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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後陌靈幾人簡單說了下城內情況,接着部署如何拿下煙城。

陌靈在地上拿着樹枝畫了煙城分布圖,“每座邊境城池都是易守難攻,煙城更甚,只有兩個城門,且城牆上方有弓箭手,城下有大型弩弓與投石器,無論防守與進攻都是處於極佳位置,不好貿然攻打,若強攻便會成為靶子,在有一個善於占卜的大長老在,煙城不好拿下,你們可有何好對策?”

“弩弓與投石器倒是不怕,屆時派人去殺掉便可,怕就怕大長老,若他占卜出我們的戰術,那便猶如雞蛋投石。”阿金道。

他話落眾人短暫沉默了,如今夜國南境被破,想必夜國那邊已經得到消息,若他卜出他們接下來的動作,他們可謂是處處受限。

就在眾人愁眉不展間,一隻老鷹緩緩飛到阿金跟前,他取下綁在鷹爪上的紙條,下一瞬眸子一亮。

“小陌,你不是說想納劉宗為麾下,如今有機會了。幾天前我與你說過,夜千傲結合夜政幾個心腹將軍,欲刺殺紀離殤結果失敗,幾個將軍被當場斬首,夜千傲卻被放過,他如今正在朝南境逃離。而劉宗可是夜政的心腹大將……”

白逸軒:“阿金的意思是,與夜千傲結為盟友,且讓他去勸說劉宗,若南境將軍站在我們這邊,便可不廢一兵一卒拿下南境。可夜千傲會與我們同盟去攻打自己國?”

陌靈淡淡道:“他會,如今他沒有任何兵馬,除了與我們合作,他別無他法能報仇。”

孟清毓:“那接下來只能等着夜千傲到來。”

他們議事聽的楚郎昏昏欲睡,“啊……就這麼等着啊,也太無聊了吧。”

“既然你覺無趣,那我交給你一個任務,潛入煙城跟在劉宗身邊保護他。”

“小陌,你讓小爺去保護一個敵人?!我不要!”

白逸軒解釋道:“想必冥司旬已經得知夜千傲的行蹤,也知他向劉宗求援,那必定會殺掉他僅存的希望。既然我們打定主意與夜千傲同盟,那便要保障劉宗的安全,就勞煩楚兄了。”

楚郎心裡千百個不願,可奈何阿金已經在摩拳擦掌,心裡一個慫,忙起身朝煙城的方向走去,“這就去這就去…”

陌靈看向站的筆直筆直的幾萬殺手,吩咐道:“五十人埋伏在煙城周圍留意他們的舉動,兩個時辰後回來會換人。一千人前往三里外的大山獵些野味回來,要足夠接下來的幾天的吃食,剩下的自由活動。”

“是,主子!”眾殺手抱拳應是,有秩序的執行任務,而剩下的人依舊在原處站着。

陌靈無奈道:“不用一直站着,隨意即可。”

“是,主子!”依舊站着……

陌靈一嘆,任由他們了。

接下來她與阿金白逸軒商議了,把五萬人按照軍隊的制度分編。

一共有十支隊伍,五千人一隊,每隊有一個將,又從每大隊中延伸了五支千人小隊,各有一個小將。

如此做也是方便以後指揮。

待狩獵隊伍回來,陌靈開始劃歸,點了十個能力最突出的人為將,而後分編大隊與小隊。

得到身份的人得意至極,想他們當了這麼久的殺手,如今身份一躍當將軍,做夢都沒想到的事。

見普通“小兵”眼神中流露着羨慕嫉妒恨,陌靈給他們做着心裡輔導,“分編軍制也是為了以後打仗指揮,不是說你們沒能力,在我心裡你們都是一樣。無論是何身份,我相信你們都是驍勇善戰的將。記着,我們是一支完整的隊伍,一支所向披靡的隊伍!”

在魔宮他們身份都是一樣,猛地一下同事變成上下級,是個人都會有些難以接受,更何況是殺手。

霎時普通“小兵”心裡的絲絲不悅消失的無蹤,心裡彷彿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不禁喊出:“所向披靡!”

陌靈點點頭,“既然我們已經分編軍制,那就是一支完整的軍隊,要按軍中的制度來行事,聽軍令,聽你所在隊伍將的指揮。”

“是,主子!”

“額,這個稱呼能不能改改……”

“是,主子!”

陌靈:“……”罷了,隨他們吧……

*

陌國北境

陌國三防被拿下,李帥帶領着大師退到獠城內,可夜國依舊每天來攻,陌軍幾次與之對戰,可都被知曉戰術布列,每每都損失嚴重,而後李帥下令只防守不在應戰。

獠城易守難攻,城前又有幾十萬兵馬鎮壓,夜軍數日都攻不進,夜國元帥秦軼便讓人前來罵戰,藉此激陌軍應戰。

二月十一日,中午時分,獠城城門口,夜國幾十萬雄獅前,一名身穿將軍服飾的人,扯着粗嗓一聲聲粗鄙不堪的話,從他口中傳入對面陌軍耳中。

三防被破被逼退獠城,這幾日又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損失慘重,本就一肚子火無處發泄,此時又聽到句句鄙夷之話,陌軍人人怒不可揭,火冒三丈的望着來人,緊緊咬着牙握着手中刀qiāng,恨不得砍下來人頭顱。

城門上重步兵總將曹洲聽得滿心怒火,一拳砸向城牆,“他娘的,這兔崽子欺人太甚!老子要砍下他的頭顱當尿壺!”

