,以及國內可能存在的變種人社會問題....”

“干!”

國務卿閣下倒吸了一口涼氣,瞪向秘書,高聲喝道:“怎麼回事?這不是萬磁王么?他怎麼會出現在電視上?”

“外面已經鬧翻天了。”秘書暴躁說道:“萬磁王挾持了全世界大部分聯網設備的屏幕,從華盛頓到紐約,從東京到巴黎,乃至那些中東地區守着羊群的牧民家裡的電視機,統統都在轉播他的畫面。”

國務卿臉上R眼可見地沁出冷汗,他慌忙穿上褲子,對柬埔寨女郎叫道:“嘿,寶貝,把我襯衫拿來。”

穿戴好服飾的國務卿閣下跟着秘書乘坐電梯走到樓下,一路狂奔沖向早已停在那兒的政府公車,朝着白宮方向駛去。

都不用吩咐,秘書已經將厚厚一沓武器計劃的情報遞到沃爾特手中,並且拿出平板電腦,收看萬磁王的全球直播。

國務卿一邊咀嚼速效清新口腔糖片,儘力去除嘴巴里的那股怪味,一邊一目十行地掃過那些紙質卷宗。

“變種人事務管理局....人體試驗....人工受孕....”

沃爾特·霍蘭德越看越心驚,儘管他知道華府的袞袞諸公當中,純種人類沙文主義者不在少數,但他也絕對沒有料到這位威廉·史崔克敢做得這麼過分。

“總統呢?”國務卿艱澀問道。

“在地下工事的戰術指揮室里。”秘書板著臉說道:“這種緊急情況誰都沒有預案,如果萬磁王把這些內容全部披露...”

“沒人能背得起這口鍋!”國務卿沉聲說道:“武器計劃已經進行了三十年,期間白房子換了多少任主人?五角大樓換了多少波官僚?又有多少權貴是知道但是不說破?”

一個掛牌在五角大樓下的軍事計劃,竟然能以數十年為時間跨度,持之以恆地對美國公民進行殘忍迫害。

如果說“水門事件”最多只是某位權貴及其附庸干出的醜聞,那麼萬磁王所揭露的武器計劃,則是直指整個美**方,乃至整個聯邦政府。

“神盾局還有fbi他們正在試圖中斷直播通訊,但是希望渺茫,”秘書輕聲說道:“總統大人對於武器計劃知之甚少,他才剛上任,是無辜的。”

“這不是總統不總統的問題!”國務卿內心艱澀腹誹道:“這是整個聯邦政府的問題!憤怒的人民沒有耐心也沒有智慧,去等待聯邦政府經過繁瑣的調查以及內部自檢,找出兇手。

他們只會想着宣洩。”

國務卿心思急轉,眨眼間粗略打好腹稿。

他不在乎這次的風波到底又多大,這裡面的水有多深,沃爾特·霍蘭德心底只剩下一個念頭。

維護這個光榮而偉大的國家。

將美國凝聚在一起的,是美國精神,美國憲法,而不是單一的某些權貴。

總統可以被犧牲,軍方可以被抹黑,但是不能讓美國民眾徹底失去對聯邦政府、聯邦憲法的信任。

沃爾特怔怔地看着窗外,他清晰地察覺到了風暴來臨前的壓抑。

他也許私生活放蕩糜爛,也許下半身間歇性控制大腦,但沃爾特是個忠誠的愛國者,是個裱糊匠。

在風雨飄搖、大廈將傾之際,他所能做到的,僅僅只是修好這艘破船而已。

公車停下,沃爾特狂奔至地下防禦工事中的戰術指揮室,推門而入。

門內擺放的大屏幕正映着萬磁王的老臉,那些真正決定國家走向的袞袞諸公正在吵着,嚷着,爭辯着,拿不出一個主意。

總統,那位剛上任沒多久的拉丁裔中年帥哥看到沃爾特走進來,緊皺的眉頭終於稍稍舒緩。

總統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對這位被他視為智囊、左膀右臂、得力助手的國務卿說道:“沃爾特,你終於來了。”..

“是的,我來了,總統大人。”國務卿深深吸了一口氣,掃過那些面色Y郁、苦大仇深的同僚,沉聲說道:“災難的發生不可避免,但是現在,還請各位放下爭議與猜忌,做好災難的善後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