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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簡恆拿着纖子到了湖面上,把已經幾乎封起來的冰窟又給鑿開了,冰洞一開,沒有一會兒洞里的魚就開始往外跳,簡恆挑了四條大來,十來斤的青魚,把剩下小的都給踢回冰洞里去。

拎着魚回到了家裡,簡恆把四條魚展示給了老娘看:“這四條行不行?”

孫秀英看了一下,點頭說道:“還行,對了找個繩子把魚腮給穿起來,你這樣不好拎!”

“別麻煩了,行的話我放小拖車上就行了,反正到了哪裡他們還是得這麼擺着”簡恆說道。

孫秀英這邊不樂意了:“送禮得有個送禮的樣子!”

“行,您老說了算”簡恆說道。

孫秀英轉身很快找到了一條紅色的綢帶,通過魚嘴從魚腮中穿了過來,最後還起了一個一蝴蝶結,這麼一弄看起來果然是喜興了不少。

“賀業那邊你準備回點什麼?”孫秀英問道。

“他那邊?他今年又不到這邊來,這樣吧,我送他一匹馬吧,到時候正好讓他借花獻佛”簡恆說道。

孫秀英聽到兒子心裡有打算,於是說道:“嗯,這樣很好,有來有往,這才叫人情”。

“我知道了!沒有什麼的話,我就送東西去了”簡恆說道。

孫秀英聽了說道:“小心點兒,中午回來吃不?”

“可能不回來吃!”簡恆這邊去了中午十有**是在伍勇家弄點兒小酒喝喝什麼的。

孫秀英嗯了一聲,衝著兒子擺了擺手轉身進了屋裡。

簡恆這邊把四條魚拎在了手上,擺到了台階下的雪地摩托車斗里,跨上了摩托發動了車子向著自己的機庫走了過去。

簡恆家的機庫現在已經不是空蕩蕩的一架飛機了,除了簡恆的一架輕型飛機之外,還有三架小型的直升機,這是安保公司巡視牧場用的飛機,直升機的停機坪和固定翼飛機不一樣,固定型飛機的像是一個車間,但是直升機的就在相對來說簡單太多了,僅有三個小棚子。

到了機庫,簡恆這邊和安全員交接了一下,並且了解了一下自己飛機的性能情況,沒什麼問題,便把自己身後一拖車的東西都運上了飛機。

虧得簡恆這飛機是四人的,如果再小一小,這些東西都沒有法子裝的下。

在安全員的幫助下,坐上了飛機的簡恆被拖出了機庫,等安全員一鬆開了掛勾,示意簡恆可以起飛的時候,簡恆便發動了飛機,在跑道上滑行了一會拉起了操縱桿,機頭一抬沖向了天空。

飛機可比車快多了,一會兒簡恆便到了伍勇家的上空,伍勇家也是有條小型跑道的,簡恆確定了位置,發現跑道上空蕩蕩的,伍勇這小子正手搭在眉弓處向自己揮着手呢,於是便穩穩的落了下去。

看到飛機停了下來,伍勇走到了機翼的旁邊:“喂,你搞的哪門子回禮啊,我過年缺東西么?”

簡恆這邊正好推開了機艙門,聽到伍勇這一說於是回道:“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老太太講究,說不回禮不像話,這不,我就藉著由頭正好找你喝個酒”。

“喝酒沒有問題,不過今天可能你喝不盡興!”伍勇這邊一扭頭看到簡恆整個機艙里都塞滿了,不由的說了一句:“這麼多?”

