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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冰霜聽到此處,面上閃過一絲疑色,他忍不住詢問道:“父親,按您描述來看,倒是與當年登上南圩大陸神秘人之一的鬼面人有些相似,難不成是他們對三妹下的毒手?”

穆剛面色漸冷,同時還有一絲不解的神色。

“嗯,此人與當年那一群神出鬼沒的鬼面人確實很是相似,應該說便是同一伙人,但是此人與那鬼面人最大的差別便是,他身上沒有星標,且面上有紅色閃電印記,雖只是一閃而過,但依舊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此人到底對三妹做了什麼?”穆冰霜眉頭微皺,心中好奇道。

穆剛的面色更冷了幾分,回憶道:“當時鬼面人趁我等不備,從侍女的手中搶過了剛出生不久的冰語,只不過就在我等欲責問他的時候,他向我二人轟出一拳,當時我等合二人之力方才強行接下這一擊。”

“只不過,不知是被我等給震懾住,還是良心發現,他竟將冰語扔給我了我們,隨後便逃離房間。”

“管家穆三通欲追擊上去,被我攔了下來,一方面此人修為高深,即便是攔住了他,也無法困住他,反而若是激怒對方,定會對穆家造成無謂的傷害。”

“另一方面,原本你母親懷上冰語的時候,已經是謠言四起,議論紛紛,若是此事再泄露出去的話,一定會在城中引起軒然大波。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故而將事態控制住。”

“我原本以為這一切就這樣結束了,然而,”

穆剛的目中閃過一道凶光,面上更是露出怨毒之色,他握緊拳頭,帶着深深的憤怒道。

“數日後,剛出生不久的冰語便開始不停的痛哭,怎麼哄也沒用。而在她的眉心處,不斷的閃過紫黑之氣,當時我便知曉,她的身上已經被鬼面人種下了劇毒。”

“我查看了全身,發現,在她的手臂上有一處傷痕,而當我看清楚那傷痕的模樣時,心中便是一涼。那傷痕呈現出的乃是一隻蜜蜂的模樣,我曾聽聞過有關霸王蜂的傳說,所以當時第一直覺便是,你三妹中了蜂王毒!”

“此人當真可惡,竟然對剛出生不久的三妹下此毒手,實在是萬惡至極!”穆冰霜忍不住打斷道,話語中透出深深的憤恨。

“當時我等顧不上追究這前因後果,第一要務乃是替你三妹解毒,保證她能夠存活下來。”

“不過好在蜂王毒乃是慢性毒液,雖然會不斷的折磨宿主,但還並不會立刻致命。只是冰語畢竟是剛出生,即便是毒性輕微,也難以抗衡。”

“故而我與管家穆三通再次犧牲修為,以道法之力強行將她體內的劇毒壓制。只不過,卻始終無法祛除。”

“父親,難道三妹一直都是在劇毒的折磨中成長的?”穆冰霜在詢問間,透出深深的不忍與憐憫。

他無法想象,穆冰語經歷的是怎樣的童年,而若是換成自己的話,或許很難堅持下去。

穆剛嘆了口氣,微微的搖了搖頭,面上閃過深深的哀傷。

“我等原本以為冰語很難承受住這劇毒的折磨,心中早已準備好接受了最壞的結果。只不過,令我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冰語的性格極為堅韌,饒是忍受萬般苦難,卻依舊是堅強的挺了過來。”

“她跟着穆阡兄修習道法,強身健體,而饒是穆阡兄修為通天,可能也並未從冰語身上看出任何的異常吧。”

身旁的穆阡點了點頭,面上露出了深深的疼惜之色,悵然道:“是啊,冰語自小便跟隨我修習道法,在我心中她一直是活潑開朗的樣子,從未表現出任何的消極,這也是我極為疼愛她的原因,只是想不到,,,唉!”

說話間,他露出了深深的自責。

“父親,那城中百姓失蹤一事,又是如何發生的?”穆冰霜接着詢問道。

穆剛聞言,面上收起了方才的思緒,而是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色,以及無可取代的堅定。

“既然冰語能夠在病魔的折磨中,堅強的挺過來,那我這個做父親的,又有什麼不能為她做的!”

說話間,他的手中幻化出了那一件通體漆黑的寶物青光鑒。

黑光幽幽,照的他的面頰有種異樣的邪意,而穆冰霜的心中為之一凜,似猜到了什麼。

“這青光鑒乃是我穆家祖傳至寶,擁有各種神奇的功能,其中之一便是催化作用,可將藥物的功效放大,簡單的說便是有輔助治療的作用。後來,我狠下決心,以青光鑒為媚,欲不惜一切代價來為你三妹研製解藥!”

說到這,他停頓了片刻,而在他身旁的穆阡則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接着穆剛的話說道:“你父親為了給冰語研製解藥,不惜抓取穆城中的百姓,以身試毒!”

此話一出,饒是穆冰霜心有準備,卻還是大吃一驚,你清楚的知曉其父親的秉性以及為人,始終是以百姓的利益為首發,這麼多年來更是勵精圖治,深得民心,而即便是被穆雷與穆飛逼迫,他亦是選擇以百姓以大局為重。

故而,他很難想象其父親竟然會為了三妹,而不惜犧牲城中無辜百姓的性命,可想而知,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是下了多大的狠心。

“只是,饒是我做出了如此極端的舉動,卻亦是沒有找到解除蜂王毒的辦法。而因為我的這一抉擇,城中百姓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原本路不拾遺的世外桃源也變成了穿梭着惡魔的黑暗領域。”

“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穆雷與穆飛竟完全不顧我們之間的親緣關係,藉助冰語一事,請來所謂的法師,妖言惑眾,並慫恿已經被恐懼支配的百姓來逼我退位。而無奈之下,為了穩固城主之位,我也只能痛下狠心,將冰語關押在地心之牢中。”

穆剛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面上露出了一份苦澀與無奈。

“其實,現在看來,你當年的這一決定對於冰語來說也並非是壞事。你把她關押在地牢之中,反而是間接的保護了她,如若不然,以穆雷心狠手辣的作風來看,他未嘗不會做出傷害冰語的舉動!”

穆阡緩緩說道,這一刻他對於穆剛沒有了任何的責怪,相反則是深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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