反觀鐵騎總將葛昊則反應平平,“曹將軍稍安勿躁,秦軼用的是激將之法,若你前去應戰便中了敵人圈套。”

“老子從軍幾十年從未特娘的這般憋屈過!區區黃毛小兒,竟口出狂言!氣煞我也!也不知李帥怎想,被人騎到脖子上拉屎撒尿,他竟一點兒動作都未有!”

葛昊無奈道:“曹將軍,巫族大長老善於占卜,這幾日我們被打的接連慘敗,不都是拜他所賜。無法應戰只能防守。”

“休得他娘的提那無恥小人,只躲在背後算計人有何本事,有本事出面與我一戰,必定一擊取下他狗頭!”

“曹將軍切莫動怒,秦軼就是要我們怒火攻心,從而應戰,那些話聽聽就可,切莫放心裡。”

曹洲怒瞪葛昊,“你他娘的就不生氣?!這般雲淡風輕,我看你是沒把陌軍放心上!就這麼防守防守,防到幾時去!”

葛昊有一股無力的感覺,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莫過於此時吧。

懶得在勸這個莽夫,趴在城牆上聽着罵戰,大聲揶揄道:“夜狗,罵了足足一個時辰就不覺口渴?還有本將聽得有些膩了,換幾句話來罵可好?”

“你還跟黃毛小兒扯上了!葛昊你太過無恥!”曹洲更加惱怒。

說完,瞪着罵戰者,怒吼:“黃毛小二在口出狂言,勞資必定把你剁碎喂狗吃!”

罵戰者哈哈大笑,“只躲在龜殼中不敢應戰狂傲個什麼勁!都說曹洲驍勇善戰依我看也不過如此,空有一身武功,卻膽小不如三歲孩童。下來與本將一戰,本將必定取你頭顱,若害怕便下來從本將襠下鑽過,在磕頭喚幾聲爺爺,爺爺便饒了你。或者你們陌狗現在叫聲祖宗,跪地朝我夜軍磕頭,在舉旗投降,爺爺們便繞過你們狗命!”

話落,夜軍大笑聲一片,陌軍臉紅脖子粗。

更紅更粗的莫屬於曹洲,他怒氣衝天的拔劍就要下階梯,葛昊無語的拽着他的胳膊,“曹洲!你他時莽夫也就罷了,如今別人區區攻心術就讓你方寸大亂,你真是比三歲小孩都不如!”

“你他娘的放開老子!你葛昊害怕,勞資不怕!你就躲在龜殼中享安全,老子去戰!”說完掙脫開葛昊就要往下沖。

卻迎面撞上李帥,他黑着臉對着曹洲就是一拳,“曹洲,你他娘的給老子滾回都城去!”

曹洲捂着胸口,喘着粗氣低吼:“李帥,敵軍都這般侮辱,你還沉得住氣,我咽不下這口惡氣!屬下請戰!”

李帥又是一拳,“戰,戰,戰,只知道戰!懂不懂此時不能戰!若戰又是損失慘重,只能防守!”

“可李帥我們要防到何時!不就是大長老那卑鄙之人,知道戰術有如何,屬下這次必定破了他的卜術!”

“曹洲,老子不想跟你廢話,給勞資進城裡去!你若敢私自去應戰,老子砍了你!來人,把曹將軍壓下去!”

兩名小兵相視一看,弱弱的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曹將軍……”

“放開老子,老子自己能走!”

待他走後,李帥看向罵戰者,“來人,把他給本帥射成馬蜂窩!”

“是!”幾名弓箭手忙拉弓射箭。

罵戰者嗤笑一聲,握劍抵擋住箭,而後繼續怒罵。

夜軍軍隊中間位置,有一方木製高台,上方坐着一名身穿帥服的男子,年齡三十歲左右,面相瘦弱,一雙小眼裡滿是算計狡詐的光。

他喝着茶望着遠處城牆,“在派幾個人前去罵。”

李敖可是個冷靜得主,能讓他做出射罵戰者的行為,想必他也動了怒,動怒就是方寸大亂的開始。

“是,秦帥!”

這時一名戰士拿着信匆匆走到他跟前,雙手奉上,“秦帥,皇上來信。”

秦軼接過看了幾眼,而後起身,大呵:“發令,進攻!”

還想着陪李敖玩玩,慢慢的折磨他在拿下獠城,既然皇上急不可耐那便進攻。

又想到上面的後面幾句話,喚來幾名將軍,吩咐道:“陌軍這次會先呈鶴翼陣,鶴翼陣陣型很是靈活且攻擊強,但只要破了兩翼,這隻鶴便飛不起來了。過後便是鋒矢陣,屆時他們必定會加強對兩翼的防守,那我們便從尾端開始進攻。”

“是,秦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