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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教授聽了笑着說道:“這東西就是你不說我們也會留給你的,反正都是你花的錢,我們要它也沒什麼用!”

“行!”簡恆一聽很乾脆的說道。

旁邊的周工、吳工幾人剛想說什麼,不過被關教授給制止住了。簡恆不知道人家這東西一般是不會給人的,但是怎麼說呢,現在出錢的就是大爺,更何況簡恆這位大爺的手中還握着他們一半的工程款呢,為了能拿到剩下的錢,別說是這一個模型了,估計就要是要關教授裸奔,老頭子這邊也會面不改色的應下來。

吳工有點兒忍不住了問道:“那帶我們去看看柱子吧!我看看你準備的柱子怎麼樣”。

聽到吳工這麼一說,關教授不由的望了老頭一眼,目光中有點兒責備,也透着一點兒無奈。

關教授知道吳工這老頭子要耍脾氣了,準備在料子上給簡恆添兩句堵,到不是一定要找回場子,老頭就是想懟簡恆兩句,出出心中的一口惡氣。像是這些老把式,他們是不會把模型這種東西交給別人的,對於他們來說這幾乎就等於是祖傳的手藝,像是清朝古建世家被稱為樣式雷的家族,幾代人就靠這手藝吃飯,其中很大的秘密就藏在這些模型當中,怎捨得送人。

關教授這邊連忙張口說道:“不急,不急,大家先看看檯子建的合不合用!”

簡恆這邊哪裡會想到這麼多,在他的眼中這模型不過就是一個精美版的中式樂高,正因為它漂亮才張口要的,如果不漂亮擺在家裡簡恆都嫌着礙事。

“別介啊!檯子你這都看了好幾趟了,有什麼好看的,想看柱子料那咱們就走吧,就在那邊,都用油布蓋着呢!”簡恆張口說道。

說完簡恆直接帶頭走了,關教授這邊也沒有辦法,躲開了簡恆目光的時候不由的恨恨瞪了吳工一眼,吳工這老頭也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根本就是老油皮子,根本就不當一回事,跟在了簡恆的後面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在石料檯子的後面,有一個油布蓋着的大料堆子,下面架的同樣的圓木料子,每一根都有一米的直徑,這東西放到國內都是一等一的料子,但是在簡恆這裡都是墊角的料。沒有辦法,不說簡恆空間里的森林資源,就只說美國這裡就遠比國內要豐富太多太多了。

油布是蓋着的,談不上捆不捆的,所以簡恆爬到了料堆頂上,真接用力一拖油布便被拉開了。整齊的碼在一起的大木料子立刻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別說是跟過來的吳工,關教授兩三人了,連着原來站在模型旁邊的眾老頭也被吸引了過來。

吳工這邊扳着一張臉,走到了料子旁邊,伸手敲敲摸摸的,摸到了第一根料子的時候,老頭的臉色就變了,由原來的一本正經很快變成了震驚,然後快速的一根根的分辨了出來之後,看着簡恆的目光成了看怪物。

“你的料子從哪裡來的?”

“買的啊!”簡恆說道。

“買的?哪裡買的?”吳老頭立刻追問道。

簡恆說道:”這就不是您考慮的問題了,您只說這柱子能不能用吧!“”能用,但是這玩意兒現在你能用,放到了古代夠你喝一壺的!滅你九族都沒有話說”吳工說道。

“老吳!”關教授這邊一聽,立刻出聲喝訴了一下吳工,心道:老傢伙你是不是腦子發昏了,你跟誰說話呢,是工程的甲方,惹毛了人家扣的不是你一個人的錢,幾十口子人吃馬嚼的錢在人家手中握着,你個老東西找死不成?

簡恆這邊卻不以為意,不是不以為意,而是簡恆剛才見過吳老頭的本事了,對於有本事的人,這樣的性子那叫個性,而沒本事的人有這樣的性子那就叫找抽。既然老頭有本事,簡恆也就不當回事兒,不介意表現出一點兒禮下於人的樣子。

衝著關教授擺了一下手,示意自己沒事兒,簡恆衝著吳工發問道:“為什麼?”

“你這是上好的金絲楠,你知道現在故宮的三大殿用是什麼料子?”吳工看了一下簡恆說道:“用的是松木!以前明朝的時候用的都是金絲楠,後來三大殿失火之後,再也找不到這麼粗那麼長的金絲楠枓子,萬般無奈之下這才選用的松木,你這樣的料子現在拿到市場上你知道什麼價,一根就在千萬人民幣以上!”

