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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眼黑看到了簡恆,也沒有顯得多親近,眨巴了一下眼睛之後就這麼直愣的站着,望着簡恆一動不動的像個黑雕像。

簡恆看他不動,也沒有心思去理它,空間里的動物,除了四眼黑和大官人之外,別的都對簡恆有一種特別的親熱勁,唯獨這兩個傢伙有點兒特別。

說是特別除了以前呆在浮空的大球上之外,簡恆也沒有看出過份的特別說,看來看去就這倆貨就是小脾氣最特別。

一人一狗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兒,誰似乎都不是太想搭理誰,原本四眼黑在簡恆心中留着的那點兒小美好很快消耗完了。

正尷尬着呢,突然間見追的那隻胖灰兔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又跳了出來。

兔子似乎並不是太怕四眼黑,看到它也不跑,反而是站了起來,把大側面留給了四眼黑,向著簡恆囂張的張望着。

簡恆哪裡容一隻兔子囂張,一抬手直接把兔子收進了空間,然後手一翻兔子重新出現在了簡恆的手上,任兔子四條腿蹬,簡恆都死死揪住了兔子的兩隻耳朵。

四眼黑看到兔子被簡恆抓住了,突然間嗚咽了兩聲,似乎是表達自己的不滿。

簡恆不知道的是,兔子是四眼黑養的,簡恆如何也不會相信一條狗會養兔子,而事實是四眼黑養了這隻兔子之後,附近便有了兔子,附近兔子一多,這兒自然也就沒有獵人會想到要找在狼王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不得不說四眼黑現在非常的奸詐了,真正的成了一隻狡猾的狼王。

簡恆淡淡的看了一眼四眼黑,輕飄飄的說道:“別給臉不要臉!”

現在和四眼黑的關係,讓簡恆想到了自己空間里的那些看起來比自己還大的兒子們,討厭但是又無可奈何。

到不是簡恆就想要這一隻兔子,原本放了也沒有什麼,大大小小的反正都是一個吃唄,但是四眼黑的表現讓簡恆不肯放手了,因為簡恆覺得自己必需讓四眼黑知道,自己才是主人,雖然自己沒有強烈的讓四眼黑絕對服從的意思,但是也得讓它知道自己終究是主人,不會順着它的性子來。

四眼黑望着簡恆,又恢復了一動不動,雖然聽到簡恆淡淡的語氣,可是它的確有是有點兒害怕了,因為從主人的身上它嗅到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危險信號。

簡恆揪着兔子一轉身,把後背直接留給了四眼黑,走了幾步到黑豆的身邊,翻身上馬,整個過程都保持着一種非常慢的節奏,並且整個過程似乎天地之間都安靜了下來。

重新坐上了馬背,簡恆慢慢的把兔子耳朵扎了起來,掛在了馬鞍的樁頭上,然後輕輕的帶了一下韁繩。

就在半轉未轉的時候,簡恆抬頭看向了四眼黑:“動靜太小了一點兒,銀行都有膽子拍賣賣牧場了”。

說完簡恆一夾黑豆的馬腹,黑豆突然間像是擁有了力量一般,仰天長嘶一聲,便邁開了四蹄,碩大的馬蹄踏在了地面上像是擂在了戰鼓上,發出咚咚的聲音。

跑出了約百十來米的距離,簡恆帶了一下韁繩,黑豆的速度頓時放了下,簡恆伸手拍了拍黑豆的脖子,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我的脾氣又大了一些!”

如果放到了以前簡恆說不定不會和四眼黑以這種方式相處,會更加平和一點兒,但是也不知道怎麼滴,簡恆這一次感覺到了自己內心深處那種被挑戰的感覺,開始有些反感四眼黑的這種自由散漫的樣子了,或者說越來越不喜歡這種不太受控制的四眼黑了。

又打了一隻兔子,簡恆帶着兩隻兔子回到了屋子門口,二話不說掛起了兩隻兔子開始剝皮剖肚。

簡恆的手法快加上工具鋒利,從兔子腿開始很快便把整張的兔皮給剝了下來,兔頭和兔皮對於簡恆來說都沒有多大用,更何況是現在的兔皮。

兩個兔頭帶着兔皮,加上內臟直接甩到了湖邊的空地上,在這裡大自然不會浪費一點兒,很快不是被烏鴉就是被鷹叼走。

回到了家裡,洗了一下兔肉,然後剁成了小塊,開始腌制,二十分鐘之後上油鍋炸,炸到了半熟的時候撈出來在每一塊肉上插上了牙籤,然後放到了鍋里悶,悶到了幾乎要全熟的時候再撈上來,這次放到鍋里配上料和青蒜大蔥白去干煸,等着兔肉里的水分乾的差不多的時候,一般牙籤兔肉便好了。