“還能多的過你送的?”簡恆笑着示意他過來搬東西。

賀業這邊也是開着傢伙來的,同樣的一輛小拖車掛在四輪摩托車後。

哥倆一邊卸車一邊聊。

“為什麼啊?今天怎麼就喝不盡興了?嫂子看的緊了是不是?“簡恆打趣說道。

伍勇回道:“沒有的事情,是今天我們老家縣裡來人了”。

“你們老家來人不奇怪,縣裡來人這是怎麼個意思?”簡恆有點兒不理解了。

伍勇說道:“我這不是可以回國了么,縣裡可能覺得我現在還有點錢,口袋還沒有干徹底,所以過來拜訪一下,大概的意思你明白的,是想讓我在縣裡再投點錢”。

“噢,原來是這事情啊,人之常情”。

這麼一說,簡恆便明白了,縣裡的官員們見着伍勇這邊又活過來了,來拉個投資什麼的再正常不過。

伍勇說道:“沒有辦法,誰能沒有個鄉愁呢,老實說離開家鄉那麼多年,有的時候做夢都想”。

“我們這些人是逃不掉的,讓你投你就投點唄!”簡恆說道。

伍勇聽到這,又嘆了一口氣:“難就難在這裡了,不知道投點什麼產業好,現在國內小打小鬧的不行,大了我現在都離開了這麼多年,再想擠進去哪裡那麼容易的,最為主要的是以前的關係都用不上了,很多人都快十年沒有聯繫了,現在這些人哪裡還有什麼人情而言……”。

這話簡恆只能苦笑了,一個沒人沒勢的土財主回去,十有**就等着被薅羊毛吧,說真的到時候投資一落地,連個實權的科員都能欺的你上躥下跳的。

“要不你就乾脆建個什麼公共設施了事”簡恆說道。

“我現在也在考慮,是不是建個健身中心,對了,你有意思參一腳么?”伍勇問道。

“不幹!”

簡恆拒絕的很乾脆:“我參活你一縣城的健身中心?那還不得虧死,二線城市我都沒有想着去擴張,跑你縣城去幹什麼”。

“不搞你那套!”

“那我就更沒有興趣了,就算人滿,一年下來能掙多少錢?還不夠麻煩的呢”簡恆說道。

現在的簡恆哪裡能看的上這小錢。

“唉!難,難哪!不回去的時候眼巴巴的盼着回去,現在能回去了反而是不好回去了”伍勇的心裡那個糾結啊。

看到簡恆瞅自己,伍勇解釋說道:“現在我回去總不能空着雙手去見家鄉父老吧,我又不是窮白叮鐺響的,雖說這些年錢花了不少,不過咱哥們的生意馬上就起來了,用不了兩年咱們在生意就能超過以前的規模,最主要是什麼?咱哥們現在玩專利了吖,不再像以前玩高仿了,層次不一樣了……”。

“行了吧,你還層次不一樣了,不照樣是摟着小姑娘,喝着洋酒唱着遲來的愛,無非就是在國內喝還是美國喝罷了,要不就是黑髮的姑娘換成了金髮的姑娘,我沒有看出層次來”簡恆調笑說道。

哥倆這邊忙活着一會,把機艙里的東要都擺放到了小拖車上。

伍勇這邊騎上了摩托,簡恆則是一歪屁股坐在了後斗幫子上,哥倆就這麼往伍勇家的屋子方向駛去。

“我什麼時候花天酒地了,在美國這邊我很壓制了!你給想個招啊,我這怎麼能風風光光的回去!”伍勇笑道。

簡恆明白啊,不是有一句老話說么,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意思是說有錢了不回鄉顯擺一下就像是黑燈瞎火的穿了一件漂亮衣服沒人看一樣!更何況伍勇這小子是活生生的被人給趕走的,在老家那裡還不知道傳成什麼樣子。伍勇這明顯的是想回去,在家鄉父老面前吼上一嗓子:老子伍勇又回來了,而且老子沒有窮,照樣是你們的茶餘飯後討論的主角!

“那不簡單,以前皇帝出行是黃土鋪道,你現在換成人民幣鋪路不就行了,一邊走一邊雇兩人在前面灑錢,保准大家逢人便說,伍爺在美國那邊照樣發達啦!”簡恆打趣說道。

伍勇回頭以一種非常鄙視的眼神看了簡恆一眼。

剛想說什麼,聽到大門口一聲車響,一轉頭看到了一輛小巴停在了自家的農場門口。

“我了去,這麼早就來了!”伍勇望着門口停下了摩托:“你開回去,我去給他們開門”。

簡恆應了一下,從後鬥上挪了下來,然後把車回到屋門口。

伍勇這邊則是連忙過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