“……”簡恆這邊有點兒傻眼了。

當時在國內往空間里弄苗的樹苗的時候簡恆逮什麼買什麼,有便宜有貴的,也沒有在意什麼楠木不楠木的,他聽說邊金絲楠也知道這玩意兒奇貴無比,但是哪裡想到這一出!d況且這玩意兒在空間里可不叫金絲楠,老傑克哪裡知道這玩意兒的價值,就算是以前同樣是中國人出身的維,也不知道金絲楠長的什麼樣子,他們只知道主人需要好料子建房子,自然就撿最好的伐,伐着伐着自然就找到了金絲楠了,不光是地球上的貴族會享受,空間里的那一幫子貨更會享受。

關教授這邊也瞪大了眼睛,上手摸了一個一根根直徑一米五的大柱子,直看的老頭差點兒發了心臟病,就如同一地主老財看金子,色鬼看美人似的。

簡恆這邊問道:”真的?“

這下不光是關教授了,幾個老頭異口同聲的說道:“真的!”

“你這是哪裡搞來的?”吳老頭這邊不死心,伸手拽住了簡恆的胳膊,硬是扯着問道。

簡恆這邊說道:“南非買的啊,所有的料子都是從南非買的!我只是說要硬木那邊的人就挑了這個給我……咳!咳!我家裡現在的柱子用的就是金絲楠的”。

簡恆想起來了,自己現在住的家裡碗口粗的小柱子都是金絲楠的,只是方了漂亮掃上了厚厚的一層清漆。

料子單子上寫的是南非,不過單子嘛自然是假的,簡恆不是在南非有個小公司嘛,就是從那邊出的票據,這張票據是真的,至於什麼運輸之類的這些東西全都是假的,簡恆這邊依着丹尼爾-不小心‘談到的方法,注則一個巴西公司,辦完了這個事情便’破產了。

“還有沒有?如果有的話下次我們施工的時候就比別人有大優勢了……”吳工說道。

“你準備出多少錢買?”簡恆問道。

這一句話頓時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噎住了,紛紛都跟吃了一隻蒼蠅似的,張着嘴說不出話來了。

簡恆的話沒有錯啊,這金絲楠是沒錯的,但是你們這幫子窮鬼用什麼來買?這些金絲楠再貴,跟關教授這幫人也沒什麼關係啊。它們再貴也姓簡,不姓關也更不可能姓吳。

咕咚!

這幫子人不由的全都咽了一下。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這些粗細長短不一的金絲楠木上面。所以人現在都在心裡估算着這些被剝光了皮磨光滑的大柱子,要幾百年才能長成這樣,到底是一百年的料子,還是三百年的料子,或者是六百年以上的料子,要是運回國內能換多少錢。

他們算不出來,只是明白,這其中一根,最細的那一根四十多公分粗,四五米長的玩玩意兒只要是運回國內,就夠普通一家五口開開心心的活上一輩子。

簡恆這邊心中也是波濤洶湧,他哪裡知道這玩意兒就是金絲楠,這根本就不是他選的,傑克和維兩人上供的。但是不認識歸不認識,作為一個中國人沒有聽過紫檀、黃花梨和金絲楠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眼珠子一轉,簡恆這邊轉身便要走。

關教授下意識的問道:“你這是幹什麼去?”

簡恆說道:“找人買下那片谷地,老子要伐光那一塊的金絲楠!“。

既然事情都這樣了,那麼乾脆就玩一票大的,如若不然的話,那麼懷疑的點可就太多了,沒人可以在面對這樣的誘惑下還保持着鎮定,不能貪婪的心思。

此語一出眾人頓驚!個個心道:這特么的還讓不讓人活了!

簡眾人望着拿出了手機裝模作樣打電話的簡恆,很多人都在上里想入非非,現在恨不得一個個的把簡恆給掐死當場,可惜的是也只有想,他們在異口他鄉可不敢打這主意。

等着五六分鐘走,簡恆走了回來。

吳教授這邊說道:“一下子都伐了不太好,你可以把那塊地買下來,然後慢慢的伐!”

作為一名老園林工作者,出於本能吳教授這邊相保護那一片老林子,所以他這才給簡恆提出了自認為中肯的建議。

簡恆裝作不屑的說道:“如果我要是把林子買下來不砍,這風聲傳出去了,不知道多少南非人有本事從我的嘴裡把這塊肥肉叼走,他們都敢真接搶白手中的地,難道不敢搶我公司名下的一塊老林子?”

南非黑人的均地運動了解點兒世界時事的人都知道,聽到簡恆的話都沉默了,因為他們明白像簡恆說的這樣才是最正確的伐完了金絲楠走人,這才是硬道理,至於伐完了之後水土環境什麼的那也是南非人的事,關簡恆這個資本家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