做好了兔肉,葯老爺子也把山藥給挖回來了,簡恆農場里種的山藥不大,有點兒像是鐵棍山藥,又沒有一般鐵棍山藥那麼長,所以被葯老爺子這些人戲稱為短棍山藥。

簡恆種出來的山藥,澱粉含量非常少,一般的山藥淀箭的含量可能高達四十幾,但是簡恆種出來的山藥只有十二不到,澱粉少自然沒有一般山藥一掰開來便會出現拉絲的情況,不過勝在味道特別,有着一股子獨物的清香味兒。

雖然這樣做出來的撥絲山藥跟健康也可不搭邊,但是的確是合凱特的口味,或者說符合大多數美國人的口味。

所有的菜都做好了,並且在葯老爺子與好老爺子的幫助下擺上了桌,一切都準備好了,兩姐妹和凱特還沒有回來呢。

簡恆好奇的打了一個電話,通了一兩秒便掛了。

“人呢?”葯老爺子坐在凳子上,伸手捋着維尼的腦袋,老頭喜歡憨厚的維尼,每一次來都要把維尼當成毛絨熊擺弄一會兒。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維尼脾氣好,要是丹佛的話早就不幹了,幫它梳理毛可以,但是一但它要感受到你把它當寵物的話,那覺對沒有什麼好臉色給你,別忘了現在的丹佛可是一隻幾乎成年的雄獅了,雖說鬃毛還不算是威風,但是雄獅的帥模樣已經有了七八分。

維尼自然也長大了,不過維尼的性子一直保持着很憨厚,讓和它熟悉的人都忘卻了它的外型。

“在路上了,馬就來了”簡恆說道。

“怎麼這麼晚?”姚老爺子說道。

姚老爺子現在懷中正抱着二虎,二虎是什麼人都能抱的,但是這有前提條件,那就是有簡恆在的時候,和沒有簡恆在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沒簡恆在的時候能逮住它的人估計還沒有生出來了。

泡麵到是沒人抱,不過它現在也不需要人抱,這貨正拿着一個膨化食品跟個人一樣雙腿站在地上,一隻爪子抓着袋子,另一隻小黑爪不住的在嘴與袋子里來回搗騰着,嘴裡塞的鼓鼓的,還往嘴裡塞,看樣子特別中意姚老爺子帶來的署片。

至於藍血樹蟒謝莉,依舊的老樣子,出太陽的時候喜歡盤在陰涼的地方,晚上的時候則是喜歡靠近燈光的地方,像是現在就把自己盤在了半高的五斗柜上,活脫脫的把自己折騰成了一巨塑像。

不像一般的蛇幾乎時時刻刻在吐着信子,所以謝莉看起來到是並不是太嚇人。

“我們回來了!”

小麥的聲音響了起來,隨着她的聲音,大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跟着是門被推開來的聲音。

簡恆一看只進來了仨人,於是問道:“馬修呢?”

大麥說道:“他不過來了,去農場那邊,聽說那邊來了客人他好奇的過去看看”。

簡恆一聽這事心裡不由的畫了一個大問號,無論來誰跟馬修有一毛錢的關係啊,自己和葯老爺子都沒有過去,他算哪根蔥?

當著大麥和小麥,尤其是凱特的面簡恆也不好多問,既然人都到了那就安排着入席吧。坐好了之後,大家聽着凱特來了一段簡短的發言,便開動了起來。

整個吃飯的過程依然尷尬,凱特除了感謝簡恆兩句之後,就沒有怎麼搭理簡恆,主要是和倆老頭聊,好在簡恆這邊還有大麥小麥時不時的聊上一兩句。

每一次簡恆和凱特吃飯,似乎都被一種無形的尷尬之氣籠罩着,好在簡恆心裡有準備,抗的下來並且飯也沒有少吃。

晚餐快結束的時候,凱特張口說了一句:“我回去簽離婚協議,簽完了之後我便搬去邁阿密生活了”。

簡恆覺得即便是自己在美國生活了這麼久,還是難以理解老美某些想法,乾脆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眼觀鼻,鼻觀心的順大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