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想,”陳安琪眼前一亮,“但是沒有鞦韆啊。”

“幫你做一個。”江藝回答得特別乾脆,將小黃車停在路邊。

我和妻子緊隨其後,將小黃車停下。

我都有些好奇,他會怎麼做。

然後他在我們的注視下,輕鬆利落地爬到樹上,扯下了纏繞在上面的藤蔓。

我去,要不要這樣?

我和妻子就坐在草地上,像是學徒一樣,看着手工老師編製鞦韆。

江藝的手真心很巧,我算是親眼見識了。

我第一次發覺,做手工這種事情也可以如此賞心悅目。以樹林中相對堅硬的枯枝做鞦韆的板子,然後用綠色的藤蔓死死纏緊,編製成主體。

隨後將三根藤蔓細細地擰緊,用力地扯了兩下測試堅韌度。

確認無誤後,便用這個辦法做出兩根鞦韆的繩子,隨後死死綁在鞦韆板上。

總共耗時不到十分鐘,簡直令我嘆為觀止。

陳安琪更是發出一聲驚嘆的稱讚。

我看了她一眼,那眼睛裡亮晶晶的,是崇拜嗎?

鬱悶啊。

“江藝,這個鞦韆真的沒問題嗎?”我忍不住問道,畢竟是要承受一個人重量晃來晃去的東西。

萬一質量不過關,那就相當尷尬了。

“沒問題。”他沖我笑了笑,隨後又爬到粗壯的樹枝上,將鞦韆緊緊固定在上面,纏了三四圈。

江藝下樹後,乾淨利落地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我摸了摸鼻子,覺得有些尷尬。沒有其他事情的時候,我偶爾也會有這種情調,但要讓我做還真沒辦法。

這個鞦韆就在池塘邊,江藝還親自試驗了一下。

他坐在鞦韆上,蕩來蕩去的,除了盪在池塘的湖水上,將褲子和鞋子濕透了以外,沒有任何問題。

陳安琪當即就不厚道地笑了,畢竟江藝褲子上一片水漬,還是蠻狼狽的。

江藝倒是不以為意,讓陳安琪坐上去試試。

而他則站到一旁,除下了鞋襪,將濕透的褲腳捲起。

“老公,你來推我。”妻子躍躍欲試,將鞋襪也脫在一邊,赤着一雙雪白的蓮足踩在草地上。

我看到江藝的視線,似乎看了一會陳安琪的腳丫,隨後略顯不自然地轉過頭去,看向水面。

最關鍵的是,他羞澀地抿起了嘴唇,臉頰有些微紅,像是個嬌俏的小姑娘一般。

我心裡生起了一個怪異的想法。

這貨不會跟我一樣,也是個足控吧?

我聯想到他許多堪稱復古的愛好,覺得極有可能。

畢竟在我國古時候,足控這種愛好可以是遍地都是了。像“三寸金蓮”的典故都不必多說,那些時候女子的腳丫便是一個極度隱私的部位。

男子偷看到女子的腳,都會是一種極大的···非禮。在那個時代的觀念看來,腳丫甚至可能比一對雪峰還要私密。

噫,有點奇葩,但事實就是如此。

不然西門大官人,也不必為一雙三寸金蓮的繡花鞋而沾沾自喜四處炫耀,覺得徹底佔有了潘美女的芳心。

“老公?”陳安琪坐在鞦韆上,轉頭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來了。”我收斂起思緒,笑着回應道,走了上去。

隨着我的推動,妻子和鞦韆一併向著前方高高盪去,像是個小女孩一般純粹的開心。

那一雙雪白的玉月退晃着,在池塘劃開白色水浪,我都能猜想道那種清涼愉快的感覺。

看到她這麼開心,我也露出了微笑。

情緒這種東西本就會傳染,何況是自己最在意的人。

而江藝撈起褲腳後,竟然直接淌下了淺水。

“江藝,你幹嘛呢?”陳安琪偏過頭,向他問道。

“撈菱角,可以吃。”江藝頭也沒抬,專註地看向水底。

“你一個有150萬商鋪的老闆,還想着撈菱角?”妻子打趣地問道。

江藝轉頭沖她微微一笑,但沒有說話。

我以為他這種文藝青年,只是追求一種情調。

但似乎並不是這樣。

這貨的手法相當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紫黑色菱形的水生植物果實,被他帶着泥土扣了出來,隨後在水面清洗乾淨,直接往草地上扔。

我去,江家人都這麼務實牛逼的嗎?

似乎江安寧也是做飯啥的生活技能點滿了。

陳安琪讓我再搖高一點,看樣子是想體驗飛一般的感覺。

我實在擔憂這種藤蔓的承受力,但耐不住她的一再要求,和藤蔓先前的良好表現,用雙手將她推得高高的。

妻子發出了歡快的聲音,隨着鞦韆高高擺起。

這樣晃了一會之後,江藝疑惑地轉投道:“你怎麼盪個鞦韆比我還放飛自我?”

看到我們的玩法後,他當即勸道:“別晃這麼高,這種藤蔓——”

他的話還沒說完,鞦韆上的擰緊的綠色藤蔓,突然“咔擦”一聲斷掉了!

陳安琪剛剛盪飛出去,當即發出一聲驚呼,向著池塘掉下去!

“老婆!”我整個人瞬間炸了,瘋狂向著池塘衝下去。

江藝幾乎是瞬間扔下手中的菱角,猛地划動池水,張開了雙臂。

妻子藉著衝擊力,一頭撞進他的懷裡。

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似乎陳安琪的朱唇湊巧吻在了江藝的臉上。

而後兩個人“噗通”一聲摔進了水裡,濺起大片白色的浪花。

卧槽!

玩尼瑪的鞦韆啊,出事了!

我趕緊沖向兩人,心說這種危險的事情果然干不得。

去泥煤的情調!

在一片水聲中,江藝緊緊摟着陳安琪鑽了出來,“噗”的一聲就是吐出一口水。

我看到妻子依偎在他懷中,渾身白色的衣物都濕透了,裡面的胸衣也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衣物遮蓋下的雪峰,在江藝身上擠得扁圓。

我心頭狠狠一緊,雖然知道不是想這種誤會的時候,但還是隱隱作疼。

“鵬哥,帶安琪姐上岸!”江藝開口道。

我急忙接過陳安琪,將渾身濕透的她報上了岸。

但妻子卻在劇烈咳嗽着,胸膛不住起伏,顯得很痛苦的樣子。

“嗆水了,按壓胸口,快點!”江藝一改先前溫和儒雅的樣子,幾乎是低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