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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間諜,就是要李剛那邊相信何琳,指望用錢買通她,然後待在我身邊。

在李剛看來,關鍵時候能捅我致命的一刀子就夠了。

但同樣的,何琳這邊和李剛的接觸也會變多。

李剛以為何琳值得信任,用錢很好收買,我和江藝就有了發揮的空間。

比如提供給李剛致命的假消息,甚至像以前的想法一樣,揪出他犯命案的實錘證據。

這畢竟是法制社會,任他在蓉城多麼如魚得水,一旦這種事捅出來,再牢固的基業也保不住他!

更不必說,還有江安寧可以施加各種輿論壓力,製造大面積的曝光關注,可以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我心頭有些激動,總算是走出開頭一步了。

“琳琳,你是說真的?”我叫出那個疊詞稱呼的時候,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還是盡量表現出了激動的情緒。

“真的,我們什麼時候約個地方,好好聊聊吧。”何琳如此說道。

“好,今晚七點半春熙路地鐵站見面。”我約的時間和地點都極度保守,挑在李剛沒辦法動手的點上。

不然他一瞅着有機會幹脆弄死我,哪裡還需要利用何琳耍陰招這麼麻煩?

何琳的演技特別貼近生活,還問了一句:“你老婆那邊怎麼說?”

“我說談甲方的合同,畢竟我現在是經理,她應該會信。”我下意識看向一旁的陳安琪,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我很心虛。

我立即覺得不對,我特么又不是真做什麼,心虛個毛啊?!

“好,那到時候見。”何琳說完這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行啊老公,”看到我放下手機,妻子開始了,“找借口很有一套嘛。”

她笑着坐到了我腿上,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老實交代,是不是沒少幹這種事,怎麼這麼熟練?”

我哭笑不得,這哪裡就熟練了嘛?

“別胡說,正事要緊。”我嘆了口氣,覺得還是蠻慌張的,“你說要是到時候有人跟着,我演得不到位怎麼辦?”

“萬一被識破了,我估計何琳會死得很難看啊。”

我說的是真心話,心裡虛得很,沒什麼底。

妻子掐了我一把,白了我一眼道:“你故意的吧?”

“啊?”我沒有反應過來,揉了揉被掐的地方,一臉懵逼。

“你想想看,李剛那邊是拿錢買通何琳,讓她假裝和你在一起。”

“你演的角色是對她有意思,想讓她當小叄。”

“那你說你們在一起,得怎樣才顯得不奇怪?”妻子磨着牙,眼睛微微眯着,好像要···吃人。

我一下就想到了,那肯定是男人和小叄之間的事得做足了啊。

“卧槽!”我直接罵出了聲,驚出一身冷汗。

說真心話,我是半點吃何琳豆腐的意思都沒有。

自從趙玉事件過後,什麼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正冠形容我,都顯得不合適。

我恨不得就是瓜田李下都不經過了,正正經經地朝着柳下惠看齊。

可現在這一檔子事,好像我非做點什麼不可?

畢竟“小叄”和“出軌的男人”在一起,什麼都不做,未免太令人感到奇怪了。

如果傳到李剛這個老狐狸耳朵里去,不僅是前功盡棄打草驚蛇,說不定還能給何琳帶來致命的危險。

“這是在懸崖上走鋼絲啊!”我揉了揉太陽穴,靠在板凳上,覺得內心很沉重。

我小心翼翼地看向妻子,生怕她覺得不能接受,或者有怎樣的想法。

她緊緊蹙着眉頭,顯然心情不是很好。

估計換作是陳安琪要演這種戲碼,我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真是佩服那些演員的敬業精神,老婆去和別人拍吻戲和氵敫情橋段,在榻上滾來滾去地濕吻,老公還能淡定如山。

當然這裡不是針對某個明星,只是突然想到這種現象,人與人之間思想觀念的差距果然很大。

說實話,我的內心也很糾結。一方面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方面又是得照顧妻子的感受。

如果我是沒有“前科”的人,或許陳安琪接受起來都不會那麼困難,畢竟有飛做不可的理由。

可偏偏我有前科啊,雖然沒跨出最後紅線,但也是前科!

這能怪誰?只能怪自己。

我鼓足了勇氣,一把將陳安琪摟緊懷裡,死死地抱着。

“老婆,”我咬着牙,發自內心地說道,“我只是想扳倒李剛,讓我們都能過平常人的安穩日子。”

“而且江藝的計劃從一開始你就知道了,這種事情應該是無法避免的。如果這個時候我不去演這齣戲,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想到趙玉被林師賢他們蹂躪的樣子、李宇猖狂一刀捅向尹成林的時候、還有被撈出來的杜金浩綁架陳安琪的時候······

種種往事浮上來,一時間心頭壓抑得像是堵了塊石頭。

說白了,就是我玩不過他。

“我是真沒辦法了。”說到這裡,我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玩權勢玩不過、打也打不過他手下那麼多人、連計劃都是江藝想的,還得靠何琳姐來幫忙!”

“他想弄死我有千百種辦法,可我要扳倒他就只有這一次機會。”

我越想越心酸,覺得自己很不爭氣,為什麼就踏馬什麼也做不到呢!

我覺得還有很多話想說,可都被妻子的一個吻逼了回去。

我睜大了雙眼,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嘴唇上便是一疼。某種溫暖微腥的液體滲了出來,染在我和陳安琪的唇邊。

妻子的這個吻分外霸道和強勢,充斥着佔有一切的感覺。

等到唇齒分離的那一刻,她巍峨的雪峰都在不住起伏,發出了清晰的呼吸聲才緩過來。

她那唇邊的一抹鮮紅,顯得妖艷而瑰麗。

“你說的我都知道,”陳安琪直視着我的雙眼,“我准許你去了。”

“不過你要記住,一是注意好分寸,敢越過紅線我就敢和你離婚!”

“二是不要露出破綻,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只是囁嚅着嘴唇,說不出話來。